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见钱眼开的乔伊（求追读）
“东南巫塔？”伊恩心里一紧。
他可不敢冒犯任何正规的巫师组织。
因为黑潮号的船长杰罗德是个黑巫师，并不能算是他的真正靠山。
他们之间明面上是船长与船员，但实际上不过是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罢了。
正当伊恩犹豫着不敢开口时。
乔伊却显得毫无顾忌，她直言不讳地问道：“你这家伙是东南巫塔的？霜鳞港离东南巫塔本部可远得很呢，你是什么边缘学徒，才会来这边历练研习啊？”
科林听到乔伊的话，脸色微微泛红，愤怒地回应：“要你管！”
他随即用精神力快速扫描了一下乔伊和伊恩，语气严厉地问道：“一个三等学徒，一个二等学徒，你们是我东南巫塔的学徒同胞吗？还是从正东巫塔过来的？”
乔伊毫不在意地说：“我和这家伙是在海上漂泊流浪的无家学徒，我叫乔伊·怀特，这家伙叫伊恩。
听你说，你在这边当治安官，如果你知道一些关于巨型海怪的线索的话，能否分享一些给我们？
最近生活有点艰难啊。”
科林冷冷回应：“我为什么要帮助流浪的家伙？立刻给我滚。”
乔伊挑衅地回道：“我拒绝。
你有什么权力赶我走？我也没违反什么交通条例啊。”
科林坚定地说：“我是治安官，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乔伊愤怒地喊道：“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
眼看乔伊和科林就要在大马路边上大打出手，且围观的路人也越来越多时。
伊恩正琢磨着如何拉开他们，阻止冲突升级。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一个驼背的老婆婆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老婆婆语气恭敬地问道：“请问……你们是巫师大人吗？”
不同于王国内陆，龙牙群岛与外海区域水乳交融，难以分割。
岛上的居民往往对外海上呼风唤雨的巫师心生敬畏，而非王国官方的权力机构。
即便是像伊恩这样的巫师学徒，也能轻易地获得居民们的尊敬。
乔伊和科林同时扭头，疑惑地看向老婆婆：“嗯？”
老婆婆恭敬地开口：“巫师大人们，我想请你们帮忙寻找我失踪的儿子和孙女。
他们出海已经两天了还没有回来，我怀疑他们遭遇了海怪袭击……”
乔伊拍了拍胸脯，满怀信心地说道：“当然可以，婆婆。
我正好在搜集有关海怪的线索。”
科林则更为正式地回应：“乐意之至，老婆婆，这是我身为治安官的职责。”
然而，在马路边讨论失踪家属的情况显然不太妥当，旁边围观的路人也不少。
伊恩提议去对街的咖啡馆详细谈谈。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四人很快来到咖啡馆内。
伊恩对寻找失踪人员的委托并不太感兴趣。
他本来只是陪乔伊来霜鳞港的，能找到海怪当然很好，但如果找不到他也无所谓。
看到服务员端来了四杯咖啡，伊恩快速地品尝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杯。
他在黑潮号上从未有过这样的享受，这杯咖啡的味道让他感到格外满足。
而乔伊和科林则对老婆婆家属失踪的事情充满了兴趣。
乔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然后呢，能详细讲一下失踪的具体情况吗？”
老婆婆详细解释道：“两天前，我的儿子杰米和其他渔船一起出海，按照惯例去捕捞。
我的孙女詹妮弗一直嚷嚷着要跟去，因为那天早上只是到港口附近的海域，所以他就同意了。
按计划，他们中午就该回来了，但我等到晚上，他们依然没有回来。
我询问了其他出海的渔民，他们都说在浅海区见到一个巨大阴影徘徊。
我担心他们的渔船很可能遭遇了巨型海怪的袭击……”
老婆婆讲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乔伊显得毫无同情心，直接催促道：“别哭了！你哭也不能让他们死而复生……”
伊恩感到乔伊的话过于直接和粗暴，便插话安抚道：
“老婆婆，即使渔船真的遭遇了巨型海怪，船员们也不一定全员丧生。
你的儿子和孙女很可能还活着。”
老婆婆听到伊恩的话，眼泪稍稍止住，急切地问：“真的吗？”
伊恩点了点头，但一旁的科林却冷冷地笑道：“你可真能胡说八道。”
老婆婆的眼神随即又黯淡下去。
