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太华命太和,将军辖万里
忽雷对这位贤侄,越看心头越喜,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顶红毛,没留神拍到了龙角上。
敖钦脸色一红,龙角如同老虎屁股一般摸不得的,那是龙族尊严。忽雷他头上没长角,拍自家光脑袋拍习惯了。
“哎呀,叔父刚想起来,还有礼物送你。”他有些尴尬,讪讪地住了手,为了掩饰,偷偷摘了一个六千年一熟的蟠桃递给敖钦。
敖闰吸了一口蟠桃散发出的清香之气,知道是难得的灵果,左右观望一眼,知道叔父不想声张,悄悄收起来,等独自一个时再慢慢享用。
无忧在母亲怀里腻了很久,又跟父亲尼江说了半会儿话,这时候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紧挨着忽雷坐下,小嘴叭叭叭地说了一堆话,忽雷一句没听懂,还是微笑着抚了抚她的头。
刚才没注意到,离近了敖钦仔细看到无忧,心里暗暗嘟囔了一句:“这孩子怎么这么丑。”与忽雷一起,一丑一俊、一高一矮就那么地……不忍心多看。
当下暂时告辞,去尼江一桌将忽雷接管太华山之事一一告知,尼江等不惊反喜。太和兄弟名如其实,十分和气真诚。与其让龙族前来不时搅扰,不如由他管辖最好,大家相互熟悉,都有交情,再者说太和兄弟还平息了双流河水患,救了无忧。有资格治理太华山之地的,舍他其谁?
“此山不能再叫太华了,我建议改叫“太和山,诸位以为如何?”赤江提议道。
尼江、洪江轻轻颔首。
“等我取了舆图就将名称改了。”敖钦一锤定音。太华山是父亲留给他的退身之路,敖钦左思右想,以他的修为镇不住也守不住,即便是尼江等三位族长都有玄仙修为。
他如今失去依靠,以他的真龙之身又太过尊贵,去投靠哪个都十分为难,谁愿意请个“爹”回来,压在自己头上,找不痛快么?正好遇到叔父忽雷,这才有了新的想法,这也是实在没法可想,急中生智。
忽雷叔父麾下数万兵将,即使战事糜烂,太华山失守,还有东海水府可以退守,那位冷冰冰的大罗金仙境的诃犁玄母更是强大力助。
再加上自己调动数万兵将前来助阵,已经是当前能想到的最佳谋划。至于将太华山改为太和山,这八十万里可就名正言顺的归属了忽雷叔父,此事的确有些心疼,如今形式所迫,走一步看一步吧。
忽雷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听到太和山三个字,就十分喜欢。大声赞了一句:“太和山的名头改的好,赤江族长当真才华横溢。”
赤江红眼放光,嫣然一笑,两支长耳朵都愉快的支棱起来。自忽雷化形后,赤江总是要偷偷地瞄上两眼。
酒宴过后敖钦告辞,只带走两千兵将返回南海,留下三千兵将说是让叔父随意安置。
双流河已经干涸,如今如何取水又成为了一个新的难题。尼江等三位族长正为此事发愁,突然听到惊喜的消息:那三千名留下的兵将岂不是正好堪用。
他们与忽雷商议此事,听闻引流灌河,忽雷喜出望外,想都不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一条双流河,将来水族会越来越多,区区一条只有三千里长的河流可就实在太过狭小了。
紧接着,他详细询问尼江各族数量。尼江的须女族有十一万族众,洪江和赤江两族的数量也相差不多,此外还有其他百族,加起来不下于十万。
这个消息让忽雷眼前一亮,他立刻决定再召集十万各族前来,准备共同“开发”太和山,尼江等立刻告辞回去,征发各族前来听令。
水族以其擅长调动水源的能力而闻名,随着忽雷一声令下,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升空遁地按部就班地引来了新的河水,不到一个月便将双流河灌满。这样一来,眼前的取水的难题迎刃而解。
接下来,他们带领各族拼凑十万之众,开始开凿河沿,湖泊,引导河流和溪水汇聚到一处,并最终形成了一片片广阔的湖泊,足有三十六座大湖。
望着怪头攒动的河沿,见大家都干劲十足,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工程”中。为了进一步激发大家的热情,忽雷本来想喊出一个口号,来鼓舞士气来着。
但最终还是摇摇头放弃了,主要是以他的才学,一时还琢磨不出合适的标语。
他并没有亏欠大家,毫不犹豫地摘下了两百枚六千年成熟蟠桃,足足撸秃了两棵蟠桃树,这些蟠桃先天之属,本身就珍贵无比,蕴含着无尽的水行之气和先天灵气。
他命那些平日里擅于酿酒的,将这些蟠桃捣碎酿成美酒,短短十五日后,酿成了数千坛美酒,一一分发给了众族。
每坛酒都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远远闻到,就有垂涎欲滴之感。
这些美酒不仅口感奇佳,还蕴含着蟠桃的壬水精华,喝一口就能感受到先天灵根特有的清香。有幸喝到的纷纷赞不绝口,对东海将军的赏赐由衷地感激,都觉得能在这位将军管辖之下,何其幸哉。
工程浩大,非一日之功,自有尼江等操劳督促。这天忽雷正在筹划河流湖泊如何分布,小无忧跑过来,两只小豆眼死死盯着他,紧闭着双唇却不说话。
“无忧,你有何事?”忽雷诧异的问道。
问了两次无忧眉头紧锁的不说话,最后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忽雷眼皮一跳,黑着脸、茫然地问道:“什……什么在一起,你才多大,谁教你说的这番话?”他大感疑惑,小无忧今天这是怎么了。
无忧忐忑不安、嘴唇喏喏着,憋着不知怎么开口。
“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耳边传来一声女子冷冷地轻喝,她的声音犹如天籁,悠扬动听,说不出的好听。
紧接着眼前一黑,头晕目眩。鼻子里似乎闻到一股沁入心脾的花香味儿,还能来得及挣扎,就被装进一个黑黝黝的空间里。
耳边刚听到无忧失声惊呼,又传来诃犁玄母地惊怒呼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