第17章 渡河
不过，穆念慈可能不会在青云店镇等他。如今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再回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到时可以先去临安看看，说不定她已经自己回到牛家村。
“别聊天了，快进船舱。”艄公不耐烦道。
“这就来，这就来。”卢姓大汉赶忙陪笑脸，众人背着货物，在船舱坐下，
渡船上，这些船夫最大。
很快船开始离岸，艄公分为三拨：一拨起锚，一拨撤回上船的脚踏板，一拨用短篙从靠岸的一侧船帮一字排开，拼命顶住岸边或河底，把稍微搁浅的船体掀离河岸，
然后三拨人都集中在船头近岸的一侧，拼命把船头掀向河中心方向，往潼关码头逆流行去。
船只颠簸行了几百米，船上艄公忽然叫嚷起来：“你们不要命了。”
“你们怎么不守规矩。”
张江等人出舱一看，这艘单蓬船两边各有一条船跟着，把他们夹在了中央。
左边领头者，正是欧阳锋和侯通海，右边则是欧阳克、沙通天。
“张江，在这莽莽黄河之中，你还能往哪跑。”三头蛟侯通海，用三股叉指着易容的张江大喝道。
这里是黄河，他们的绝对主场。
欧阳锋则眯着眼睛不说话，他被张江催眠，半夜在木桶中冷醒，整个人像被石化了一样。
再四处看看，发现跟踪用的蛇没了，顿时心中更凉，知道单凭自己不可能抓住张江。
当然，他心里也更加火热，他笃定，这种功夫是《九阴真经》中的绝技。
于是在和欧阳克等人汇合后，他们凭借完颜洪烈给的令牌寻求帮助，给张江下了通缉令。
此举就是为了将张江往宋朝方向逼，再根据沙通天分析，得出张江最有可能从风凌渡渡河的结论。
他们日赶夜赶，总算在张江之前两天，到了风陵渡附近小镇。
欧阳锋记得被催眠时，好像闻到茉莉花香，于是出重金，让当地豪强配合，在各个客栈留意过往行人，闻到茉莉花香就向他们报告。
今天是第三天，总算有了结果。
张江哪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他的江湖经验还是不够多。
此时他被侯通海指着，一脸迷茫：“好汉，你在说什么？谁是张江。”
“看看你的香囊，还要狡辩吗？怎么，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要了。”欧阳克指着张江腰间讥讽道。
张江摸了摸茉莉花香囊暗暗吃惊，他走上船头，向欧阳锋一礼：“欧阳前辈名不虚传，在迷糊中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晚辈甘拜下风。”
“小子，你束手就擒，我可以让你少吃点苦。”欧阳锋面无表情道。
“前辈，此时在黄河之中，咱们动手的话，这些人恐怕没几个能活下来，不如咱们到了对岸再一较高下，如何。”张江指着周围的人提议。
“可以。”
“多谢前辈。”张江微微吃惊，再次一礼，不管怎么说，这些普通人能活下去是好事。
张江周身骨头“噼里啪啦”一阵乱想，身高转眼间从八尺变成七尺多，整个人身材也变得正常。
“张兄弟，你，你，你……。”卢姓大汉指着张江，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卢大哥，这才是我的本来面貌，等你们过了黄河……。”
“小子，我话还没说完，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们就过了黄河再算账。”欧阳锋用他那刺耳的声音说道。
张江才不信他鬼话，真把《九阴真经》给他，这里除了欧阳克谁都别想活命。“前辈你说什么？”
“你不要再装疯卖傻，不给的话，他们就留在黄河里喂鱼吧，动手。”欧阳锋抢先挥舞蛇杖。
张江向后一跃，躲开了他的攻击。
沙通天和侯通海也趁机出手，他们都用兵器，往船上乌蓬扫去。
沙通天的铁桨势大力沉，一扫之下乌蓬右边全断了。
三股叉没这么厉害，可欧阳锋那一杖本来就不是打张江的。
张江躲过以后，他蛇杖顺势扫向乌蓬左面。
“嘭。”
“啊。”
整个船舱被落下的乌蓬被盖住，还在里面的人发出阵阵惨叫。
但他们还是好的，船舱外的人，要面对的是欧阳锋等四大高手。他们一起跳上张江的船。
普通人对上他们，碰到就伤，挨到则死。
张江和欧阳克对上了，是欧阳克主动找上的他。
情况危急，面对欧阳克的进攻，他使出全力，五指成爪，用【九阴白骨爪】一把抓住他出击手臂，再一拉，另一只手扣住他喉咙，把他挡在自己身前。
“住手，否则我把掐死他。”
须臾之间，欧阳克成了人质，张江也有了底气，威胁起欧阳锋三人。
沙通天和侯通海立刻停手，看向欧阳锋。
“有话好好说。”欧阳锋果然慌了，那可是他亲儿子。他连忙抬手阻止张江。
“你们让出一条船，给这些人离开，不然，前辈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张江左手紧扣欧阳克喉咙，四下看去，船上已经死了六七个人。船舱下的伤亡还不知道。
“叔叔，不要管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赶紧杀了他。”欧阳克憋屈道，他是真不想活，没女人的生活，一点意义都没有。
“克儿，不要说傻话。”
张江眼神微冷，他空着的右手使出【分筋错骨手】，抓向欧阳克右臂，招招不离他手臂关节穴位。
“啊，啊。”
伴随着张江的招呼，欧阳克惨叫连连。
“欧阳公子，我还以为你是如何的英雄好汉，没想到也是个怂货，
你不是不想活吗，我再给你把左臂也按摩一下。”张江瞬间换了抓欧阳克喉咙的手，要去折磨他左臂。
“不要。”
“不要。”
他们父子齐声叫喊。
“我这就让他们换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集中到右边船上去。”欧阳锋跳回左边船上，命令道。
“前辈，这时换船太危险，马上就要到水流湍急的地方了。”欧阳锋船上的船公，也不是普通人，都是沙通天调来的黄河帮帮众。
“我叫你换船没听见吗。”欧阳锋不由分说，一掌打在艄公胸口，好在欧阳锋知道这时候要靠黄河帮人，没敢用力，要不然他准没命。
帮众跌倒在船没有理欧阳锋，反而看向沙通天悲呼：“帮主。”
其他人也齐声喊道：“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