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和离?她另谋高枝都给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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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背信弃义也不是一两次了

一夜之间,峰回路转,将军府上下人心惶惶。

秦长卿阴沉着俊脸,已经煎熬的在门边徘徊了几个时辰。

直到天色渐亮,江家族老的身影终于出现。

江太公已年过八十,担任族长一职,他与子孙久居南边,和江念缨的几位远房叔伯共同处理氏族中的大事。

他们都属江氏旁支,没有出色的武将,大多从文从商。

侯府女眷们被劫杀时,正是这位太公出面,带着江氏子弟去帮忙处理的后事。

只要提起最为卓然的勇毅侯一脉,如今只剩江念缨,谁不是唏嘘惋惜?

“岂有此理,自古夫妇和离不算什么新鲜事,但一连五匹快马来催的,实在少见!”

江太公让人扶着,还没进门就恨恨的讥讽出声!

其他的几位族老同样绷着张脸,他们一路从南边赶来,歇都不敢歇。

生怕慢了晚了,会让秦家以为他们不愿让江念缨和离,舍不得将军府的荣华富贵!

“秦老夫人呢?我们几个可要当面恭喜她才行,她儿子多有本事啊,能从那么凶险的战场上带回来一个更优秀的新媳,哪还记得我们念缨?”

江太公性情暴躁,这些江家的叔伯们也好不到哪里去,骂人都不带脏字。

秦长卿被说得满脸尴尬,但也不敢得罪,只能假装听不懂。

“太公稍安勿躁,我母亲久病多年,走得会慢一点。”

江太公当即冷笑出声,气得眉毛都要飞了。

“怎么,这是欺负我们身体好?就你们能催,别人活该都得等着?”

秦长卿被堵的哑口无言,而且事态紧急,他这边甚至连秦家的族老长辈都没请,只打算危机解除之后再去解释。

没想到,这时称病的老夫人居然迈着大步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她昨夜哭到昏死,这会儿整个人像冤鬼缠身似的,一双眼睛猩红得恐怖。

“废什么话,赶紧带着休书滚吧!”

什么?

江太公一怔,看着草草被丢到地上的一纸文书,众人眼中瞬间腾起怒火。

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受这种羞辱?

“秦长卿,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说好了是和离,把我们骗过来以后又变成休妻?”

“今日要是不给个说法,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们也要闹到殿前讨个公道!”

秦长卿也是面露疑惑,他明明准备的和离书,母亲怎么自作主张?

可还来不及质问,老夫人已经趾高气昂的看向那几位江家族老。

“还敢问凭什么?就凭她毒害军师,不孝婆母,构陷叔姑!”

“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想闹就闹吧,但别让成王府的人遇见,否则老命丢了不说,还要连累子孙!”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侯府一灭,将军府就是这种嘴脸?!

他们不敢想象,这段日子江念缨是怎么过的。

而且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难道说……

江太公浑身颤抖,他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无耻行径,“我们不走!念缨呢,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秦老夫人厌恶的皱起眉头,“来人,把他们打出去!”

几位老人家气得脸色铁青,立刻有侍卫凶神恶煞的逼上前来,蛮横粗暴的动起了手。

“万万不可!”秦长卿急得大喝一声,不料却是被老夫人一把推开。

她阴森的看了他一眼,“平瑶说得对,和离书要双方签字后官府盖章才算,江念缨没命回来,休妻才能把将军府摘干净!”

那个贱人把翘儿害得那么惨,如今自寻死路,何必再给她留颜面?

这是报应!

“可孙大人知道我承诺过……”想起昨夜孙大人看他的眼神,真要这么做,往后在京中肯定抬不起头来。

“什么狗屁承诺,你也不是第一次违背了!”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脸面有那么重要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江念缨一死,想救出秦山还不是轻而易举?

再给秦翘准备上丰厚的嫁妆,就算将来嫁不了高门,也不至于受委屈!

秦长卿没有想到,居然连自己的母亲都这样说他,简直气得吐不出话来。

“啊——”

场面混乱之际,江太公被狠狠的撞了一把,他身形晃了晃,身后正是石阶。

其他的族老同样站不稳,眼见着江太公就要摔下去,一条纤细有力的手臂却及时扶住了他!

紧接着银光闪过,那动手的侍卫只觉得脖颈一凉,温热的血液瞬间从喉管喷涌而出,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念缨?!”

江太公看清楚来人,脸上喜色尽显,可秦老夫人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杀、杀人了——江念缨,你,你还敢回来?”

她死死地盯着江念缨手里的匕首,再一看那身血迹斑斑的衣裙,“我明白了,你是逃出来的!”

此时江念缨的眼中冷光毕现,衣裙随风浮动。

她一脚将地上的尸体踹开,杀意滚滚的样子让秦老夫人又想起了自己被袭击的那一夜。

但现在,那个拼死保护她的儿媳,却遥遥的站在对面,看起来简直比那些刺客还要危险!

老夫人脚下一软,立刻躲到了秦长卿身后。

而他同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

江念缨的视线毫无温度,连看也没看秦长卿一眼,而是垂眸盯着江太公手里的休书。

片刻后,她冷冷笑了一声,“你要休妻是吗?”

秦长卿心中一紧,刚要解释,老夫人却抓着他的手臂抢答道。

“对!你已经不是秦家妇,一会儿成王府的人就要追来了,你快点滚!”

江念缨早有所料,此刻越发讽刺的看向那虚伪无比的男子,“嫁妆可是要如数退回?”

“呸!说什么梦话呢,你难道还有命花吗?”

“母亲,别说了!”秦长卿咬着牙,可此刻根本不敢去看对面那人的眼睛。

这时晨光愈亮,冰霜初融,印得她的面容越发明艳耀眼,如同风雪中盛放的凛凛傲梅。

江念缨把几位江家族老护在了身后,就那样屹立于将军府门前。

她深深的笑了,幽冷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中传来。

“我有没有命花,不劳费心,但你们,肯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