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禁欲前任按墙角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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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接丈母娘

宋矜被张雪慧扎得血肉模糊,对方的咆哮像无数发射而出的炸弹,让她头脑发胀。

她从来不觉得张雪慧丢人,只希望她能坦诚告诉自己,那些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哪怕是买名牌,买私人财产,给男人花……都可以!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坦白。

如果钱给了线人,她也想知道现在调查的进度。

为什么,一点信息都不肯告诉她呢?

他们母女之间,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呢?

宋矜揉着眉心,浑身气力如针管里的空气,被全部推走。

“随你怎么想。”

她跌坐回沙发里,随着深呼吸的同时,病号服下的纤瘦锁骨凸得更为显眼。

利落挂断电话,宋矜重新躺回病床。

家庭的压力沉重到她喘不过气,张雪慧来海城这件事如一块大石,一直积在心头。

果不其然。

第二天方泽一眼就看出了她有心事。

他把所有行李往车上放,等宋矜故作无事地扣上安全带后,他才啧了声:“大哥,都到这份上了,再瞒我就没意思了吧?”

“瞒你?”宋矜美眸微睁,显得有几分无辜。

方泽下颌线崩的有些紧:“刚刚收东西落下三样,扶梯差点被卷,上车撞到头……还需要我说吗?”

宋矜手抓着安全带,强装出的笑意很硬:“你小子还挺会观察生活。”

方泽没应,愠怒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宋矜抿唇:“方泽,我说过,对你……”

“没感情,但还是朋友吧?”方泽眉心拧起川字,打断她。

宋矜笑了两声,一拳打在他的肩胛上,试图缓解沉闷的气氛:“当然啦。”

方泽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再不见对宋矜的热忱,移开时,只剩失望。

车厢内紧绷的氛围,似一压就会爆的气球。

最终,还是宋矜败了阵。

塌下的肩,让她显得更为脆弱破碎。

宋矜望向窗外,眸里的活跃被抽走,只余痛苦:“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休假回来跟你说的那件事吗?”

把自己的伤疤剖开,不是宋矜喜欢做的事。

她总认为,自己能解决一切问题,不需要麻烦别人。

但或许,这只是她的认为。

宋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赘述给了方泽,汽车发动的响声惊了她一跳。

“你去哪儿?”

接近正午的骄阳透过挡风玻璃照在方泽越越的眉骨上,扬起的轻笑微渣带苏:“当然是接伯母啊。”

“我说了不要接她!”

宋矜提了语气,如一直扎刺的刺猬。

“大哥。”方泽单手操控方向盘,语重心长:“首先,伯母来海城一趟不容易,并且她现在一个人。”

“你说她没有钱,那她一定找不到地方住,也回不去。”

“她出了意外,你会难过。”

最后一句。

说到了宋矜的心坎。

她虽表现出不想管张雪慧的模样,可内心却琢磨着,如果到了晚上张雪慧还在海城,她一定会接她回家。

她永远爱那个,会给她做小点心的妈妈。

接到张雪慧后,她嚷嚷着要吃饭,方泽便将他们带到了自己常光顾的一家店。

海城名列前三的五星级。

张雪慧趁着方泽出去点菜的空隙,质问宋矜:“他就是电话里那个男人?”

宋矜坐在她的斜对面,眉目间尽是疲倦,她道:“这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张雪慧摸着雪白的瓷砖,眼神中流露出对往昔的怀念,却又极快掩盖:“能吃得起这种餐厅,应该很有钱吧?”

宋矜胸口如有重锤,她错愕地看向张雪慧:“他是我的朋友!”

张雪慧提了声音:“免费给人家操?我真是白养你这个贱货了!”

“张雪慧!你够了!”

宋矜扔了手中的筷子,怒视着面前满口粗鄙的女人。

张雪慧怔愣片刻,随后手掌用力拍打桌面:“好意思打电话让我听,不好意思让我说了?你就该跟你爸一起去死!”

一种浓重的无力萦绕在宋矜的胸口。

敲桌声如催命符咒,直钻入她的耳内。

终于,宋矜无法忍受地走到她跟前,拽住张雪慧细瘦而皮肤皱巴的手臂,“你出去!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

张雪慧连忙抱住包厢的窗帘:“我未来女婿请我吃饭!我不走!”

宋矜年纪轻,运动能力矫健,但张雪慧常年劳作,看着瘦小但实际力量惊人,两人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张雪慧正对着门,看到门外有人,她突然撤了手。

惯性使然,宋矜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背上剧烈的疼痛连带着滚烫的感觉并生而来。

她霎时惨叫出声:“啊——”

鲜热的菜品泼在她脸上,背上,缓缓往下滴。

咸香味道在周身蔓延开,灼烧感烫得她睁不开眼,眼前视野不断变黑,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撞上了服务生。

扑通——

跌倒在地的最后一秒,她好像看见邵栩朝着她跑了过来。

“宋矜!”

是幻觉吧?

她想。

一定是的。

浓重的消毒水味很难闻,脸上却痒意不断,宋矜抬手就想去抓。

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

“别抓!一会儿留疤了。”

宋矜沙哑的嗓音里充斥疲惫,她长睫轻颤了好几次,但眼皮上重得厉害,她多次努力,就只能撑起一条缝。

“方泽?”

借着微弱的视线,她看清了眼前人。

被叫名字的男人轻笑:“想我了?”

她也跟着哼了口气,嘴里淡淡的苦涩味很难受,发音黏糊:“我怎么在医院?”

“你和服务生撞上了。”方泽眼里有无奈有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我现在?”

方泽长指拿起一面镜子,对着她举起。

宋矜转动脑袋,看着镜面里被左缠右绕的脑袋,不可思议惊喊:“我怎么被包成猪头了!?”

“因为汤基本洒在你脸上了。”方泽叹气,“刚出锅,还烫呢,你当时整个脸上全是小水泡。”

“行了镜子收了,我不要看丑丑的我。”宋矜笑都笑不出声。

她这是水逆吗?

刚出院就又入院。

方泽放下镜子,朝着她的方向倾身,半玩笑半试探道:“还痒吗?我给你吹吹?”

一道甜软的嗓音自病房门口传来:“呀,栩栩,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