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刷新认知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
古田县，冯府不远处的路边茶摊。
“相隔不过几日，又来我这儿躲清净？”义虎打趣着问，“三公主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发火？”
“不值一提，算了。”杨戬拿起茶壶，斟了两杯，“你呢？杏水洞不住，为何跑到这里来？”
义虎淡淡的微笑着，“看戏！”
“哼！大神通者，都如此恶趣味吗？”杨戬毫不掩饰的吐槽道，“按你所说，那青蟒之前吞了本地的城隍土地等一众神仙，又陆续吃了不少凡人妖怪，如今已是非仙非妖，法力高强。为什么你不爽快出手，除掉这个妖孽？”
抿了抿茶水，义虎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又是这话。”杨戬用天眼望了望街上来来往往百姓们身上披着的‘绸缎’，“如此多的凡人遭殃，你···，好，你不愿出手，我去会一会那妖孽！”
说话间，杨戬手中的扇子蓝光闪烁，下一刻便要化成三尖两刃刀。
“不可！”义虎立即阻拦，“这是天道给辛十四娘定下的劫难，你无名无份，无官无职，如果擅自插手，恐怕会招来更大的灾祸。”
杨戬并不服气，辩解道，“我乃元始天尊门下三代弟子，斩妖除魔是我辈本分，何来无名无份之说？况且，我和玉帝之间···，杀了那青蟒，又能怎样？”
义虎微微摇头，“玉帝是三界主宰，但他不是天道，也代表不了天道。”
“你···，说来说去，你是本地八品山神！难道就眼看着这么多无辜生灵丧命？”杨戬责问道，“与我相比，你有名份，有官职，到底什么苦衷不能出手？”
沉吟片刻，思量前后，义虎问，“真想知道？”
神仙不顾凡人生死，杨戬最看不惯这点，凭什么神仙高高在上？凭什么父亲与母亲在一起就···，此时他怒气攻心，面对义虎的询问，不由得重重点了点头。
放下茶杯的一瞬间，周围换了一副景象，无边无际的黑暗，零星点点光亮。
“这是哪儿？”杨戬疑问道，从当年拜玉鼎真人为师后，他也曾上天入地，算得上见多识广，但从来不知道三界内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此处是混沌域外，”义虎平淡的回答着，“也就是洪荒天地之外，在这里不会被天道监察管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他是谁？”杨戬不解。
“鸿钧老祖，也就是你的太师祖。”义虎面露不屑神情，“得知这个名字，你还敢继续往下听吗？”
杨戬冷哼一声，“有何不敢？”
“好！”义虎大臂一挥，周围竟变成流动不停的景象，他说什么，周围便演化什么，“盘古开天辟地前，我是游离在混沌中的一团气，不知要飘荡到哪里去。直到杨眉大仙与时辰老祖出现在我面前，点化我，使我化形成功，可以控制自己。”
说话间，杨戬不远处的景象变幻，一位老者身着绿袍，长须长发，翠眉及膝；一位老者身着灰袍，相貌身形隐于斗篷之下，两者齐齐对着一团气点了过去···
顿了顿，义虎接着说道，“从那时起，我便拜他们两位为大师尊，二师尊。”
目睹一切的杨戬心中满是惊愕，他知晓义虎厉害，身具大神通。但杨戬从来没想过，这位平时听自己倾诉‘家长里短’‘烦心琐事’的好友，居然来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前。
额，师公元始天尊乃是盘古元神所化，论起来，义虎岂不是比师公还···
“你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和本事，为什么在这里担任一个普通的八品山神？”杨戬下意识问道。
义虎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后来盘古以开天神斧拼杀三千混沌神魔，成功开天辟地。”
杨戬接过话茬，继续说道，“这段我师傅玉鼎真人讲过，盘古大神为了不使天地重新合并，所以手撑天，脚踏地，直到一万八千年后，力竭。”
“对，”随着义虎话音落地，面前景象开始演化。
支撑天地的盘古力竭，他的元神一分为三；双眼化成太阳月亮；四肢化成大地四极；脊柱化成不周山，血液与汗水化成江河湖海···
“唉？”杨戬忽然注意到，“盘古大神的开天神斧，化成了四道流光？”
“没错，”指着不远处的景象，义虎一一介绍道，“开天神斧一分为四，斧刃成了盘古幡，为元始天尊所有；斧头成了太极图，为太上老君所有；斧柄成了混沌钟，落在妖庭东皇太一手中，后来巫妖大劫，东皇太一灰飞烟灭，此宝辗转流失，到了我的手里；第四道流光，斧灵···，”
说到这里，义虎突然愣住了。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杨戬转头问道，“怎么不继续说？那第四道流光呢？”
挪动着身体，一点点转过来，义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杨戬，一字一句的说，“第四道流光，是开天神斧的灵智，它化成了一柄斧子，在昆仑山秘境中，由三位上古大神守护。他们分别是雪神，权神，死神···”
知晓后，杨戬没有任何异样神情，只是慢慢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因果循环，义虎内心感慨，难道这一刻发生的一切，也在天道算计之内吗？
杨戬忽然回过神来，“你刚刚说，混沌钟在你手上？”
“不错。”失神的义虎没有多想，随口回答道。
“那商周之战，临潼关前，万仙阵被破，通天教主撕裂天地，意图重开世界。”杨戬试探着问，“那时，用一口金色大钟定住北方的那位大神通者，便是你？”
义虎爽快的说道，“是！当时洪荒中还有不少存在可以消弭这场祸事，但等了很久，却始终没人出手。无奈之下，我才隐匿身形，以混沌钟定住了北方天地。”
顿了顿，义虎接着说道，“像这方分裂出来的小世界，便是那时晚出手的结果。”
义虎的神通本事，再次刷新了杨戬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