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跟我来
从刚刚起一直追随着凌天翊的背影,那只见他通身矜贵的气质和挺拔俊朗高大的身形,在围着他寒暄的一众人中,显得格外出挑引人注目。
黎瑜今天就是奔着凌天翊他来的,可不想她连人影都没见到。
,黎璃却被凌天翊送了黎璃回来,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什么都要抢她的,一定得让她滚出黎家。
……她嫉妒得要死。
几人直到晚上才回去人回到黎家,黎璃简单打过招呼就上楼了。
她明天去把老师接过来,今天要早点休息。
“你关注下薄氏,我看薄总也许对小璃有意。若是这样,那最好不过”,黎重远颇有深意地吩咐着黎夫人。
“而且带小璃跟薄氏多接触接触。”
“至于小瑜。”,他扫了一眼。“跟陆家接触一下吧。万一…,就让小瑜嫁去陆家。”
“爸!”,黎瑜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才不要嫁给陆家那个废物。
黎重远警告地瞥了黎瑜一眼,“由不得你做主。”
说罢就转身回书房了。也不管黎瑜的反应,径直回了书房。
黎瑜嫉妒得简直要发疯,拉着黎夫人抱怨,“妈妈!之前明明说好的是黎璃那个丫头去跟陆家废物在一起。”
“她才回来几天,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黎瑜眼底一片猩红,焦急地盯着黎夫人她。
“确实没有想到。”,黎夫人也咬着牙。
“真是小看她了。”
黎夫人深吸一口气,安下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
“放心,妈妈不会让你嫁给陆家废物的。”
黎瑜眼神一闪抓住了希望,“真的吗?”
又迟疑道,“那?爸爸那边怎么交代?”
“你要薄煜寒氏还是要给你爸交代?”,黎夫人眸色沉了沉,悠悠地开口。
“薄氏!”,黎瑜一愣,眼神冷下来,斩钉截铁地道。
黎夫人缓缓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幽深。凉凉地道,“为了自己的将来,他黎重远又算的了什么。”
……
此时,黎璃刚拿起手机,准备给自己定机票。
之前开好的药方,有几味药需要回去取。
外面买的药效不好。
还要再去看看老师。
她估算着时间,滑动屏幕找到两趟时间合适的航班,付完款,弹出完成的界面。
手机一震,屏幕上方跳出条微信消息。
黎璃点开,好友申请?
她顺手准备点拒绝。
恰好瞟到对方的名字,黎璃纤长的睫毛颤动,鬼使神差地点了通过。
对方立刻发了张图片过来。
三只小猫彼此互相压着身子,睡得香甜。
黎璃盯着屏幕,好看的眼眸颤了颤,半晌输入两个字,睡了。
点击发送。
她放下手机,伸手按掉一旁的夜灯,窝进被子。
没看到回复的晚安两个字。
……
翌日一早,黎璃跟吴妈交代一句,就出发去了机场。
登机后,她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借过。”
票自然是谁都能买的,而且她只想眯一会儿。
今天实在起太早。
薄煜寒顺着声音扭头过去,见是黎璃,眉稍微动,起身让出位置。
“去岛上?”,薄煜寒好听的嗓音带着早晨淡淡地慵懒,在耳边响起。
“嗯。”
他弯起嘴角,“我也去,下飞机一道吧。”
黎璃略一思索,便点点头。
反正薄煜寒是去看母亲,顺路。
随即选好一个舒服的姿势,盖上薄毯,阖眼休息。
他看小姑娘呵欠连天,便没再打扰。
接下来一路到上车,黎璃仍在补觉,直到车子停在渔山岛的小屋前。
黎璃下车伸了个懒腰。
似是在路上睡饱了,在阳光下她整个人似乎都发着光,即使素面朝天也白皙得耀眼。
黎璃直接伸手指向另外一边,“她住那儿。”
薄煜寒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周围长满了杂草,门窗木头斑驳,都已腐坏。
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这里早已没有人居住。
他眼神滞了一瞬,眸色暗沉浓重。
深深望了一眼,敛回视线,看向准备离开的黎璃,“你去哪儿?”
