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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营
可能还是年轻,俞至月遭了这么大的罪,身体竟然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几天的功夫就生龙活虎起来。
刚好休沐日期限也到了,俞至月收拾了一下,拗不过俞母,带走了一些家里做的咸菜腊物,即刻去了军营。
为了更快的作战御敌,军营是驻扎在城郊外,附近有零散的几个乡村,一般互不干扰。
当然了,离青州城也不远,几百里的路程。
交看了对牌,核查完毕,俞至月被放了进去。
她原是火灶房的,本来能一直安安稳稳的,上面突然派了人来,要把她替换了出去。
俞至月也就赶快收拾好包裹,拜谢了其他人,离开了火灶房。
火灶房是安全,可只有出去了,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都不用运作一番,轻而易举就出来了。
俞至月真是高兴。
现在的她归属于十二旅,不知道前景如何,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事能打倒她俞至月。
一路走来,除了守着营的兵,俞至月未见其他人。
心里暗自疑惑,突然听到了远方传来一阵阵喝彩声。
“彩!”
“镇兄,这功夫越发精进了,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了。”
“你家伍长都快不如你了。”
“…”
顺着声音,俞至月来到了练武场,一处台上,两个精壮魁梧的男子在那里打斗,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而在台子下,一众的士兵围着,一声又一声的叫好,又有几个在一旁聚着起哄,好不热闹。
弱了半招,伍长李志往后退了几步。韩田镇见此,迅速收手,抱拳,爽朗一笑。
“伍长,承让承让。”
“不错不错,你小子这几个月的努力是没有白费,功夫见长了。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走过来重重的拍了拍韩田镇的肩膀,李志也是哈哈大笑,嘴里连声的夸赞。
韩田镇知道李伍长是什么性格,连连摆手,谦虚的低头:“那也是伍长栽培的好,没有伍长,我也不能有这样的长进。”
明显的心情愉悦起来,李志挥了挥手,“好了好了,都去操练吧。”
话说完,他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了。
“去去去。”拨开了瞎起哄的一群人,韩田镇从台子上跳下来,在其他人都要涌上来把他围住时,赶紧跑开,一边跑一边说,“别胡闹,别胡闹,赶紧操练了,被抓到还在懒散,小心那个杖刑打下来,躺个十天半月可有你们受的。”
众人皆打了个寒颤。
刚刚升起来的兴趣都消了下去。
冬天天冷,时不时还有大雪纷飞,再加上身体疲懒,这些个兵一个个蔫头巴脑的回到各自的站位。
混在人群堆里的俞至月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个队伍,就随便找了个地,也跟着操练。
看着这一群小子练武的那手脚,跟残废了似的,不协调不说,还东倒西歪,没有几个是正经练好的。
前来查看训练程度的卒长——李银雷很是不满,手里拿着教棍,一个个的抽了过去,场上顿时一片求饶之声。
喊的太惨了。
俞至月被声音吓得一抖,更加是好好的盯着前面的伍长,手脚认真努力的比划,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
“那个小子,你过来。”
莫名的,李银雷看俞至月顺眼。
环视了四周,俞至月发现叫的是自己,心里嘀咕了一下,她小跑着过去。
她以前动作戏比较多,对于这类的操练,有形无力,光是动作到位就可以的,那她是手拿把掐。只要不与人动手,她完全不带害怕的。
就怕这个李银雷想探探她的底。
至于为什么知道叫自己的人是李银雷,完全是因为火灶房的总灶头是个大碎嘴子,无事的时候就喜欢说哪个旅里有什么人,大概都是什么性格,喜欢做什么之类的。而李银雷因为火爆的脾气,雷厉风行的手段出了名,时不时的要被他人说上一嘴,大部分兵都是惧怕的。
果然,还没等俞至月站稳,他手里的教棍就迅速地朝她的下盘攻去。
下意识的用手去挡,钻心的痛意迅速的漫及全身,俞至月疼的心里直骂人,可面上还要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迅速的跳到一旁,面不改色的行礼。
“卒长。”
被打了也毫不吭声,甚至镇定自如,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还是清楚的,李银雷面露欣赏。这小子有点骨气,不像那些软脚虾,以为来了这里便可高枕无忧了,净是会偷奸耍滑,懒散的不成个样。
李银雷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伍长带的?”
能在十二旅,且看着面生的,不用说就是新兵蛋子。
“回卒长,我叫俞至月,在钱回钱伍长的麾下。”俞至月不知道李银雷问这个做什么,想她刚来也没什么坏处可找,便老实的回答了。
操练的时候动作规范,认真努力,气力虽有点不足,但可以加练,这样一个积极向上的,不能错过了。
是个好苗子,那就真真不能错过。
要是这样被忽视掉就可惜了,暗自点头,李银雷想了一下,道:“今日起,你便到李志那里。”
咦。
俞至月愣了一下,但还是迅速的大声回答:“是,卒长。”
中气十足。
不错不错。
连叹了两声,李银雷让俞至月继续操练,自己则满意的拿着教棍,一边走着,一边毫不留情的挥打在那些浑水摸鱼的混小子身上。
不打不成气候。
到了寅正,操练的时间也就结束了。
练武场上的队形一下就散了,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哎呦喊叫,那叫个人生百态。
一堆士兵,犹如脱缰的野马,纷纷冲向了食堂,俞至月也随大流。
吃饱喝足以后,各自都回到自己的兵舍。
兵舍很简陋且略显狭窄,也就是比俞至月初次醒来时看见的那屋子大一点,靠墙有五张床,挤挤挨挨着。想要在这屋子里住下五个男人,五个还都是人高马大的,那要伸展一下身体都不行,更别说完全的舒展了,简直是让人为难。
俞至月一直秉着随遇而安的心态,来到陌生的地方也不胆怯。其他人都还未来,她快速的把床铺整理好,行李放好。刚收拾完,正要打算端着木盆去外面打水洗漱时,其他四个人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有三个人是结伴着的,明显是顽的好,还有一个是落后了他们一步,显得形影单只。
这四个人她都见过。在食堂吃饭时,她看见了前面结伴的这三人,他们旁边有一个伍长,就是今儿俞至月见到在台上比试的那个——李志李伍长,他在旁边说着什么,其他人都在笑着附和他。还未正式见识,俞至月不想就这样冒然的去攀谈,免得人以为她是上杆子爬。
而落后了一步的这个人,就是今天在练武台上与李志切磋的那个兵——韩田镇,来军营的时间好像比俞至月多了几天。
都有点印象,可没有摸透其他人的性格,俞至月也不强出头,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就出去了。
其他的人也都各自介绍了一番,就是那三个人看她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明显是不单纯。
他们也没出声或做些什么,俞至月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也不怕,只待日后他们露出脚,便知道是马还是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