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回到院子里，许文宣召集了所有人一起议事。
一开口便道：“这次，终于有了重大线索……”
沈炼眼神一亮，忙问：“什么线索？”
“从我目前掌握的情报分析，庆王的确有可能与建奴暗中勾结，灵武算是他们的一个外围窝点……”
许文宣详细讲了一下娜扎告诉他的情报。
听完后，裴纶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西域女人可信不？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给我们下个套？”
许文宣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这么点基本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
“那就好！”裴纶点了点头。
“不过……”许文宣又道：“也不能全信，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百花楼必然也是对方的一个秘密据点，娜扎没有提起，也不知是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
丁修接口道：“或许她是真不知道，想来，她也只能算是外围人员。”
许文宣点了点头：“嗯，有可能。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两件事。
一，想办法摸清百花楼的秘密；二，查清李复山的底细，看他与庆王府是什么关系，同时还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李永芳的堂弟。”
沈炼接口道：“如果这家伙真的是李永芳的堂弟，那就有意思了。”
裴纶不由笑道：“不仅有意思，而且还是一桩大功劳。”
“不过，我们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庆王必定会加倍警惕。说不定，对方也在暗中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以后出去办事，不能单独行动，最好一明一暗，甚至一明两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法子！”
“百花楼是重点，我准备从今晚开始蹲守……”
聊得差不多时，裴纶突然冲着许文宣问了一句：“兄弟，那酒馆老板娘是否深不可测？”
许文宣：“……”
这家伙的报复心还挺强。
安排得差不多了，许文宣便与丁修一起采用了一明一暗的方法向着百花楼而行。
丁修在前，许文宣则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尽量隐藏身形，并观察四周是否有异常情况，比如是否有人跟踪。
来到百花楼之后，二人蹲守了一夜，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第三晚，终于又见到了李复山。这次，还多了一个人一起。
二人依然还是进了后面那进院子，待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又走了出来。出门后，却一左一右分散离开。
不管二人是反跟踪还是分头走，许文宣认准了李复山，与丁修采取了截围之法。
这一招首先要对环境熟悉，身手要灵活，绕道跟踪对手，最少需要两个人掐着点跟上对方，但又不能距离太近。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容易让对方发现，但有时候也有可能会跟掉对手。
总之，凡事皆有利有弊。
不过灵武县并不大，街道不多，二人只要配合默契一点倒也能跟上。
重要的是，这一次许文宣的目的并非跟到底，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下手。
查了这么多天，也该有点进展了。
要不然，万一被东厂抢了先，没功劳不说，还会丢个大脸。
当李复山走到一处相对荒僻的地方时，许文宣终于动手了。
“咻！咻！”
照例，先躲在暗处来两发。
手弩这玩意儿射程虽不远，但在巷子里用来偷袭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李复山根本没有料到有人在跟踪他，猝不及防之下，腿上连中两箭，又惊又吓又痛之下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砰！”
许文宣从墙上一跃而下，一脚便将李复山踹倒在地。
这时，丁修也从另一边疾速奔了过来。
不过等他奔到时，许文宣已经死死按住了李复山，并捂紧了他的嘴。
这家伙虽有点武功底子，但也只能称得上粗通而已，就算许文宣没用手弩偷袭，估计也挡不下一招。
毕竟力量就差了一大截。
等丁修一过来，许文宣便抬掌将李复山敲晕，丁修在头前开路，许文宣则跟在后面往回走。
一路上专挑冷巷，总算顺利返回了小院。
一见二人回来，在院中值夜的罗右一脸惊喜地迎上前来：“千户大人，人弄回来了？”
“嗯，去打一盆冷水来。”
许文宣应了一声，随之将李复山弄到一间屋子里。紧跟着，裴纶、沈炼也跟着走了进来。
等水打来之后，许文宣又用凉水将李复山给浇醒。
虽然醒了过来，这家伙还是有些晕晕沉沉，像喝醉了酒一般。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掳我做甚？”
许文宣摸出腰牌晃了晃：“李复山，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李复山大吃一惊：“锦衣卫？”
“知道就好！想死得痛快一点，便乖乖交代。要不然，到时保准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复山不由一脸煞白：“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个生意人，让我交代什么？”
“生意人？李复山，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说吧，李永芳派你过来做什么？”
李复山更是惊慌，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李永芳？”
裴纶不由乐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你堂哥你都不认识了？”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李复山犹自嘴硬。
许文宣叹了一声：“看来，得让你见识一下咱们锦衣卫的手段才行。”
说完，刀光一闪。
“啊！”
李复山痛得大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抚向右边的耳朵。
许文宣笑了笑，摊开血淋淋的手：“不用摸了，你的耳朵在这里。”
不等李复山回神，许文宣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将那只带血的耳朵强行塞进他的口中。
“罗右，封住他的嘴，让他咽下去。”
“是！”
罗右当即上前死死按住剧烈挣扎的李复山，并掩紧了他的嘴。
“唔唔！”李复山瞪大双眼，眼中有愤怒、惊恐、痛楚……双腿不停地蹬着。
“再来个人，帮助他咽下去。”
“是！”
郑平找了根筷子上前，帮着按着李复山，不时强行捏开嘴捅上一下。
折腾了半个时辰，那只耳朵终于被李复山给咽了下去，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许文宣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休息半个时辰，到时候便割下他另外一只耳朵让他咽下去。”
李复山一脸惊恐：“唔唔……”
但是，许文宣的话还说完。
“再休息半个时辰，便将这家伙给阉了，阉下来的玩意儿也让他吞下去，就是不知道拉出来之后还能不能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