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灵气化马
岑灵儿摇头道：“墓府二十年一开，每次试炼内容都不同，如何能借鉴？”
“山傀老人不是都已坐化了？莫非是他的残魂尚在，否则如何改变试炼内容？”季常略微有些惊奇。
顾成道显然也知晓一些内情，他接过话茬，说道：
“山傀老人可是傀儡术大能，他虽坐化，可墓府中还留存着大批他制作的傀儡，实力皆在筑基期之上。”
“当年他老人家寿元将尽，未能寻觅到满意的传承人，于是便费尽心思，将自己的洞府打造成现如今的山傀墓府。”
“据说他在墓府内共设计了上百个试炼之地，每二十年让傀儡们随机挑选三个，所以至今未曾出现过重复的试炼。”
季常有些吃惊，山傀老人既然设计出如此多的试炼，那肯定是知晓，难有后辈能通过其试炼，可见难度之大。
金刚吐槽道：“如此说来，山傀老人对传承人的选择未免过于苛刻了吧？东域百年来天才妖孽辈出，他一个都看不上眼？”
顾成道神神秘秘地说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山傀老人年轻时是干什么的吗？”
季常将脑袋往顾成道那里凑近了些许，十分好奇。
“他被誉为东域伯乐，相马之术无人能敌，”顾成道说道：“俗话说得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眼光自然会高些。”
季常哑然失笑，这都甚么玩意，不是在议论传承人吗，怎么聊到马去了，莫非山傀老人从前还养马不成？
可修仙界的修士出门皆是飞天遁地，远距离还有流云飞舟等法器，何须骑马？
难不成是灵气化马？
“山傀老人相的自然不是凡马，”顾成道解释道：
“他当年替大乾王朝招揽外界修士，大乾王朝事务繁杂，费力劳神，故大乾王朝的修士自嘲为……修仙牛马。”
“呃……”
玩笑归玩笑，季常可听说大乾王朝的修士与其他宗门不同，事务多，可获得的修仙资源也是极多。
多少外界散修想要加入大乾王朝，但都倒在其严苛的招人标准上。
天赋差的修士，可连成为修仙牛马的资格都没有。
山傀老人既然当过大乾王朝的考核官，想必天骄妖孽见过不少，选择传承人自然会挑剔些。
“只是这试炼究竟有多难？竟能难倒一众天骄？”
顾成道忍不住道：“实不相瞒，我师兄便曾参加过一次墓府试炼，侥幸通过两关，可惜倒在第三关。”
季常等人瞬间来了兴趣，就连岑灵儿也微微挪动了身子。
“听他说，那次试炼足足来了数千位炼气修士，首关考核傀儡们便将他们送上可乘坐万人的流云飞舟。”
“流云飞舟带着他们绕岛而行，考核内容竟是要求他们不动用任何灵力和法器，从万丈高空跳下。”
“嘶……”金刚倒吸一口凉气：“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修士乘坐远途的流云飞舟，半道离开乃是常事，可想从万丈高空下去，即便是筑基期都得借助法器。
修仙界可不存在什劳子信仰之跃，不使用法器就只能摔成肉泥。
不过季常略一思索，倒不觉得有何难。
制作个降落伞即可，以修仙者肉身强硬程度，只要不是极速下坠，安稳着地不是问题。
岑灵儿分析道：“只怕这关考验的是修士们的胆量吧？修仙路途艰险，绝对需要一往无前的勇气和魄力。”
顾成道点点头：“当时在飞舟上的修士们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有勇猛者身先士卒，一跃而下。”
“然后他通过了第一关？”
“没有，他摔成了肉饼。”
季常觉得十分合理，落地成盒，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第一关便如此艰难，只怕通过者寥寥无几吧？”
顾成道笑道：“修仙界能人异士众多，通过者倒是不少。”
“有半妖修士摊开双翼，径直飞下去，有善御兽之道者操纵飞禽，助其落地，还有炼丹师现场炼制浮空丹，飘然而下。”
“若非傀儡考官不允许修士们交换物品，只怕那炼丹师便可大赚一笔了。”
规则不允许直接动用灵力和法器，可没说不能依靠丹药符箓，果然修仙一途，技多不压身。
季常好奇道：“那你师兄是如何落地的？”
“当时可难住我师兄了，我无崖观修习的是道法，是正统法修，可不懂那些奇门异术。”
“不过师兄细细观察，发觉墓府所在的逐月岛上有一水潭，只要跳入潭中，凭借水势缓冲力道，顶多是受些内伤，服用丹药即可恢复。”
若是凡人从万米高空落下，即便是落入水中也必死无疑，可修仙者肉身强横，自然无虞。
见众人听得入神，顾成道继续说道：“不过那水潭从万丈高空上看，只有米粒般大小，想要准确跳入，必须计算好方向与时机，稍有差池便会身死道消。”
“好在师兄脑子灵光，运势也不错，准确无误地跃入水潭，只是受了点轻伤。”
“其他修士见此纷纷效仿，可大部分人在半途中便因心生恐惧而动用法器，也有部分未能把控住距离，只能使用灵法。”
“更有甚者连跳都不敢跳，直接放弃了试炼。”
“通过首关者不足一成。”
听完后，季常不免心生佩服，这万丈高空的试炼，当真是考验修士的机敏、胆识与气魄。
不愧是大乾王朝考核官。
岑灵儿紧跟着追问道：“那么考核第二关呢？”
顾成道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
季常思虑片刻，迟疑道：“该不会是让修士们相互厮杀，然后逐渐缩小范围圈，最终决出吃鸡……决出优胜者吧？”
“那倒不是，不过也相去不远，第二关考验的是修士们的求生能力。”
“考核官派出一批追踪傀儡，要求修士们在岛中潜藏自身，但凡被傀儡发现，就算出局。”
季常暗暗松了口气，倘若山傀老人真让修士们在跳船之后，再来场大逃杀，他就不得不怀疑这人是穿越而来的跳伞爱好者。
“我无涯观所修习的道法之中，便有自然之道，可幻化作生灵，隐藏气息。”
“师兄轻而易举地通过了第二关，至于第三关……师兄觉得太丢脸，没告诉我。”
“不过有次他喝醉酒，说漏了嘴，言道第三关考验的是心性。”
季常疑惑道：“无涯观名门正派，你师兄想必是位正人君子，怎会过了不心性这一关？”
“第三关是问心镜考核，镜灵问师兄最忧虑何事？”
“师兄直言自己长相过于英俊，总有师妹对他挤眉弄眼，被判定为说谎成性，淘汰了。”
“殊不知那些师妹只是看见他的面容，眼睛和心灵都受了伤害，故而面部扭曲。”
季常：“……”
这貌似不是心性问题，而是认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