伊恩见状，继续解释道：“我并不是胡说。
即使渔船被巨型海怪袭击，也有可能只是被困在了怪物的胃部。
并不是所有海怪的消化系统都那么高效和迅速。”
老婆婆听了伊恩的话，眼神重新闪烁出一丝希望。
乔伊根本不关心老婆婆的儿子和孙女是否还活着，她直截了当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几乎是逼问着说：
“有具体的坐标吗？有没有渔民看见过那海怪的模样，哪怕是一个边缘的小部分？”
老婆婆显得有些慌乱，但她还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被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解开布包，露出里面一块粉色、柔软且粘腻的肉质体。
显然，这是某种海洋生物的身体组织。
老婆婆解释道：“这是那天出海的渔民们捡回来的东西，据说是那海怪蜕下来的表层肉块。”
科林听后立刻皱眉，质疑道：“肉块？能蜕表层肉块的海怪可不多见……你不会是在某个杀鱼摊位，随便找了些边角料来糊弄我们吧？”
伊恩用精神力仔细扫描这块肉质体后，平静地说道：“这确实是海怪蜕下来的。”
乔伊皱眉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感觉是。”
然而，科林仍然坚持自己的怀疑：“喂，你们俩可别随便乱说。”
乔伊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反击道：“你说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家伙就闭嘴吧。
真是聒噪，如果让其他居民也以为我是你这种毫无判断力的巫师学徒，那我还怎么做生意？对吧，伊恩。”
伊恩没有回应乔伊对科林的挑衅，而是捏着下巴，皱眉分析道：“巨型海怪通常是常见海洋生物的变异种。
粉色的海洋生物并不多见，我能想到的有海豚、海葵、火烈鸟舌贝、海星、水母、鱿鱼……暂时就这些。”
乔伊听完伊恩的分析，显得很兴奋，立刻对老婆婆说道：
“既然可以确定是巨型海怪干的，那我们就直入主题吧。
如果我们击杀了袭击你儿子和孙女的海怪，你愿意付我们多少金币？”
老婆婆含泪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激动地说道：“太好了。看来你们是真的巫师大人。
我之前找霜鳞港的巡逻人员汇报失踪情况时，他们都只是敷衍了事，说些空话……”
这时，乔伊注意到科林在咖啡桌上掏出了纸笔，把伊恩刚才提到的那些粉色海洋生物一一记录了下来。
她挑了挑眉，不满地质问道：“你这家伙做什么笔记啊？你不是不相信海怪袭击的事情吗？”
科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呀，这么严重的失踪事件居然没人向我汇报。
怕是哪天霜鳞港真被海怪袭击沉没了，我可能还在被窝里睡觉呢。
回去后，我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些疏忽职守的家伙们。”
老婆婆接着说：“最近我心里一直有种特别不安的感觉，
这两天在港口寻找我儿子和孙女时，我和很多渔民聊过天，他们也有同样的感受。
而且他们说，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港口里流传的那些海怪传说，很可能是真的。
对人血极度渴望的白鲨，触手比城墙还高的巨型鱿鱼，比整个龙牙群岛还大的海星；
还有为了牙齿被拔掉要回来复仇的冰霜巨龙……
拜托你们，请把这些传说中的海怪都消灭掉吧。”
乔伊听后显得异常兴奋：“这个恢弘而神奇的委托，就交给我捕猎手乔伊吧！我一定会把它们统统消灭掉！”
说完，乔伊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做工精致、排版美观的推广单，转动180度后递给老婆婆，详细地展示给她看。
乔伊热情地推销道：“你要选哪个方案？”
老婆婆视力不太好，困惑地问道：“方案？”
乔伊兴奋地解释道：“我们有这个优惠组合方案。
如果你只想消灭海怪，100金币我们就能搞定；
但如果你还想救回被海怪袭击的儿子和孙女，那就得200金币。
当然，前提是他们还活着……
不过，选择后者的优惠方案，你需要先支付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