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牙行买卖
护院亲自驾着马车，大管家、岳总管纷纷进入车厢，曹阳跟着沾了光，也有了乘坐马车的机会。
车厢镂空且雕刻有奇异花纹，异常华贵精美。
内部摆着案牍，桌上放置着香炉，一侧还有果盘，里面装着桃子、杨梅和从来没有见过的水果。
这应该是此方世界特有的水果品种。
曹阳没有过多关注，目光透过帷裳，望向远处的街道。
这还是他入府四年后，首次离开周家，见识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泗水城主道使用青石铺就的石板，倒也宽阔，可以容纳三辆马车齐驾并驱。
驶离周府，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还算整洁的街道，沿街是一家家商铺，挂着各种招牌，米面粮油铺、杂货铺、酒楼……
行人陆续进出，倒也热闹非凡。
生意最红火的是挂着招牌的周家米肆，占地面积最广，门前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马车一路驶远，未曾见到流民乞丐，这片光鲜亮丽之地似乎不该出现不应景之人。
一路驶出东城区的繁华地段，路面变得破旧，似乎年久失修。
街道两边不再是富丽堂皇的商铺，变成了摆放杂乱无序的摊贩。
几十个乞丐蹲坐在路边，手里拿着破碗，逢人就说几句吉祥话，讨要赏钱。
乞丐数量太多了，随便扫视一眼，就能看到十几个，当真随处可见。
“乞丐就不用看了！”
“这些人刁滑，沾染了市井劣习，没有忠诚，不知感恩，没有培养的价值。”
大管家声音冷漠，并不想招揽街头的乞丐。
逃荒到泗水城的灾民数量惊人，可供周家挑选的人太多了，有着更好的选择不会考虑乞丐。
马车最终在西城街的一处店铺前停下。
这处铺面不小，挂着西城牙行四字的牌匾，一个机灵的小厮见到来人，连忙跑去通知掌柜。
不多时，一个长相富态，大腹便便的男人和两个眼中带着精明的人小跑过来。
“今日喜鹊叫，就知贵客要来。”
“新到了雨前龙井，方管家还请二楼上座。”富态男人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对着身后的人吩咐着：“马上去沏茶。”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下人去做，何必亲自劳神。”
曹阳扫了一眼牙行掌柜一眼，洞悉了此人的信息。
【谷远】
天赋：无
功法：无
武技：浑元身（295/400第四层）、裂骨手（326/400第四层）、寸步（155/300第三层）
物品：金丝软甲、迷香软筋散、铁爪、化尸粉
债奴利钱：浑元身熟练度/每3日、裂骨手1熟练度/每日、寸步1熟练度/每日（三者任选其一）
额外产出：？
投资潜力：黄阶上品
没想到，此人也是武道高手，水平应该跟岳总管在伯仲之间。
“不必了，今日不是过来喝茶。”大管家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人准备好了吗？”
“还请跟我来。”
众人穿过店铺后院，里面是一个个巨大的棚屋，每一处屋外都有持着刀剑长鞭的守卫看护。
还未走近，远远听到里面传来抽泣声。
走进一看，一个棚屋里二十几个孩童。
小的五六岁，大的有十五岁，少年孩童居多，仅有两个年纪幼小，姿色不佳的女童。
牙行里的女孩去哪了？
答案不言而喻，大多数高价卖到了青楼妓馆，供人享乐。
岳总管不由得皱起眉头，声音冷了下来：“这些人不会是拐骗来的吧？”
牙行掌柜富态的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连忙摆手道：“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替他们找个好人家。”
“逃到泗水城里的难民太多，大多拖家带口，险些饿死，牙行发了善心高价买下，这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哼！”岳总管冷哼一声，并不相信对方的鬼话。
他岂会看不出牙行里的人来路不怎么正经……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这些人打包卖给您，价钱好商量。”
大管家抬了抬手，示意岳总管不要多言。
此次来到牙行是想要寻找合适的人，而非探寻牙行之人的来历。
这种事情该由官府去管，他们不要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此次前来只挑选最好的孩童，周家只要上等品，价钱不成问题。”
大管家看了一眼曹阳，吩咐道：“你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曹阳点了应下，右眼从他们脸上扫过，一无所获。
离开第一家棚屋，又进入第二家棚屋，结果跟之前没有区别。
生而拥有天赋的人终究是少数，迄今为止，曹阳仅发现了两人而已。
直到第三个棚屋，方才眼前一亮。
【马猴儿】
天赋：灵动
功法：无
武学：无
物品：无
债奴利钱：灵动1天赋点/每3日
额外产出：？
投资潜力：黄阶中品
灵动：身姿灵活，行动矫健，修习腿功和步法拥有常人三到五倍的熟练进度，更容易突破瓶颈。
“他很不错。”
曹阳指了指身材瘦小，六七岁的马猴儿。
马猴儿脸上带着大量污垢，眼睛富有灵性，小心躲在人群后方，并不起眼。
直到被曹阳用手指着，他发出一声嘶吼，给人的感觉更像野兽。
大管家并未询问此人的天赋，点头应下：“就他了。”
护卫们见到牙行掌柜点头，方才把马猴儿从屋里带了出来。
接着又进入一个个棚屋寻找。
好运仿佛到此终止，之后一无所获，并未发现拥有天赋者。
最后的棚屋里有一个铁笼，里面单独关着一位身材壮硕的少年。
“此人力气不小，价钱一百两。”
曹阳放眼望去，不由得眼前一亮。
【王霸先】
天赋：力大如牛
功法：无
武学：无
物品：无
债奴利钱：力大如牛1天赋点/每5日
额外产出：？
投资潜力：黄阶上品
力大如牛：天生拥有惊人的气力，可与牛比肩，修炼力道功法更容易突破瓶颈。
通背拳达到第四层才有着一牛之力，此人天生就有这等力气，确实惊人。
“他值这个价。”曹阳点头以示肯定。
牙行掌柜一直暗中观察戴着眼罩之人，马猴儿就罢了，确实没有发现此人不同寻常。
曹阳仅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少年，立即将人买下，足以证明他确实有着识人的本事。
“两人全部买了！”
大管家点头应下，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失望。
仅找到了两位天赋者，数量太少了。
“想不到周家还有奇人异士，此人应该有着识人之能吧？”
“周府是否愿意割爱？”
“牙行可以将两人双手奉上，还愿意额外出一百两银子。”
牙行掌柜对着曹阳一指，却是打起了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