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要多谢妹妹为我生下如此可爱的孩儿，日后我必定将他视为亲生骨肉。”

褚轩不满地打断：“娘，你谢这个贱婢干什么？祖母说了她就是我们凤族的奴婢。”

我含着泪光死死盯着云绾：“为什么要抢走我拼死生下的孩子？”

她惊恐地向后退：“妹妹的眼神好吓人……”

褚轩飞到我跟前怒骂：“贱人！你竟敢对我娘亲不敬，看我不啄瞎你的双眼！”

一瞬间，我的眼中弥漫血色，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我身体每个角落。

我捂着双眼跌坐在地上哭嚎，却无一人应我。

褚翊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大喜的日子见了血，真是晦气。”

是夜，有人走到了我床榻前。

云绾的声音再无温婉之意。

“不知廉耻的贱人！你竟抢在我前面生下孩子，真是丢尽了我青丘的脸面！”

“想到以后要日日见到你，我就恶心。”

话音刚落，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在我的身上，粗粝的大手撕扯我的衣襟。

我看不清事物，双手胡乱地挣扎。

云绾惊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华锦妹妹！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在此苟合？”

随即她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褚翊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贱人！我要你给绾儿赔命！”

仅仅一个晚上，凤族便传开了我与侍卫苟合时被云绾撞见，我害怕事情暴露，用妖法伤了云绾的心脉。

褚翊要抽走我的灵骨给云绾重塑心脉。

我跪在凤后脚下苦苦哀求：“我真的没有，我是轩儿的娘，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们都是做母亲的，求您帮帮我。”

凤后一脚踹上我的心窝：“贱妇！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恨！”

小九第一次从我嘴里听到过往，他再也端不起小大人的架子。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朝我的眼睛呼气。

“小九给娘呼呼，娘就不疼了。”

我将他搂进怀里：“娘不疼，只是……是时候该去讨回本属于我的东西了。”

小九闻言扬起脑袋看着我：“我要陪你去凤族！我要好好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

……

再次回到凤族，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小九拉住我的手东张西望：“凤族也不过如此嘛。”

话音刚落，一记长鞭朝我们挥舞。

小九略施法力便将其挡了回去。

一个面容憔悴但是衣着华丽的男孩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侍从。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凤族？还出言不逊！”

小九看了我一眼，在得到我的默认后，一把揪起来人的衣领：“就你这法力还想伤我？做梦！”

男孩的腿悬在空中蹬了几下，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小九腰间的香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会有我娘绣的香囊？”

身后的侍卫将我们团团包围：“竟敢对小殿下不敬，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

我挥动衣袖，侍卫和侍女被吹得七零八落。

而我的面纱也被吹落在地。

倒在地上的小男孩痴痴地望向我，连滚带爬地抱住我，声音哽咽地唤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