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一看就不像好人
等金锁再次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十分钟。
“感觉怎么样？”
毕成功此时已经收拾好化妆工具，笑眯眯地问道。
金锁则是两手捧着脸，但并没有碰到皮肤，眼里依旧满是不可置信的满足：“好漂亮，成功导演，我还是我吗？”
“哈哈...”
毕成功笑问，“这技术，值不值两百？”
“太值啦！成功导演，你太厉害了！”
“那就诚惠两百。”
毕成功笑着伸出手。
金锁顿时垮了下来：“啊？真要付钱啊？”
这表情。
一张成熟期金锁的脸，配上少女期古灵精怪的稚嫩神态。
实在有些违和，但也的确可爱。
“没钱啊，那就先欠着。”
毕成功不再玩闹，接着道，“现在你的妆容是差不多了，但别的地方还差很多。”
“哪里还要改吗？”
“头发，得要长发，衣服也不行，还需要高跟鞋，至于身形嘛，算了，你一时半会儿也减不了，到时候还是靠化妆和后期吧。”
“那么说，我通过试镜了？”
金锁很快检索出了重点。
“对，通过了。”
“好耶！谢谢成功导演！”
少女期的金锁元气简直有些溢出啊！
“我先给花姐打电话，把事情敲定下来，你就先自便吧，等我准备好假发服装高跟鞋后再通知你过来，走之前把你的尺码在这张纸上写一下。”
“你今天就要去买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知道哪里样式多还便宜，我还能帮你砍价。”
“还挺会过日子。”
“那当然啦。”
“行吧，一会儿你带路。”
“那你得管饭。”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胖了。”
“民以食为天，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嘛。”
“还挺有文化。”
“那是自然。”
金锁很是巧妙地掩饰了囊中羞涩，给毕成功留下了一个大方洒脱的形象。
但她现在毕竟还小，演技稍微稚嫩了些，瞒不过毕成功眼睛的。
毕成功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接下来，毕成功和花姐去电确认了人选，半小时后，花姐把事情敲定。
一条广告4000，这是给琼瑶公司的，而落到金锁手里的倒不错，居然有7成，不过知晓她是没有底薪，房租电话费也都得自己付，这7成的钱还得下个月到账后，毕成功便打消了对琼瑶的“良心”评价。
又过了一小时，花姐送来了合同，金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签合同居然都不是自己公司的人出面，显得自己很是不受重视。
而花姐看到焕然一新的金锁后则是无比震惊：“你是金锁？”
“怎么样，没提前挖她，是不是感觉错过了一个亿？”毕成功笑着调侃。
现在的金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主角脸，且是艳压群芳级别的那种，签下她，好好培养，指定潜力无限，钱力无限。
花姐也确实心动不已，但可惜，人家已经被琼瑶签了，不过并不妨碍她问一嘴：“你的合约是多久？”
“八年，现在还没到一年。”
“违约金多少？”
“一百万吧。”
花姐不说话了，一百万，对现在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她拿不出来。
而对于花姐如此态度，金锁心里自然是开心不已的，这是受重视的感觉，这也令她对毕成功又多了几分感激。
毕成功倒没多少想法，他只想赶紧开工。
事情敲定，接下来三人又聊了几句，给花姐结清费用，又勒令金锁卸了妆，两人这才出门采购。
98年的王府井商业大街正在改造，但商户依旧在，坑坑洼洼摘了一截的道路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配合着天空的雾霾和年代气息，用后世人的眼光来看，整条街和阿三贫民窟没什么两样。
不过等穿过施工隔离带，走进商户地带，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各种老字号，各种摆出门口的小商品，琳琅满目，很是热闹。
而金锁自打进了这里面就仿佛龙入大海，游刃有余。
“我认识一家卖假发的，他们家质量很好，就在那里...”
“连衣裙要什么样式啊...哦我知道那边有一家...”
哪家的商品质量好，哪家的便宜，哪家的仿货逼真，金锁简直门清。
砍价更是演技大爆发。
见老板好说话，金锁当即开启撒娇大法：“老板大哥，120真的太贵了，我们都是学生，好不容易来一次，身上只有20，这还是存了好久的，你就给我吧好不好...”
见老板态度坚决，就又成了很是懂行的采购员：“老板你自己看看，你这针脚做功可值不了80，30块好吧，你也能赚，我也开心，行不行...不行？算了算了我们走...你看早答应不就好了，来钱给你...”
和女人逛街，很累。
但和能砍价的女人逛街买自己需要的东西，心情就无比愉悦。
短短三个小时不到。
假发、高跟鞋、裙子，还有拍摄需要的一些装饰小道具便全部搞定。
而所有的这些才花了273元，要是自己来，怕是没个五六百挡不住。
毕成功佩服不已，对着金锁竖起大拇指：“牛！”
“那是不是该奖励一顿大餐？”金锁满脸骄傲。
“没问题，想吃啥随你选。”
“还是你选吧，你是老板。”
“那就去王府饭店吃吧，怎么样？”
“太破费了吧成功导演！”
金锁惊讶不已。
王府饭店是高端一档的，没钱可真不太好去。
不过这也花不了毕成功多少钱，上次在王府饭店谈事情时候，几个老板酒水消费高，送了酒水卡还有几张优惠券，优惠额度蛮高的，但大家都醉了，那自然就是唯一清醒的毕成功收下。
所以今天也算是原汤化原食了。
毕成功微笑表示：“拍摄时候好好表现就当回报吧。”
“那就谢啦成功导演！”
金锁不再推迟，大方应下，三个小时的采购下来，两人已经混熟了，再客气就生分了。
继而她便开始琢磨起怎么餐后顺滑打包来。
这年头打包听丢人的。
但没办法，囊中羞涩啊，要是能打包一些饭菜，能熬好多天呢，所以该怎么自然又大方地打包呢，得好好琢磨琢磨...
金锁陷入头脑风暴，毕成功此时却被王府井大街上的一个人影吸引了注意。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目光，转头看了过来，旋即便笑着招手：“朋友，肖像画来一张不，素描水粉都有，五块钱就行，保证和照片一个样。”
招呼声很是熟练，金锁也听到了，但她不仅不感兴趣，反而很是警觉地对毕成功提醒道：“别过去，这里面有套路的。”
“哦？什么套路？”
“先让你说好五块钱，说是什么速写，等画完就成了素描，收你30块！我有个朋友就被骗过，你再看他，这人一看就不像好人，你过去指定被宰！”
看着金锁那满脸警惕的模样，再看看宁昊那贼眉鼠眼的模样。
毕成功差点笑出声。
“30而已，问题不大，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