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关系的,刘师姐已经这样了,肯定很痛苦,这里刚好没有人看见,就让自己来给她个解脱吧。而且刘师姐最听自己的话了,自己只要随便说几句,她就信了,这样愚蠢的人,活在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用。
在刘师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一点点的将箭尖没入平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师姐心中,身后隐隐有个黑色的身影附在背上。
“师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啊。而且,你知道得太多了。”
芙清手下都是箭修,这件事情发生得太快,两个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清怜已经强硬得抹除了刘师姐的印记,反身射杀了两个戒律堂的人。一般的每个人的本命武器上都有独特的印记,除了本人别人都不可以使用,除非身死。
做完这一切,陈清怜再次柔弱的倒在了已经死去的刘师姐身边,哭得梨花带雨。
“师姐,你怎么能射杀两位师兄呢,我知道你恨他们,但是大家都是同门是兄妹啊,你别怪我,我也只是为了自保啊。”
“看到了吗?她刚才身上的是什么。”
陈清怜听到声音抬头望去,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大群人站在上方俯视着自己,芙清长老也在其中,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全是失望,而自己刚刚杀的刘师姐就站在芙清的身后,看着自己的眼中全是愤怒。陈清怜低头看去,那里有什么尸体,什么狼群什么都没有,这间黑漆漆的房间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明白过来的陈清怜看着上面的人,眼神悲楚。
“不,不是我。师傅,师姐,你们听我说。”
芙清没有再看她一眼,有这样徒弟,她这几百年的名僧算是全毁了。
“看着倒像是妖皇的万妖像,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放在她的身上。”
宿城看着底下还在挣扎的女弟子,冷哼了一声,为什么,因为这批人中有自己女儿的未婚夫,而万妖像,可迷神心。一个妖皇加上一个本就心怀不轨的女弟子,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妖皇此举,无疑与同我归云宗宣战,通知下去,所有在归云宗境内的妖修,限三日内日撤离,三日后,凡归云宗境内所存妖修,格杀勿论。”
“师兄,此举未免不妥。”
万妖像虽然是妖皇得东西,但其中缘由还未弄清楚,贸然与妖族宣战,未免不太理智。芙清还未说完,就被宿城打断。
“你不必再说,先整顿好你自己的分内事,至于你的这个弟子,废除筋脉扔出去吧。”
芙清动了动唇角,终是没说什么,自己的弟子出了这样的问题,自己这个做师傅的本来就有错,现如今,也是没有什么立场阻拦宿城了,而且整个归云宗,本就是师兄一人所创,所以他能够一人说了算。
归云宗主令一处,妖皇气得将手里的琉璃杯都砸了。万妖像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就成了向归云宗宣战了,这么一大口锅扣下来,自己也很难受,但是他归云宗都这样说了,他要是退缩了,妖族的颜面何存,云徙一脚踹在身边的虎妖身上。
“去,告诉宿城老儿,这万妖像必须归还妖族,不然,本皇不介意御妖亲征攻上归云宗。”
注:女主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宿於染这一觉整整睡了四天,她睁眼的一瞬间有点扽不清今昔何夕的感觉,主要是她的床前为什么守着的是陈清怜的师傅及师姐,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后面她们告诉她宗主同妖界宣战的时候宿於染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谁,妖族,宣战?”
芙清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宿於染,宿於染回想了许多,意思是她那上辈子其实都不是事儿,自己是被万妖像惑了心,入了梦。这样说好像也确实解释的通,梦中父亲突然陷入沉睡,自己询问过原因,但是未有一人告知自己原因,陈清怜还好说,但是祁归离亲手碎了自己的金丹,她当时沉浸在悲伤和不可置信中,忘了他的境界和自己一样是金丹巅峰,而且他是同自己一同长大的,祁伯父同自己父亲是多年好友,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万妖像迷了不成,不对,总有那里不对。自己出关后才见陈清怜,之前根本没见过她,就算她身上有万妖像怎么可能能够迷惑自己的心智。而且自己昏迷醒来,怎么会是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床边。
宿於染侧身出剑,剑光划破长虹,整个主峰的结界瞬间破碎,那冲天的妖气瞬间蔓延开了。宿城看了一眼,拂袖而起,许卿等人紧随其后。
“看,我就说,能够服了迷心丹还从环境中醒来的人,那里是这么容易好骗的呢,亏我当时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还以为主上成功了呢。”
说话的这人赫然是宿城身边的鹤儿,他看着持剑走出的宿於染,阳光破碎的撒在她的身上,抬眼望来的那一刻仿佛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尘埃。世有倾城貌,万向不入眼。主上用尽了手段,连万妖像都拿出来了,却还是拖不了她入这凡尘,真是让人令人诧异的毅力。晨光洒在整个归云宗,宿於染看着眼前的人,终于想起来了,什么前程过往,情殇哀愁,自己闭关前见过的只是一个鹤儿,一杯清水,竟然让自己浮了半生一梦。这半生,如梦如幻,回首一看,真假难辨,过往都如浮云,好坏都由心罢了。
一时间,看透的宿於染灵台一片通透,大梦初醒,这结婴的最后一道瓶颈竟是就这样通畅了,一瞬间主峰上乌云密布,雷声作响,半空中,璀璨的雷光中,少女眉目冷清,凡尘皆不入眼。剑光伴随着天雷直斩而去,天边都红了一片。
雷光之中,少女的身形晃了晃。
宿城想要上去,但是渡劫期的雷劫,若是有外人进了去,雷劫加倍,他此时只能站在一旁为女儿护法,身上的宝物一样一样不要钱似的劈下来的雷上扔去。尽管如此,盘坐在雷劫中央的宿於染还是有点支撑不住,她刚醒来,气息混乱,再加上刚才和鹤儿一战,灵力更是匮乏。天雷入体,她疼得有些麻木,灵力还来不及汇聚就被劈得四散。宿於染没忍住,往旁边吐了口血,再来这么几道,都不用祁归离来挖她金丹了,自己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宿城再外面干着急,也不敢进去,突然看到许卿动了,对了,这小子和女儿有婚约,不受天道规则制约,夫妻本一体。虽然刚训斥了人家一道,但是事关自己女儿的安全,宿城也难得去计较,之盼他能护住女儿。
宿於染自然知道有人进来了,她抬眼看去,有人曾告诉过自己,许卿若不是同自己有婚约,心悦他的人应该能从归云宗排到佛山去。回想一下,自己当初随口一说的话却是成为了他一生的枷锁,确实不该如此,是自己欠了他。不管是不是梦中,她唯一有愧的只有许卿一人。
“当初未问过你的意愿就将自己绑定与你,是我之错”
宿於染往后退了退,手指点在许卿的胸口处结了一个印,一封红色的婚契从身前显现,许卿护着她,双手结印抵挡雷劫,却在一个瞬间被弹了出去,许卿无助的看着那封联系二人关系的婚契在天雷下灰飞烟灭
“不,不要。”
宿於染,不要这样,他从未觉得是她的错,这个婚约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没有不情愿,甚至是暗暗欣喜,不要这样,他那么努力都是为了配得上站在她的身边。宿於染不知道,当师傅问他愿不愿意同她结契时,年轻的许卿用了多少努力才将自己的嘴角的弧度压下去的,他时大师兄,是归云宗所有弟子的榜样,他要沉稳,克制,哪怕是面对心上的人,也不能将情绪表达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