黎璃话到刚到嘴边,旁边吱吖一声,响起了木门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松着皮带,搂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从黎璃之前住的屋里开门出来。
“谁允你进去的。”,黎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眼底凝霜。
男人只愣了一瞬,色眯眯地看着她,“呦,小美人回来了!”
“听说你攀上城里的有钱人了?是他们不要你了还是想哥哥了?过来,哥哥要你。”,男人一把推开旁边的小女孩,凑过去。
“那老东西都死了。伺候他这么久,老男人是不是满足不了你?”
“还得是哥哥我……”
黎璃猛地攥紧了下垂的双手,漂亮的杏眸一片猩红,声音颤抖,“给我闭嘴!”
若地狱死亡的钟声
不待他说完,已经上前要动手。
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污蔑老师。
小女孩见情况不对,转身拔腿就跑。
薄煜寒两三步上前,一把拉住小姑娘到自己身后,抬脚踹向对方。
“啊!”,猥琐男捂着肚子,惨叫着歪倒在地上。
“这种事情,让男人来出面。别脏了你的手。”,薄煜寒头也不回地道。
黎璃站在他身后,冷意森然,周身戾气汹涌。
“你tm谁呀,劳资的爹是村长你不知道吗?”
薄煜寒眼角噙着冷意,犀利地目光利剑般射向猥琐男。
不等猥琐男站稳,薄煜寒又一脚踢向对方的膝窝。
噗通,猥琐男单膝跪地,双手撑着身子。
薄煜寒一脚踩住他的五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猥琐男,“村长,所以呢?”
“啊!”,猥琐男又一声哀嚎,“你等着,劳资叫人过来。不把你弄死劳资……”
薄煜寒的脚加了力道,左右碾了碾。
“啊!”,他疼得五官狰狞,整个人都缩在一起,死死抱住薄煜寒的脚。
“哥,哥我,我。”
他眼珠不安分地转了几圈,龇牙咧嘴地道,“其实她之前是我女朋友,我们说好要结婚的,结果就被城里的有钱人带走了,都怪她。”
“对,是她的错!”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空气都似是凝固了一般。
沈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一脸同情地看着挣扎着站起来的人。
这种随口瞎编的话,连他都骗不了,还想骗薄爷。
真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
黎璃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嘴,视线落到薄煜寒身上。
她虽向来不指望别人信任,可也容不得别人诋毁污蔑。
薄煜寒眼神阴鸷。
没有一丝犹豫,踩着他手指的脚没松开,另一只脚抬起狠狠地踢出去把猥琐男踹翻在地,踩住他的脸,阴恻恻地开口,“你再说一遍?”
声音冷冽锐利,冰冷刺骨,令人心悸胆寒。
“我错了我错了!”,猥琐男五官扭曲,说出来的话含混不清。
“大哥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弟弟吧。”
“从此以后你就是这里的贵客。”
薄煜寒凉凉地看着他,“向谁道歉?”
“我没你这么蠢的弟弟。”
猥琐男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掉下来,“小……”
“不是,姐。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不该嘴贱瞎说。”
“你饶了我吧。”
他战战兢兢,期待地看向黎璃。
小姑娘眼神冷若冰霜,示意薄煜寒放开他,走过来站在猥琐男面前俯视着他,习惯性地摸了一把后腰,落了空。
才想起来因为回去之后随身带匕首不方便,也过不了安检,这才没带在身上。
她收回手,一脚把人踹倒,冷冷地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猥琐男千恩万谢,慌忙起身离开。
黎璃眼底的冷意这才减了几分。
先放他一马,等回去再找人收拾他。
若只有她,不让这混蛋玩意儿断手断脚都算她对不起老师。
但现在还有其他人。
她眼底凝着冷意,再多让他蹦跶一天。
薄煜寒见小姑娘的动作,眼眸的诧异一闪而逝。
习惯性动作,只不过后腰的位置少了什么。
见猥琐男跑远,他回头眼神示意沈均。
沈均恭敬地点点头,转身就去命人处理后续的事宜。
他懂!
