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爱是付出，不是索取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十殿阎罗再次保住了命，但李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天条的问题已经开始初步显现，那些看似毫无破绽的天条，已经出现了裂隙。
这是任何开山神斧，开天神斧都无法做到的事。
“九皇子，这次的事，多谢了。”
杨戬向李治叉手行礼表示感谢。
可李治却淡然地反问道：“二郎真君，你明白司法天神这个职务代表着什么吗？”
“我知道，这代表我需要承认天条是对的，当年母亲的事我依旧记得，我不认为天条是对的，可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当这个司法天神。”
当你觉得法律有问题的时候，你必须进入执法者的系统，才能改变法律。
这一点，无论是神话还是现实都是必须的。
“其实吧，我对现在的天庭意见很大，只是我还不能明说，二郎真君既然信我，那便等着吧。”
“等什么？”
“等一个，打破规则的机会。”
杨戬心领神会，不再言语。
李治与二郎真君先回灌江口等着天蓬元帅，太上老君既然说能解决猪刚鬣猪胎的问题，那就肯定能解决，就是不知道能解决到什么程度。
待他们到灌江口，那高翠兰已经醒了，正在二郎真君庙内和其他香客一起上香祈祷。
“高小姐。”
李治在高翠兰身旁喊了一声。
高翠兰起身，低头看向李治，李治颇有礼貌地行礼道：“此番灌江口之行，还望见谅。”
“你们把我带到这做什么，我夫君呢？”
“你夫君很快就会回来，但在那之前，我其实有些话想询问高小姐。”
李治想问的没有其他。
“高小姐可曾爱过猪刚鬣？”
“我那天所见...”高翠兰想起了那一夜，显现在她眼前的猪头。
“是真的，猪刚鬣他是猪妖，这一点没有错。”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高翠兰开始掩面哭泣，显然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李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治对于爱情的定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双方相互付出，任何只谈索取不谈付出的，在李治眼里都不是爱情，而是利用。
猪刚鬣和高翠兰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婚姻关系。
李治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相反，他是一个务实的理想主义者。
比起感情上的感触，他更喜欢把感情看做成线性关系。
目前猪刚鬣和高翠兰之间是猪刚鬣见色起意的单方面付出，高翠兰作为妻子虽有付出，但绝对比不上猪刚鬣这些年的付出。
所以，他们要想在一起，高翠兰就必须做点什么。
可是...高翠兰会做吗？
“他怎么能是妖怪呢？”
高翠兰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高小姐，猪刚鬣其实没有恶意，他也是个苦命人，嫁到你们高家后，也不曾有为难你们家人吧。”
“是不曾为难过，可他是妖怪啊。”
得，她说这句话，那基本就悬了。
李治眉头微皱，转而问道：“所以，高小姐要休了猪刚鬣吗？”
“这...”
这句话把高翠兰问到了，她在犹豫。
这次李治没有着急，和猪刚鬣那次不一样，高翠兰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我，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否让我回家与父亲一同考虑此事？”
“当然可以。”
李治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这个高翠兰还真的是，她为什么会觉得回到家就能想到办法了？
回到家，她父亲再一顿数落猪刚鬣，一会说他拿不出去见人，一会说他是个妖怪，一会说他吃得多，等到那个时候，在她眼里猪刚鬣就满是缺点的妖物了。
人嘛，不是每个人的XP都和李治一样的。
“熊罴！”
黑风大王进屋，向李治行礼。
“九皇子，有何吩咐？”
“送高小姐回高老庄，记住，一定要送到家门前。”
“下属领命。”
黑风大王现在脾气收敛了不少，他带着高翠兰化作一股黑风，便向着西方飞去。
‘这样就行了。’
李治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猪刚鬣回来就好，猪刚鬣回来是人还是猪，他和高小姐之间还是要有个了断的。
之后，李治就会让猪刚鬣作为取经团队的间谍，拖慢取经的进度，这是他阻止取经计划的其中一个。
李治才不管取经是不是阴谋论，他不想让经书进入大唐。
他现在不阻止，日后唐宣宗一样要灭佛。
送完高翠兰，李治独自一人坐在二郎真君庙门的台阶处，身旁是进进出出的香客，李治看着面前的百姓，内心百感交集。
‘总想着求别人，他们会知道他们烧香拜的二郎真君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这时，青鳞走了过来，并为李治披上了一件大氅。
“九皇子，要入夜了，川蜀入夜后气候阴寒，还是先进屋吧。”
李治没有起身，反倒是目视着人群问道：“青鳞，你说，妖怪要达到什么修为才有可能护得住自己的安危？”
“奴家只是只小妖，不太懂这个，可能，万年的大妖就能护得住自己了吧。”
“不够，不够。”
李治摇头。
“万年以上的大妖，也不过是稍大一点的妖罢了，况且妖也有寿，多数都修炼不到万年，你知道孙悟空吗？”
“本来是不知的，但上次两界山之行后，我问过二郎真君庙的草头神，得知了那位齐天大圣的事迹，着实震撼。”
“他护得住自己吗？”
“这...看那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模样，多半是没护住吧。”
李治再次摇头。
“你不懂啊，青鳞，有些人活着，但他们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可他们却能永远活着。”
李治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可这番话反倒是表明了孙悟空现在的情况。
孙悟空看似落魄，实则是不会死的。
因为他有用。
李治现在在想一个问题。
【自己会不会死。】
“走了。”
李治起身，牵起青鳞滑嫩的小手，有时候他也会小头控制大头啊。
“不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招我接着便是，青鳞，我饿了。”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青鳞听不懂李治在说什么，但她感觉李治在陷入某种麻烦中。
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皇子，心机似乎比一般人要深的多，可能这就是皇室之人的行事风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