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超凡从清洁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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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疯娘们

“她就是个有野心,却撑不起那野心的疯娘们。”

“你还不明白吗小子,她打破了看不见的界限,把天花板抬高了。”

听着康斯坦丁的一连串骂声,早已有这个认知的叶榕是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最后也只能木着脸当个摆件算了。

好在还有皮肉感情在,康斯坦丁骂了几句便停了下来,抽着新点燃的烟,对叶榕喷云吐雾起来:“我找你就是听说白天的事儿了,想看看你……”

他做了个脑袋爆炸的手势,表示自己担心叶榕是否疯了。

可此时叶榕的思路却没被他牵走,而是追问道:“先生,如果我们没有动用爱丽丝小姐,是否塔拉索夫就不会动麻袋了?”

“怎么可能。”康斯坦丁伸出根手指,在脑袋旁边做出搅拌脑浆的模样:“与那些玩意相处久了,它们会扭曲你的认知,改变你的想法。”

“就算吉萨那疯娘们不动手,你以为那帮家伙就不会动了?”

“他们只会用的更肆无忌惮!”

想到站点的失守,叶榕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通过某种方式取得战场优势,这是刻在叶榕骨子里的行为准则,如果换他来要在极短时间内,突破这种高级站点,说不定连神经毒气都灌进去了。

毕竟战机稍纵即逝,随之产生的道德问题可以交给心理医生。

“奇怪。”康斯坦丁沉吟半声,指了指叶榕桀桀笑道:“你这小子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对上叶榕疑惑视线,康斯坦丁并未揭开答案,只是摇了摇头:“我找你是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件事会怎么收场?”

“我?”叶榕诧异回手指向自己,这五天内发生的事儿都快到能让人脑血管堵塞了,其中牵扯进来的乱七八糟势力一只手都数不完。

而且他还对这世界运转的规则一知半解。

“我不是在向盲人问路。”用一句蹩脚的中文开场,康斯坦丁用抽出来的牌指向叶榕:“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叶榕注意到,那是一张方片三。

“我想不出。”思忖片刻,他才摇头叹道:“我想不出塔拉索夫为什么放着近在咫尺的加拿大不去,非要窝在城里。”

做了个锤击的姿势,叶榕看向康斯坦丁:“他们就像是缩在罐子里的乌龟,虽然无论谁把手伸过来都会挨咬,但惹到脾气差的,面对砸下来的铁锤……”

“无论是存身的罐子,还是那看起来坚硬的壳……无非是多砸几下罢了。”

“所以呢?”康斯坦丁抽了口烟,缓缓喷出一团烟雾。

“一定有个理由,要让他们留下来。”叶榕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火柴盒,习惯性把它拿起来,倒出几根火柴攥在手里。

“袭击站点、泰勒区设伏、市政厅扫射。”叶榕每说一样,就放下一根火柴,它们都有些微倾斜。

“我开始以为他们只是为了拍卖会做掩护,想要吸引所有目光,成功举办拍卖会。”叶榕又放下一根火柴:“但现在结果却并不是那样,甚至这拍卖会本身,都是为了另一个目标而服务,它只是个手段。”

“却不是最终要达成的目的。”

“还有鲍曼钢铁厂中的那根被抢回去的超凡手指,它就像是可以在市中心释放的毒气,或者是威力更大的玩意,比如能造成长久污染的脏弹。”

其实叶榕也是直到此刻,倒果为因才明白了鲍曼钢铁厂中那根手指的作用。

做了个攥拳头的姿势,叶榕又放下一根火柴:“我不明白那所谓的规则能不能限制到这些穷途末路的疯子,但是以我浅薄的认知来看,那东西就像他们的保命符,也是挂在他们脖子上的绞索。”

“若是捂在手里还好,它会成为吊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让争斗局限在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范围内,但现在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把火柴盒放在桌上,它恰巧在所有火柴指向的中心。

叶榕所说出的这些因素,就如同无数根细线,终于编织成了眼前的绳索。

但这绳索还有些瑕疵:为什么另一位凱梅尼死了?

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火柴盒,叶榕抬头看向康斯坦丁问道:“所以是否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服务于一个对他们来说更伟大,更崇高,值得所有人付出一切的终极目标?”

“比如……多丽丝·凱梅尼丢失的特质。”

“它是否值得塔拉索夫和来自P12局的人……付出?”

显然是被叶榕提到的P12局勾起了些不好的回忆,康斯坦丁凶狠地抽了口烟,才弹出张牌把那火柴盒撞到角落:“没想到约翰那条老狗竟然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接住像回旋镖一样飞回来的牌,康斯坦丁看了眼牌面,脸色顿时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你有些话没说完,小子。”

听叶榕说出有关另一位凱梅尼的疑问后,康斯坦丁叹了口气说道:“特质就像……”

砸吧了几下,他才寻找到了合适的描述方式:“比如一颗长在特定位置的黑痣,有的人会从祖辈继承下来,有的人则不会,而且也不一定能完美复制,形状和颜色都能改变。”

听完康斯坦丁这段吭吭哧哧的描述,叶榕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遗传特质不同,还会分为父系和母系遗传,有的还会在特定性别成员内遗传,比如只会在父系遗传的特质,是女儿就不会出现。”

“但是如果女儿生了孙子,那么这种特质就会重新出现。”

“是这意思吗?”

颇有些不耐烦地冲叶榕摆了摆手,康斯坦丁哼道:“是的,玛雅没有那特质,但她的死会成为提炼出多丽丝特质的最好钥匙。”

“该死的,我不是要回答问题。”

“小子,我想听听你这种专业人士的意见,不是回答问题。”

“该死的!”

“我已经回答够了这些该死的问题!”

“如果多丽丝那项被夺走的特质,真的值得这些人付出一切的话……”

看向烦躁地把头发揉成鸡窝模样的康斯坦丁,叶榕缓声说道:“或许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康斯坦丁先生,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