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绝对不可交恶的狠人
顾玄出名了，算是把刘光武给彻底得罪了，不过，新研究项目成功上马，也稳了。
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刘光武如果不吸取教训，继续玩那什么职场权术恶心人，顾玄不吝给他一点实实在在的教训，让他物理意义上的疼。
高武时代，终究是要拿实力说话的。
刘光武固然不弱，但顾玄盖过他，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了，能取得现在的结果，杨永志功不可没。
锦旗有很多种送法。
可以邮寄；
可以直接送人手里；
可以从门卫处就开始就大张旗鼓的询问，要把锦旗送给某某某，某某某在哪里？走到哪问到哪，搞的人尽皆知。
杨永志采取的方法，更狠，直接到武协副会长罗元的办公室里，向武协最大的几个领导之一，表明来意，打听顾玄的办公室在哪，乃至直接搞出来一个表彰大会。
可以说，为了帮顾玄“显摆”，可谓是煞费苦心。
杨永志为什么要如此？
因为心里慌，因为想和顾玄搞好关系。
慌什么？
还不是周六晚上城里的连环杀人案闹的。
一夜之间，足足九个（小指及同伙未算在内）受害者啊！
整个星海城的治安系统都已被惊动。
不过，外人只知道连环杀人案。
作为警界老资格，杨永志却知道不少内部调查资料，所谓连环杀人案，越查越蹊跷，每一个死者的背景，但凡稍微深挖，就开始显现出种种蹊跷之处。
居然都和七绝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刚好就是那个晚上，顾玄遭遇了七绝五指中的小指及其同伙。
更匪夷所思的是，在报警后，顾玄虽然回了家，但很快又悄然离开，直到周一凌晨四时许才又回来……
这期间，顾玄干什么去了？
目前，没人清楚。
但杨永志却有很多联想。
比如顾玄主动出击、以暴制暴，事发之后，立刻对七绝门发起反击报复……
考虑到七绝门的邪教恶名，以及动辄灭门的斑斑劣迹，杨永志觉得，顾玄为了保护家人，是有充分的动机先下手为强的。
当然了，一切都止步于杨永志的猜测。
尽管如此，还是坚定了杨永志亲自来武协一趟的念头。
顾玄不是要锦旗吗？
锦旗是很纯粹的东西，代表着荣誉和名声。
顾玄既然明言周一把锦旗送单位，那不用猜，想必要的就是这份荣誉和名声。
杨永志自然揣测的出来，才决定如顾玄所愿，锦旗，不但要按时送，还要送出最好的效果来，于是才会有表彰大会那一出。
而顾玄对此也是颇为的受用。
如此一来，名利双收不说，摊牌部分实力的目的达到，新项目的问题也解决了。
顾玄对杨永志的印象大为改观。
所以，在表彰大会结束后，顾玄立刻联系上杨永志，表示要当面感谢一番。
距离武协大厦约50米的香梨街。
街边小餐馆里，顾玄和杨永志相对而坐，四菜一汤已经上桌，外加一瓶啤酒。
这顿饭是杨永志提的，不过顾玄表示他请。
现在既非早餐时间，也非午餐时间，店里只有顾玄和杨永志两个顾客，很是清静。
一番寒暄，两杯啤酒下肚，杨永志终于切入正题，莫名有点拘谨道：“顾玄，那晚你从小指和其同伙那里，有没有问出什么情报？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
顾玄一脸坦然道：“确实问出来了一些！七绝门的老巢就在锦山镇一带，不瞒你说，我当天晚上就杀了过去。可惜，不知为何，七绝门的窝点是找到了，却没见七绝门的人！一直找了很久都没什么收获。”
顾玄当然是在糊弄杨永志。
但这说辞其实存在漏洞。
毕竟，豹三儿是亲眼看到顾玄进了黑石镇废弃矿洞的。
但顾玄也不怕警方查出些什么。
当今世道，城外即是法外，城外发生的事情，警方很难管得着。
更何况，顾玄灭的是邪教人奸，既没有伤害无辜，也没有危害官方利益。
退一万步讲，就算警方非要针对自己，难道自己进过黑石镇矿洞，就代表着自己一定大开杀戒了吗？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
其实，正是因为城外黑暗残酷之事太多，所以城内才特别注重秩序，注重引导人们的思想观念，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城外的风气蔓延到城内。
不然的话，顾玄不过是在城里干掉两个邪教分子而已，就想凭着一面锦旗，享受一场表彰大会？
说白了，这就是武协领导引导思想观念的典型举措。
听到顾玄的话，杨永志大吃一惊，看着一脸淡然的顾玄，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道：“你就不怕？”
那可是只身直闯邪教老巢！
锦山镇那边何等凶险？
再艺高人胆大，也不该如此鲁莽啊。
“我怕！我怕就怕七绝门会危及我的家人！”
顾玄神色认真的点头，“所以，七绝门不除，我心难安啊！”
“七绝门不除，心难安？”
杨永志睁大双眼，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窒息。
这是顾玄在阐述直闯七绝门老巢的动机？
还是在暗示七绝门已除的事实？
不管怎样，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在心态上，自从遭遇七绝门的人后，顾玄就有要灭绝七绝门的想法，并且马不停蹄的付诸了实践。
至于说成没成功……
杨永志已不敢再问，只能自己去猜了。
但，难猜吗？
城里七绝门的成员忽然暴死一大批，已是铁一般的事实。
难道就这么巧合？
不过是没有任何指向顾玄的证据罢了！
心中念头闪过，杨永志的后背上，已是冒出密密的一层冷汗。
甚至有一点不敢直视顾玄。
只因为，正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杀伐之果断，手段之犀利，实在超乎想象，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不久后，顾玄结完账，两人走出餐馆，分别的时候，顾玄笑道：“杨长官，再次感谢你亲自送来锦旗！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杨长官招呼一声便是！”
“客气！顾玄，你太客气了！”
杨永志连连摆手，拘谨的像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两百多斤的孩子。
直到顾玄走远，杨永志才擦了擦额头，“邪教分子，死了就死了！一切止于猜测，一切到此为止！”
算是彻底断了把顾玄往连环杀人案上扯的念头，同时，默默把顾玄列入心中那份名为绝对不可交恶的狠人的名单。
至于说七绝门是否已被灭？
杨永志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深藏不露，后生可畏啊！”
杨永志幽幽叹息一声，“老杨啊老杨，以后可千万得擦亮眼，再不能先入为主、自以为是的看人了！”
而顾玄回到武协大厦后。
没啥好说的——
练武！
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