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漩涡与螺旋
“好了，故事环节到此结束，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都各回各家吧！明天开始就要正式执行忍者任务了哦！”
卡卡西跟鸣人等人讲述了很多有关水门在当指导上忍时的事迹。
直到时间眼看着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晚上八点，这才就此宣布了小队的解散。
鸣人对此非常满足。
能听到这么多有关父母的事迹让他备受鼓舞了。
爸爸居然是卡卡西老师的指导上忍，这样的缘分还真是奇妙呢！
爸爸妈妈都是强大而优秀的忍者，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给父母拖后腿才是！
这样想着的鸣人本准备在回家之前再去常去的火影岩上方的森林里锻炼一会，却在路上再度撞上了卡卡西老师。
“唉？老师你家住在这附近么？”鸣人有些好奇的问。
“那倒不是，我是特地过来找鸣人你的……”卡卡西看着鸣人多少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听三代大人说，你有些介意四代大人对你造成的伤害是么？”
听到卡卡西老师突然提及四代目火影，鸣人的面色倏然变得有些阴沉，不过他还是点头道：
“嗯，虽然知道四代目也是位很了不起的火影，也知道身为九尾妖狐的容器是我必须要肩负的责任，但还是有点不爽啊！”
卡卡西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子，眼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情绪。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道：
“鸣人啊，我带你一个地方吧。”
“唉？！”鸣人愣了一下，倒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跟上了卡卡西老师的步伐。
两个人一路前行，不多时就来到了火影大楼边上的一处建筑。
守门的忍者明显认识卡卡西，跟卡卡西交流了两句，又看了身后的鸣人两眼便干脆利落的放行了。
“卡卡西老师，这里是？”
“这里是木叶封印班，负责守护笼罩着整个木叶的感知封印不被破坏的地方。”
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鸣人走上了一条漫长而蜿蜒的螺旋式楼梯：
“鸣人你知道么，在这里成为木叶封印班之前，曾经是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涡水户大人，以及你的母亲，玖辛奈师母的住处。”
“唉？妈妈曾经的家？”鸣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建筑中不断的回荡，形成一种有些空灵的感觉。
“家？”卡卡西轻轻摇头：
“玖辛奈师母恐怕从未当过这里是家吧，因为这里曾经是用来看管人柱力的地方，在玖辛奈师母没有认识你父亲之前，她每天都必须待在这里，24小时被暗部忍者监视看管。”
卡卡西说着，随手指向窗外：
“可以看见么？虽然已经被消磨的很厉害了，但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应该还可以勉强分辨出一点点。”
“这是……漩涡么？”鸣人努力的辨认，这才发现从这里远眺外面的木叶街道，依稀可见村子的街道上有一个占据了整个木叶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大小的漩涡痕迹。
正在鸣人好奇这先前从未注意到的漩涡痕迹之时，卡卡西道出了这遗迹的作用：
“这是第二重用以封印尾兽的结界，在玖辛奈师母和老师相恋之前，她被勒令只能在这个结界内活动，因为只要踏出这个结界，抑制九尾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从而导致人柱力的暴走。”
“怎么会这样！”鸣人忍不住低声呢喃，视线似乎穿越时空看到年幼时的母亲一次次望着眼前的悬窗，望着结界之外的世界露出向往又失落的神情。
妈妈过去居然忍受着这样的生活么？
自己虽然被村民嫌弃，但好歹可以在木叶村内自由的驰骋，而妈妈却只能待在这小小的结界里，像被困在漩涡中的浮叶一般永远无法挣脱。
“一定是爸爸救出了妈妈吧！一定是爸爸改变了妈妈的命运对吧！”
鸣人忽然有些激动的追问。
“啊~差不多吧。”卡卡西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激动状态下的鸣人却并未注意到：
“是老师和……和四代目大人一起完善了师母身上，以及你身上的四象封印，正是因为有了新的封印，这个固有的结界封印才得以废弃。”
突然被提及的“四代目”令鸣人的面色一囧。
他自打听三代爷爷说过四代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后就有些讨厌那个火影岩上的家伙，但如今听卡卡西老师这么一说，那家伙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了。
虽然那家伙害的自己不得不成为封印九尾的容器，但按卡卡西老师的说法，自己的妈妈之所以能得到自由，那家伙倒也出力不小的样子。
而且如果没有那家伙的话，自己的处境可能比现在更加糟糕，不仅要受人冷眼，就连最起码的自由都得不到保证……
只要走出结界就会被体内的妖狐控制……那样的日子可真是想想都很糟糕啊！
注意到鸣人的神情变化，卡卡西笑着伸手摸了摸鸣人的脑袋：
“如果可以的话，老师还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再继续怨恨四代大人了，他作为你父亲的‘朋友’，其实同样深爱着你呢。”
四代火影是父亲的朋友么……
鸣人抿着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在听过卡卡西老师讲述的“四代火影对自己妈妈以及自己的帮助”过后，鸣人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应该去怨恨四代目。
只是，如果自己的不幸并不是由四代造就的，那又是谁造就了自己的不幸呢？是谁让自己没法和其他孩子一样享受父母的关爱，享受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呢？
那只从未见过的九尾妖狐么？
正在鸣人思索着自己应该去怨恨什么人的时候，卡卡西老师再度开口了：
“鸣人啊，老师忽然想起了一句话，那是水户大人告诉你的妈妈，师母她又在无意间跟我们提过的……”
“什么话？”鸣人好奇的问。
卡卡西先是指指天花板上的漩涡标志，随后又指了指脚下的螺旋楼梯，缓缓开口道：
“漩涡是静止的平面循环，而螺旋是立体的不断上升，虽然同样是在不断旋转的事物，但随着脚下阶梯的提升，看到的风景却是会不断变化的……”
鸣人努力试图理解这话语中的含义，片刻后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卡卡西盯着鸣人那张跟师母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忽然露出一个微笑：
“如果不明白的话，那就让自己努力的上升吧，或许当你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时，你就会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