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红袍僧与海怪
当葛雷乔伊家族的金色海怪旗帜，和铁舰队的船只一同出现在黑水湾的水面上，守卫君临的士兵早已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派蒙和詹姆并肩站在黄昏时分的城墙上，烂牙艾登也在派蒙的身旁，兰尼斯特的雄狮与波顿的剥皮旗帜一同悬挂在高耸的碉堡之上。
铁民的长船航速极快，猩红色的船帆在风中鼓动着，那些手持盾牌与刀斧的铁民，则严阵以待地坐在桨手的身侧。
航行在最中间的长船巨大无比，船头被修建成海蛇的模样，铁民与穿着红袍的僧人在甲板上忙碌着，水手的嘴里叫喊着晦涩难懂的语言。
“红袍僧！”
一见到那穿着大红色阔腿长袍的僧侣，派蒙的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着奇怪的刺青，即使距离很远，那些反射出金色光芒的图案依然显得诡异而邪恶。
划手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足有四五十艘长船，出现在了黑水河之上，以扇形的阵列向着君临城疾驰而来。
“弓箭手！上弦！”
詹姆高声喊道，城墙之上的弓箭手立即弯弓搭箭，对准了下方急速接近岸堤的海盗们。
“弩炮和投石机！准备！”
派蒙此时拔出了自己的长剑，艾登和其余的士兵刷啦啦全都拔剑准备迎接战斗。
打头的战舰停泊在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外，此时的情形实在是诡异，风依然没有停，但那艘船却在某种邪恶的力量下，停在了那片水域上静止不动。
“难道攸伦真的能够控制风暴？”
此时派蒙已经能看清甲板上那几个红袍僧人的模样，船头上绑着被割喉的血魔法祭品，看起来已经死亡很多天。
当落日消失的一瞬间，整个城墙和君临都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城墙上的篝火刚刚点燃，沉闷而残酷的号角声随之响起。
红堡上的大钟连续被敲响，整个城墙上的士兵如同沸腾般呐喊叫嚣着。
他们有理由自信，派蒙看着隐藏在港口两侧船只中的野火，不由得暗暗想到。
而后铁民的战鼓在黑水湾之上擂响，猛烈的狂风从南方吹来，仿佛要把整个城墙都吹垮！
铁民的舰队再次趁着夜色开始前进，敌人用力地敲击着手里的盾牌，用以回应城墙上的守卫。
“放箭！”
等到敌人进入射程，詹姆·兰尼斯特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弓箭手的火箭如同下起了一阵密集的大雨，落向了铁民的长船。
海盗们慌忙用手里的盾牌遮挡，派蒙看见一个红袍僧被射中了脑袋，一下子栽倒在了甲板上。
但那并不能阻挡铁民进攻的步伐，红袍僧围城一个三角形的图案，开启了血魔法的仪式。
“放！”
派蒙一声怒吼，弩炮和投石机发出痛苦沉闷的吱扭声响，燃烧着的巨石和煤球砸向了冲锋的舰队。
一阵惊慌的叫喊声中，一艘长船被击中，船身随即燃起了大火。
而当铁民的船只全都驶入海港内，詹姆下令弓箭手开始射击两侧的船只。
“轰隆！”
一声撼动天地的巨响，派蒙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聋了，整个君临城都随之颤抖。
诡异的野火忽然从那些船舱内窜出来，崩裂后四处迸溅，打头的几艘长船在绿色的滔天烈焰之中燃烧起来，上面的铁民争相往海里跳，有的身上燃起了大火，没等逃到水里，就被烧死在逐渐沉没的战船上。
城墙上响起一阵山呼海啸的庆祝声，到目前为止，他们几乎完美复刻了黑水河之战的胜利。
但那些彪悍善战的铁民自然不会就此作罢，后面的长船直接从燃烧着的船只残骸中冲出来，登船梯还未落稳，铁民们就抓着盾牌和战斧跳上了岸堤，攻城梯和破城锤从船上被抬了下来。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詹姆大声地对着弓箭手喊道，可不管是弓箭还是弩炮，都需要时间来装填，铁民们如同黑色汹涌的潮水，争先恐后地涌向了君临的城门。
攻城梯很快被竖起，破城锤搭乘着战车撞向城门，凶狠的铁民很快撞开了钢铁门，派蒙看见弗雷们和玛龙爵士的士兵并肩作战，奋力抵挡着那些铁民的入侵。
而另一部分登陆的海盗，则直奔着烂泥门而来。
“我带人去防守烂泥门，派蒙，你去支援霍斯丁和玛龙大人！”
詹姆拉下了头盔的面罩，对着派蒙命令道。
二人兵分两路，派蒙带着艾登和士兵飞速赶到了钢铁门，与手持斧子和长矛的铁民厮杀在了一起。
“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其势更烈！”
那些铁民的盔甲沉重黝黑，手里的斧子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的吼声粗鲁沙哑，战斗技巧却格外出色。
派蒙奋力地砍杀着闯进城门内的铁种，被砍断脖子的海盗翻倒在地，他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
很快，几个城门的守城士兵都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胜利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冲昏了那些杀红了眼的战士，他们如同嗜血的野兽，提着刀剑奔着撤退的铁民追了上去。
“停下！”
派蒙站在人群之中嘶吼着，可是狂暴的士兵哪肯听他的警告，一窝蜂似的冲出了城门。
“停止追击！撤回城内！”
派蒙·波顿的吼声被淹没在汹涌的浪潮之中，而当那群士兵追赶到铁民的长船甲板上时，悲剧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整个水面如同沸腾般冒出巨大的气泡，长船在惊涛骇浪之中起伏着，守城的士兵哪里能斗得过常年生活在海上的铁民，立即被反攻的海盗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号角声再次响起，派蒙看见一颗硕大无比的猩红眼球，从深海之中出现了，即使他站在远处的城门内，也能看见长满触须和吸盘的眼球，快速地从海水里浮出来。
那些生满吸盘的触须肆意生长、卷曲，刺穿捕获到的每一个君临士兵，那颗猩红的眼球像是吸满了血液，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北境和兰尼斯特的士兵在惊恐的嚎叫中想要撤退，但是红袍僧的血魔法招来了狂风，那些长船带着登船的士兵消失在了黑水湾内，连同那大海深处的海怪一同逃得无影无踪。
侥幸活下来的士兵，连滚带爬地撤回了城门内。
詹姆·兰尼斯特疯狂地推开两侧的人群，来到了派蒙的面前。而就在此刻，瑟曦和乔弗里也来到了战场之上。
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国王大人才姗姗来迟。
“我们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乔弗里抽出宝剑，对着君临城内的士兵呼喊道。
“不！”
詹姆手里的佩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只是一个幌子，攸伦·葛雷乔伊，想要的是凯岩城！”
派蒙·波顿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