老板碍于小姑娘在场不好让场面太难看。
不然但凡能让这货吱一声,都是这位爷心慈手软。
薄煜寒走到黎璃身前,“你,要去看刚说的那位老人家?”
小姑娘点点头。
“方便一起吗?”,薄煜寒看着小姑娘仍有些发红的眼眶,试探道。
怕不是被吓到了。
黎璃瞥了他一眼,有些犹豫。
老师一向不喜追名逐利,所以才会后半生一直住在岛上隐姓埋名。
虽然薄煜寒不是什么恶人,但也不很相熟。
“怕你再遇上刚刚那样的人,不好脱身。”
“而且我也想多看看母亲待过的地方,见过的人。”,薄煜寒似是真诚地道。
“有点远的。”,小姑娘眉眼拧成一团。
有点想拒绝。
就一点。
薄煜寒像是没看到,笑着道,“没关系,我今天有时间。”
沈均刚巧发完消息回来,愣在原地。
不是老板,时间这东西,你什么时候有过?
刚在车上的会你还没开完。
下午还有两个会,一个晚宴……
“事情有沈均处理。”
沈均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难看得要死。
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黎璃抬眼对上薄煜寒的双眸。
微风拂过,黎璃墨色发丝飞舞,隐约阻隔了交汇的视线,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她细细回想着,老师其实是喜欢热闹的。
不然当年也不会隐形埋名之后又收她做了关门弟子。
只不过他不喜那些冲着他名头去,又沽名钓誉之辈,总想着利用老师做些什么,才伤了他的心。
这次不去老师住所,不会见到他的遗作,倒是也不是不行。
看在他刚刚帮她出手的份儿上。
黎璃轻应了一声,“跟我来。”
薄煜寒本准备开上车,但看小姑娘没有坐车的意思,直接朝一个方向出发,三两步也跟了上去。
虽是初夏的天气,岛上的风倒是颇舒爽,顺着岛上唯一的马路走了不久,黎璃拐到了旁边堪堪两三人通过的石子路上。
一边是高低错落的灌木,另一边是大大小小的石头。
怪不得不坐车。
即使开过来也只能开一小段。
薄煜寒大跨步上前,走到靠灌木的位置,大手覆上纤细的胳膊,温热的感觉酥酥麻麻,从皮肤传递到全身。
黎璃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若无其事地把小姑娘拉到另一边,敛回视线,“小孩子走中间。”
她抗议,“成年了,才不是小孩子。”
男人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眉眼带笑,“边上植物多。”
到底是小孩子,爱闹脾气。
“才不会。”,黎璃嘟囔着。“这里都没有带刺的植物。”
看在男人是好意的份儿上,小姑娘只撇撇嘴,扭过头不再计较。
一路上小姑娘时不时偷偷瞄男人几眼。
这一段路是上坡,颇为吃力。她自然是习惯了。
可薄煜寒竟也看起来气定神闲,如同散步轻松自在。
薄煜寒早就察觉到了小姑娘好奇探究的目光,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薄唇轻启,“对我好奇?”
男人眉梢一挑,嗓音带着勾人的意味,“有问题尽管问,知无不言。”
黎璃停下脚步,佯作镇定。
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尴尬,迎上男人颇有兴味的眼眸,“我担心你不习惯走这样的山路。”
薄煜寒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眼眸的笑意加深几分。
只看着她白皙的小脸染上几分自然的红晕,白里透红,娇俏十足,像诱人的蜜桃,鲜嫩多汁。
“哦?”,男人尾音拖长上挑,俯下身子,意味深长地道,“那就是,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