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宫水神社
夏藤与霍曙的初见，是学院的一场公开研究座谈会。
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表致辞，站在宣讲台上身姿端正，思路清晰，口语流利，浑身都散发着精英气息。
经典“饱受憧憬的学长”人设模板，是交际花最想攀附的类型。
始于霍曙的颜值和气质，夏藤听完开场白便埋头赶代码，要在截止日前交付任务。
因为想多攒一些钱，刚开始读研究生的她，大胆冒充硕士毕业两年的老手接单。
结果就是……能力不足，非常头苦！
直至座谈会结束，汇报厅人去楼空，而她自己还在复制粘贴代码，让程序起来更像样。
仿佛到处偷屎的掏粪工，十年的、二十年的老粪坑都挖一遍，然后堆成甲方想要的形状。
远看外形差不多，近处臭不可闻。
苦恼的时候学长经过，看一眼说“丢给ai精炼优化，再试运行修bug”，还主动借给自己ai账户。
听学长的果然没错，屎山优化很成功，像从一坨大的里扣出未消化的玉米粒，重组成全新代码。
虽然同样臭不可闻，但好歹看得过去。
之后请学长吃饭以表感谢，彼此正式认识。
他吃黄焖鸡时贴心且有素质，帮自己用纸巾裹住砂锅柄，骨头全吐到一张纸上，餐后的桌面很干净，莫名给人好感。
“居然有女朋友了。”
夏藤挠挠屁股：
“但还没结婚，是不是……”
老师说有问题就翻书，知识会给你解答。
随后，她开始速阅有逆ntr标签的漫画，但很快就看不去了——起️♡欲了。
……
休息日，金秋山。
宫水神社初步建成，纯白石制的鸟居拴有注连绳，参道石阶向上前伸，两侧有玉恒栏杆保护。
参道每隔五十米，旁边就有宫水家的神使——狐狸雕像，有象征守护、驱邪的作用。
走完参道，便能看到完整的神社殿群：
神灵所在的本殿、信徒参拜祈福的拜殿、接受信者玉帛供奉的币殿。
宫水神社规格摆在这，祭祀用的神乐殿、舞殿，存放贵重物的宝物殿、神轿殿也都齐全。
山脚下，一队黑衣人脸色凝重。
“已经形成大鬼蜮了，汇报吧，”老人递出单片眼镜。
后者接过镜片看一眼鸟居，神色严肃地传给下一人，然后钻进车里紧急上报。
“金秋山的……比医院鬼蜮强得多，”队员深吸一口凉气。
半个月前，一家私立整形医院爆发诡变，整片区域被怪异侵蚀，医生、患者又疯又痴。
不论如何防护，一旦踏进医院地界必将承受污染，所见所闻皆混乱。
特殊部门采用“封锁清洗”拔除鬼蜮，先浇筑混凝土防爆墙，再对医院进行连续爆破。
最后人工排除剩余风险，最终仅一成参与人员存活。
“不等人喘口气，又来，”领头人点燃香烟问，“白老，鬼蜮评级呢？”
老者轻推单片眼镜，凝望参道旁的狐狸雕像，自然而然联想到宫水家：
“最高级更新到哪？”
“殃。”
“申报新等级，最上边再添个‘神’吧。”
“？”
随后，白老简单介绍宫水神社的情况，包括雄厚家族底蕴、供奉的神秘神灵、受崇敬的当地名望。
队长听完，夹烟的指尖不停发颤：
“上面真的供奉着神？”
“不存在的神拜了也没用，谁乐意供奉？”白老不理解现世的发展，“宫水家的那尊信者不足的话，还会失控。”
“能否趁它还没成长起来，火速铲除掉？”
白老摇头否定：
“我不去，会死的。”
“先上报，边等命令边思考对策，”队长沉声开口，瞥一眼裹皮手套的右掌。
本以为在医院事件中活下来，能借助身体异化逐步提升实力，有序处理危机。
可是……对方连神都有，目前想不到赢的方法。
“嗒嗒——”
忽的，石阶参道方向传来脚步声。
小队成员瞬间警惕，以为是神社里的东西来了，循声眺望，却见一名青年背着包踏入鸟居。
“赶快回来！！”
见对方没听到，仍头也不回地前进，队长急忙追过去，站在鸟居外大吼有危险。
可任凭他如何呼喊，青年都无动于衷，声音像传不到他耳中似的。
情急之下，队长迈步欲闯，刚抬腿却喉咙发腥、耳鸣眼昏，直挺挺摔过去。
直至被队友拖走，远离神社范围才缓过劲。
白老淡淡开口：
“鸟居用来区分神域和世俗，不要靠近。”
“那人咋进去的啊？”
“你们不觉得他眼熟吗？”
……
与此同时，霍曙走完参道，按神社流程净手，问候等待多时的梨纱、梨月：
“上午好啊。”
“霍sama的到访比上午更好，”宫水梨月小手交叠。
旁侧的梨纱站姿和妹妹一样：
“见霍君身体健康，令人安心。”
两姐妹的寒暄方式略显独特，霍曙和她们相处一段时间才习惯：
“神社框架都齐全啊，等其他设施装修完毕，应该会挺热闹吧？”
梨纱和梨月牵起手：
“好冷的玩笑话呢，现在这样都不算热闹啊？”
“？”
宫水姐妹从不说谎，她们所指的热闹……
霍曙环顾四周，右侧是堆放整齐的建材，左边是潺潺流响的手水舍，其余位置空旷无物。
“哦对了，”梨纱似想起什么，“忘借给霍君眼睛了。”
“倒也不……”
霍曙话说一半，就见姐妹俩湛蓝的眸子收缩，眼睛再一闭一睁，梨月的左眼眶空空如也，梨纱的右眼窝黑似鼠洞。
搭配平静绝美的面庞，她俩仿佛一对陶瓷艺术品。
同时，霍曙虹膜染上湛蓝，神思一恍眨眨眼，刚才还冷冷清清的神社，现在竟影影绰绰显得拥挤。
梨月上前挽着他小臂，引领进入殿内：
“霍sama先要圣水，还是我~们~”
“又或是…两者都要，更偏好直饮圣水，不喜欢瓶装呢？”
霍曙嘴角微动：
“不用不用，你俩也没多少，一切从简就好。”
梨纱凑上来挽另一条胳膊：
“给霍君的话没问题，而且……我的份量比她多喔~”
“狡猾鬼！”梨月呲牙，“我的比姐姐甜！”
姐妹俩紧贴霍曙，坏心眼地蹭啊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