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就是爱
“酒拿回去喝，解闷。”两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开始享用这顿特殊的年夜饭。
“寂寞？”张磊明白了两瓶酒的意义。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家乡的风土人情到工地的点点滴滴。
“豪哥，你为啥来这里？”张磊好奇地问道。
“讨生活呗。”豪哥叹了口气，“家里有本事的都给孩子安排好工作了，咱们这些苦命人只能自己出来闯荡。”
张磊闻言，深有同感。他想起自己离家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命运仿佛总是专挑苦命人，让他们承受更多的艰辛与不易。
“你呢？你有啥理想？”豪哥突然问道。
张磊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国泰民安吧。有理想能来这？”他自嘲。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时，整个工地被夜色笼罩。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胡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你没回去？”豪哥好奇。
虽然张磊与胡静见过几面，但两人并不熟悉，工作上也没什么交集。然而，她的出现却让张磊紧张起来。
“你们快去看看吧！裴丽丽好像出事了！”胡静的话让两人立刻站起身来。
“丽丽也没回？”
“她“大姨妈”，没回去。”
张磊明白胡静是为了陪“姐妹”留下的。“刚才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她捂着肚子晕倒了。”胡静焦急喊着。
张磊一看手机“未接电话”，才明白匿名电话并非“诈骗骚扰”。
“上车”三人赶到办公室时，只见裴丽丽正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痛苦。
“哪里不舒服？”张磊蹲下身，轻轻地问。“送医院啊。”豪哥“啪”的踹了一脚张磊，“你医生吗？”
豪哥一托，张磊一把背起裴丽丽上车，胡静跟在后面拎着包。裴丽丽搂着张磊的脖子，眼眶湿润了。
“好痛，心好痛……”她艰难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司机师傅，“砰”的一脚油门。
前往医院的路上，张磊一直留意着裴丽丽的手机。他心想“奥尼尔”呢？
然而，一路上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急性肠胃炎。”张磊垫付了医疗费，胡静病房陪着裴丽丽。
大年三十的夜晚，深圳的街头依旧灯火辉煌，车流如织，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庆祝这个特殊的节日。
“啊…”裴丽丽的呻吟声病房内的气氛异常沉重，仿佛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胡静终于忍不住拨了“奥尼尔”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他人呢？”胡静打破了沉默。裴丽丽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等他回来，我揍扁他。”胡静握紧拳头。
嘟嘟！
一条短信发来，裴丽丽的手机亮了一下。
“X”，胡静一瞧，便放下手机，彻底安静了。
奥尼尔考上了广州增城的公务员，“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毛毛姐并不是唯一。
选择与备选，“公务员”瞬间在张磊心中有了初步印象。
“月薪三四千，养不起家。”这标签，差点让张磊“怀疑人生”。这个社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光”呢？
医院里，医生迅速给裴丽丽做了检查，确诊为急性肠胃炎。“点滴+药物”，她的疼痛得到了缓解。
美女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娇滴滴的“眼泪”，大妈呢“呕”。
核电工地上就是这样，出门在外，哪来的什么朋友、亲戚呢？痛，就扛着，忍着。
因为就算去最近的医院也要几十公里，张磊看着裴丽丽，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或许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都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挫折。
裴丽丽一脸“迷茫”，也许是用情“太深”，“奥尼尔”是她高中、大学同学“初恋”。
胡静关心地“回家吧”，她摇摇头“回单位吧。”，工作才能忘记烦恼。看见“工作狂”，张磊认为他们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送完裴丽丽后，“新嫂子”芳姐邀请张磊做客。豪哥的小家位于深圳罗湖的一个老旧小区，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一开门，“啊…”香气扑鼻而来。
晚上九点半，张磊、豪哥和芳姐三人围坐在豪哥家的小客厅里，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热闹非凡的春晚。
然而，张磊却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单，“小时候一家人放鞭炮、吃饺子”现在却只剩下电视里的欢声笑语和窗外的鞭炮声。
芳姐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喧嚣：“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一首《后来》，略带伤感。
啪啪啪！掌声雷动。
豪哥的眼眶有些湿润，感慨地说：“这酸汤肥牛，太辣了。”
然而，芳姐却突然话锋一转，调侃说：“我感觉你是被甩了才找的我吧？”
“啊…”女人这第六感让张磊赞叹。豪哥闻言脸色一变，“你这话说的，不中拉倒！”
“谁不中？我核电公司男人一大堆，非要选择你一个施工单位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对“欢喜冤家”。
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砰！
干杯声。
新年快乐！
三人相视一笑，庆祝春节。
不论你来自哪里，来了就是深圳人。
窗外的鞭炮声渐渐稀疏春晚也接近了尾声。张磊“哈欠”伸了个懒腰，跟豪哥道别。
“喏，”豪哥钥匙一丢，“自己开回去。”张磊愣了一下，接住皮卡钥匙。他笑着调侃道，果然，要跟‘嫂子’晚上要运动啊！
豪哥闻言，眉头一皱，大笑：“臭小子！路上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