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五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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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郑氏

对于郑恒提出的要打造一个数字化的郑氏修真家族,郑璟是嗤之以鼻。

他现在关心的只是,啥时候空出一个族老的位置。

通讯接通以后,看着郑恒那和少年时一样的面皮,郑璟突然洒然无味起来。

不成筑基,终为蝼蚁。

此方世界筑基虽然达不到传统话本小说那么残酷,千人练气,一人难成筑基,后续大宗师他老人家又开辟偃道,筑基更容易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对于芸芸大众来讲,其难度依旧高如天堑。

本来还打算拿捏一下长兄如父的严肃,但是想到郑恒今日已经是筑基修士,不由的话语就软了下来。

“阿恒,今天找我有何要事?”

郑恒看着郑璟有些意气阑珊,也不知道为何,直接就开门见山道:

“大哥,耀祖最近修为懈怠了,现在日日手捧那东珠法器,沉溺其中,你没事要多督促耀祖修炼,趁着年少,还不赶紧打磨真气,灌窍通穴,长此以往,恐怕修为停滞,又如何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什么,”郑璟勃然大怒,“小子竟然玩物丧志,着实可恶,阿恒,你先等一下”。

说完,就直接挂掉了郑恒的通讯,然后拿着东珠法器又跟另一人打起通讯来。

郑恒愣了半天,才又收到郑璟的通讯,已经平静下来的郑璟,淡淡道:

“我已经让阿策去把这小子捉回来,待回来后,我亲自教训一番”。

看着已经板着脸,已经拿出严父姿态的郑璟,郑恒心中默念他大侄子自求多福,接着转移话题道:

“大哥,我最近刚刚炼化了一座地栖城”。

“好啊,你终于开始炼化第二件本命法宝了,这都……”

“什么!”

反应过来的郑璟,陡然把眼睛瞪到了最大,颤颤巍巍的指着手指,再次确认道:

“地栖城?”

“地栖城”。

郑璟突然眼中含满泪水,此天佑我郑氏。

看着郑璟一副幸福的要晕过去的表情,郑恒还是低估了,一座地栖城给普通练气士的冲击。又想到自己刚从陆佰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道心不稳,所以也理解了大哥的表情包。

地栖城在普通练气士眼中是什么?

是一个家族万世的基业,是一个家族长久的保障,能庇护族人血脉,为家族成员遮风挡雨的坚定磐石。

“坐、坐落在哪里?”

“两界山”。

郑璟的表情凝固住了,再次用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郑恒,

“噗,噗”。

郑璟口喷鲜血,仰面而倒,实在是受不了此种打击。

看着趴了半天,才颤悠悠的起身的郑璟,两兄弟相视无言,半天才缓过劲来的郑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叹口气道:

“哎,阿恒,要不你别要地栖城了,虽说本命法宝破碎会导致修士重伤,修为不前,但总比丢了命强不是?”

郑恒看了仿佛老了十岁的大哥,不由得洒然一笑道:

“大哥,你莫要担心,我都来了两界山很长时间,每日闭门读书,潜心修道,这两界山山中静谧,正是我修身养性的绝佳之所,现在我修为都快要突破筑基二层了,今日给大哥通讯,本意只是告诉大哥一声我的近况”。

郑璟怔怔的看着这个自小就特立独行的弟弟,仿佛像下定了决心,半天才缓缓开口道:

“你一个人在两界山,孤立无援,我让阿策去两界山帮你吧”。

郑恒一愣,打量着板着脸的郑璟,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大哥一番,郑玄策乃大哥的庶长子,乃是年轻时候,与山女所生,虽然比郑耀祖年纪大了快三轮了,但以此方世界的风气,却只能隐在郑耀祖身后,不能以嫡子论出。

所以郑恒对郑耀祖都是大侄子,大侄子的叫着。

但再怎么庶出,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两界山危险程度世人皆知,没想到大哥竟然打算派郑玄策来两界山帮自己。

看着郑恒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郑璟没好气道:

“前阵子阿策修为突破练气四层,你嫂子此后每日唉声叹气,生怕我俩百年之后,郑耀祖那混球被阿策所欺,我让阿策过去帮你,只是想让耳边少些聒噪”。

顿了一下,郑璟也叹口气道:

“阿恒你已然筑基,以后有机会帮阿策置办一份产业,就呆在外面,不要再回紫钟山了,就这样吧”。

说完,直接挂掉了通讯。

接着,郑璟就收拾了一下,就去族地找郑氏老祖,不一会儿,郑氏的各个族老便收到了东珠传讯,不约而同的赶往族地。

不知道聊了什么,有好事的郑氏族人发现,诸位族老在出祠堂门口时,大部分,胸口和胡须上都带着血迹斑斑。

然后,一个炸裂的消息便像疯了一样,传遍了东洲紫钟山。

郑恒炼化了一座地栖城,还坐落到了两界山。

每个字都如同千斤之重,仿佛一块巨石,砸破了紫钟山这穷山僻壤的平静湖面。

有欣喜欲狂的,有扼腕叹息的,还有纯粹的好事者,一会欣喜欲狂,一会又扼腕叹息。

郑玄策也被这个消息震撼了好几天。

这天,郑玄策采买物品回到族地,交接完成后,就带着一脸风尘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一处位于族地内稍微偏僻的一处居住地,不料刚一进门,却发现郑璟坐于大厅上位,似是在等自己,自己的妻子和八岁小儿正在一旁陪侍的坐着。

郑玄策赶紧上前伺候,让自己的妻子刘氏去添茶,郑璟摆手不用,直接拉着郑玄策进了里屋的书房。

看着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郑玄策,已经年逾五十,满面风尘看着比自己还苍老几分。

郑璟脸上浮起一丝温情,拉着郑玄策坐下,拉起几句家常,话题一转,就拉到了郑恒的头上。

“你知道你三叔炼化地栖城的消息了么?”

“儿子听闻了,这几天都在恍惚,也不知道该为三叔高兴,还是担忧,心情实在是复杂”。

“为父心情也是一样的,那么好的一座地栖城,为什么偏偏会坐落到两界山”,郑璟叹息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