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国王之手
即使隔着那张黄金打造的面具，泰温·兰尼斯特的压迫感还是让瑟曦乖乖闭上了嘴。
“国王的婚礼将于三日后举行，两位大人，请到时候务必准时参加。”
圆圆胖胖的光头瓦里斯，用他那一贯的油腻声调，对派蒙和艾德温说道。
事实上，派蒙很疑惑发生了提利昂潜逃的事件，这个情报总管还能好端端地站在王座厅内，不过他猜测对于八爪蜘蛛这种人来说，找个替罪羊并非什么难事，况且，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小小鸟儿”们有多厉害。
派蒙和艾德温向铁王座上那些位高权重的兰尼斯特们告退，然后和小指头一同走出了王座厅。
“两位大人，你们从北方到君临一路奔波，想必是乏累的很，我那里的姑娘可都有绝技在身，她们可是迫不及待地等候着你们大驾光临！”
一来到街道上，培提尔就对两个北方来的男孩邀请到。
“那就恭敬不容从命了，培提尔大人，你考虑的实在是周到！”
小弗雷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连忙点头答应了培提尔的邀请。
“培提尔大人，我很感激您的热情好客，但恐怕我必须拒绝您的提议。”
派蒙·波顿很清楚面前的小指头是何等危险的人物，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奈德·史塔克就是死在他的推波助澜下，所以对这种人自然是敬而远之。
“既然波顿大人如此不解风情，那就别怪我们把你抛下咯！”
艾德温·弗雷有些扫兴地说道。
“我猜咱们的派蒙·波顿大人，还要保持着他的处子之身，直到新婚之夜呢！”
小指头挪揄到，然后瞧着派蒙笑了笑，带着艾德温·弗雷前往了他经营的风月之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派蒙忽然意识到艾德温·弗雷并不是他理想中的人选，这家伙虽然懦弱胆小，但毫无主见，贪图享乐，派蒙甚至担忧他管不住自己的嘴，虽然在路上一直在叮嘱他。
距离乔弗里的婚礼还有三天的时间，派蒙知道肯定不能一直憋在房间里，所以他先是参观了宏伟的圣贝勒大教堂，当他站在那平整宽阔的大理石广场上，抬头仰望被七座水晶塔楼环绕的教堂穹顶，派蒙不禁感叹这座建筑的宏伟。
修女们正在教堂外的花园里面安静祈祷，而另外一些神职人员，正抱着手里的书籍穿过教堂的拱形大门。
派蒙意识到主教大麻雀可能就在他面前的教堂内，但这位野心勃勃的主教现在翻不起任何的风浪，因为，泰温·兰尼斯特——凯岩城的领主，西境守护者，现任的国王之手，被科本那个科学怪人给复活了。
参观完贝勒大教堂之后，派蒙又经过红堡，来到了穹顶已经坍塌损坏的龙穴。
这座已经崩坏的蜂巢状建筑，由残酷的梅葛一世下令建造，但在雷妮拉女王占领君临时期，却在“血龙狂舞”之中被损坏，只剩下了在龙炎之中燃烧的废墟。
派蒙注视着面前上着锁的青铜门，那上面爬满了青苔和铁锈，但他心中清楚的很，坦格利安并未血脉断绝，而且不仅有那孵化出三条巨龙的丹妮莉丝，还有瓦里斯那个光头暗中支持的小伊耿！
接下来的时间，派蒙则是在君临城内闲逛。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周围的店铺和塔楼内亮起灯火，艾德温·弗雷才终于满脸疲惫地赶了回来。
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双腿在止不住地颤抖。
“你应该和我一起去的，派蒙，培提尔大人的安排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艾德温·弗雷意犹未尽地和派蒙吹嘘到。
“艾德温，我们现在身处王国的都城，周围到处都是瓦里斯或者小指头的眼线，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和下半身！”
派蒙语气严肃地对小弗雷建议到。
“你怎么总是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我想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说不定会喜欢你，只不过找了几个女人逍遥快活了一番，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小弗雷喝的醉醺醺的，语无伦次地反驳道。
派蒙·波顿心里清楚，此刻和他说再多也没用，于是将艾德温带回了兰尼斯特为他们安排的住所。
回到房间后，小弗雷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派蒙推开窗户，热风从远处的海港吹来，带着咸湿的味道。
派蒙站在窗前，下方即是灯火遍布的君临城，不远处的港口也点燃了渔火，不断的有船只停靠进海港，或是扬帆朝着远处开阔的海面航行。
派蒙知道那些船只可能航向夏日群岛，风暴海，甚至远行至自由城邦，传闻中龙之母丹妮莉丝所在的地方。
就在派蒙也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忽然有人敲响了他们的屋门。
“晚上好，派蒙大人，首相大人要见你！”
听到门外的拜访者如此喊道，派蒙打开了屋门。
两个披着兰尼斯特披风的士兵，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等候着他。
“泰温大人？”
派蒙不知道在这深更半夜，国王之手召见他所为何事，所以谨慎地问道。
“是的，派蒙大人，我们奉泰温·兰尼斯特，国王之手的命令而来！”
兰尼斯特家族的强势已然蔓延到士兵的身上，带头的兰尼斯特士兵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好的，我跟你们走！”
派蒙心里明白，就算这是小指头的圈套，他目前也没有拒绝的胆量。
士兵直接将派蒙带到了国王之手所在的首相塔，沿着逐级延伸的漫长台阶走了很久，派蒙终于跟随着士兵来到了泰温·兰尼斯特的房间面前。
派蒙意识到泰温公爵的儿子——小恶魔提利昂，正是在这座首相塔，甚至是在这个房间的厕所里，射杀了自己的父亲。
“首相大人正在里面等你！”
狮子家的士兵打开门，示意派蒙可以进去了。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内心，派蒙·波顿走进了国王之手的办公室。
屋子里的蜡烛在安静地燃烧着，泰温·兰尼斯特端坐于他的桌子前，正出神地盯着手里的信笺。
他摘掉了那张黄金铸造的面具，可由于隔得太远，派蒙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孔。
“你来了！”泰温放下手里的信笺，用痛苦的声音轻语，“上前来！我有件东西要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