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尺寸有21
大费周章让他帮忙留下宋矜,面上却又装得毫不在意。
早晚有追妻火葬场的那天。
蔺柏之很期待。
邵栩赶到KTV时,宋矜已经彻底上头,颊面红扑如桃,蹲在厕所门口掰着手指头数。
面前笼罩下阴影,她扬起灿烂笑容,像是个抓住把柄的孩子:“你超时啦!”
邵栩身上还带着匆忙后的急喘,他俯身,温柔地抬起宋矜双臂,将她带了起来:“对不起。”
宋矜像只醉虾,柔软无骨,邵栩就是她的支点。
馨香的软体靠在他的怀里,他听着她无意识的娇吟,呼吸不平反乱。
各个包间里的呕哑嘲哳传出,折磨着两人的耳朵。
宋矜双臂自然攀上他的脖颈,身高差让她微微踮着脚:“娇娇,我想回家了,这里好吵。”
“哪个家?”邵栩却是故意逗她,迟迟未动。
宋矜咬着唇,上头莹润的唇釉已经被舔得干净,只剩一层淡淡的本色:“我今天搬过去的地方。”
她于醉意沁脑的最后一刻,还保持着微乎其微的理智。
却异常可笑。
邵栩揽着宋矜的腰,颀长身形将她护得严实,过路围观者都无法窥探到她的娇态。
大掌盈盈一握的腰肢被威胁似的轻掐:“那是哪里?宋矜。”
透过他的手臂,宋矜好像看到围观的人愈发多,羞意汹涌而来,她嗫嚅着蹭过邵栩胸口:“我、我们的家。”
天旋地转后,她被熟悉的雪松香包裹,整个人如若置身冬日的森林,穿行其间,寒意侵入的同时又带着令人心安的宁静。
“我、我好像坐过这辆车。”
被抱上车,她面对面坐在邵栩的腿上,幽蓝色的灯饰,让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
好像,自己第一次喝醉。
就来过这辆车。
邵栩摁着她的后脑勺,双目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想起来了?”
宋矜晶亮的杏眸迟缓转动。
邵栩紧盯那张红唇,期待会从中蹦出什么样的文字。
他向来平稳的心,却因此刻而微波起伏。
下一秒,宋矜满足地打出了个酒嗝:“玛卡巴卡。”
“……”
徐徐吹来的空调风,和邵栩散发的冷气融合。
宋矜挪了挪臀,往他身上贴:“冷。”
她今天穿得很辣,正肩短款短T很有设计感,后背交叉镂空设计,让她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像是下一秒就能振翅而飞。
纤腰露在外部,白得晃眼,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让邵栩爱不释手。
她往前倾身,臀自然就翘出一个勾人的弧度,撑起本就堪堪遮住好光景的短裙。
那之下的长腿纤细匀称,此刻弯折着坐在他身上,姿势无端暧昧。
“坐好。”
宋矜却不听命令,软手主动往邵栩的腰上滑:“我想摸摸二十一。”
邵栩嗓音哑而迷:“什么二十一?”
他按住宋矜作祟的手。
后者面红耳赤,脑袋下埋进他的脖颈,“他们问的尺寸呀!”
她像是刚通上的2G网络,反射弧奇长,这才出了刘小美的问题:“第一次是,二十岁,和娇娇。”
邵栩奖励似的轻啄了下她的红唇:“谁的二十一?和谁二十岁做的?”
宋矜跟个偷到宝的孩子般乐呵,砸吧着回味了两下刚才的轻吻。
迷离的眼里却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热烈爱意:“娇娇,都是娇娇的……”
见她没认错人,邵栩唇畔隐显笑意:“乖。”
他笑起来比正经时要多了分少年气,两颗虎牙晃起来又莫名地坏。
这样的气质,根本没人能招架住。
汽车缓缓开动,宋矜靠在他的身上,不老实得乱动:“疼。”
邵栩忍得堪比老僧入定,他喉结剧烈滚动几下后,在她的臀上拍了下:“别动。”
“唔……”宋矜立刻委屈地噘嘴,然后缠着他要亲亲。
她很喜欢邵栩的吻。
只有这样,好像这个人才是属于自己的。
邵栩抱着她进门,一件件衣物被急切地扔在地上,“还记得这些地方吗?”
“唔……我们在这里都做过。”宋矜揽着他的脖子,脑海中的黄色记忆纷至沓来。
在大二之前,他们唯一的经历就是霸王硬上弓那次。
但大二暑假,正式同居后,经验成百上千的涨。
她每次盯着邵栩那张脸就忍不住要偷亲,亲着亲着就容易上火。
以至于浴室、阳台、书房、大厅甚至沙发都没放过。
故地重游,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兴奋,斑渍留的到处都是。
次日一早醒来,整个身体就像被卸了重装似的疼。
邵栩沉稳的嗓音伴着股粥香而来:“醒了?”
宋矜懊恼地锤头,眼里的挣扎和纠结像是不断生长的藤蔓:“邵总,请问您消遣够了吗?”
邵栩端着热粥的手一僵。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是你找的我。”
他穿着身简单的家居服,散下来的碎发很有人夫感。
把粥放在床头柜上,他淡声回问:“免费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
免费。
她在邵栩眼里就是这般廉价的存在!
昨天喝完酒,怎么就没忍住找了他呢!
她恨不得穿回去杀了昨天的自己!
宋矜深吸气,扫了眼空荡荡的床:“邵总,我的衣服呢?”
邵栩冷淡的眼尾轻眨:“扔了。”
“你是不是忘了?”他弯身,那张优越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答应过我不会再穿这种衣服。”
宋矜当然没忘。
她以为他吃醋别人看见她的身体,于是就把所有不保守的衣服都扔了。
从此恨不能把自己裹成粽子。
但那仅限于他们恋爱期间!
现在分手了,她为什么不能自由穿衣?
“你也说过不会和我分手。”宋矜手指捏紧被角,嘴上虽然硬的厉害,但心里也在发怵。
却依旧嘴硬地反驳:“但现在还不是找了别人?邵总,誓言只在爱时生效。”
她眼里的落寂被完美隐藏,只有讲述真理的冷静。
邵栩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压下阴翳:“如果我没记错,是你跑了。”
“拒绝求婚,我还能不跑吗?”
宋矜甚至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她这辈子淋过最大的雨,就是邵栩于烈日下的拒绝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