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复仇
那一晚，派蒙没有住在鳗鱼大人为他安排的房间里，而是和波顿家族的士兵待在一起，因为他知道正如威曼·曼德勒亲口所说，白港的众人并不爱戴他这个波顿。
派蒙·波顿一整夜都没合眼，一直等到东方破晓，黑暗的天幕出现鱼肚白，他才命令士兵们做好准备。
鳗鱼大人和他的胖儿子也早早地来到了派蒙的面前，看那样子恨不得立即让这些波顿从他的眼前消失。
“派蒙大人，感谢您对白港的支援，曼德勒家族将会永远记得这一点。”
鳗鱼大人对着派蒙说道。
“威曼大人，凛冬将至，我们必须抱团取暖，方能在即将到来的混乱中生存下去。”
派蒙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对着他面前一大早就满脸汗水的鳗鱼大人说道。
此时号角声从城外的港口上传来，城墙上的士兵汇报说，发现了波顿家族的旗帜出现在城墙外。
“那我们就不多做挽留了，派蒙大人，毕竟返回临冬城的路途遥远无比啊！”
鳗鱼大人难以抑制脸上的欢愉，委婉地催促着波顿的士兵尽快出城。
“那我们后会有期，曼德勒大人。”
派蒙笑了笑，随即带着士兵朝着白港的城门走去。
当城门再次被打开，曼德勒家族准备目送着派蒙等人出城的一瞬间，恐怖堡的领主忽然勒马停下了。
“你说的没错，曼德勒大人，波顿永远也不会得到白港的效忠，所以，我打算换一批人来统治这里！”
派蒙锵啷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波顿家族的士兵纷纷效仿，战斗在一瞬间爆发了。
毫无准备的白港守备队在慌乱中拔出武器还击，而此刻城外的波顿士兵已经骑马冲了进来。
“是河间地的那群黄鼠狼！卑鄙的弗雷！”
曼德勒父子由于太胖骑不上马背，只能站在地上由士兵护卫着，此时的他们才发现，随着剥皮旗帜一同出现的弗雷双城旗帜。
派蒙和波顿的士兵只负责让弗雷们混入城内，接下来怀着对曼德勒家族浓重恨意的弗雷们，开始了对白港士兵和平民的肆意屠杀。
他们比派克岛的海盗们更加凶残野蛮，骑着战马在鹅卵石街道上横冲直撞，疯狂砍杀着能找到的任何人。
弗雷小子们焚烧街边缝制船帆的商铺，推倒贩卖银质手链的摊位，对着曾经壮丽无比的大型喷泉内撒尿嬉笑。
派蒙冷漠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切，直到一切全都结束，已经被弗雷们蹂躏践踏过后的白港，四处都是浓烟和飞扬的尘土，破碎的花盆和推倒的石像横在街道上。
整个白港内一片死寂，铁船长维克塔利昂和霍斯丁率领的弗雷小子们，彻底地摧毁了这座曾经美好的城市，并且俘虏了曼德勒父子。
“你们将会永远遭受北境人的鄙视和诸神的诅咒，波顿和弗雷，你们这群肮脏卑劣的杂种！”
被霍斯丁·弗雷将捆在一起的曼德勒父子，来到派蒙的面前时，曼德勒愤怒地对着派蒙咒骂到。
“曼德勒大人，正如你所说，波顿永远也不会得到你们的爱戴，既然如此，我只好选择换一种方式来统治白港。”
派蒙俯视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鳗鱼大人，冷漠地回答道。
“既然你们能把弗雷家族的人做成弗雷派，那我想将你们这两头胖头鱼炖鱼汤来喝，倒也算公平！”
霍斯丁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紧接着霍斯丁催动胯下战马来到了派蒙的身旁。
“派蒙大人，感谢您帮助弗雷家族攻下了这白港，弗雷家族一定会记得您的恩情!”
派蒙一听这话当即就明白了霍斯丁话里的含义，这帮贪得无厌的河间地黄鼠狼，不仅想要复仇，还想将这座重要的北方港口收入囊中。
“霍斯丁大人，还是先将他们关起来，我们再探讨之后的事。”
派蒙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和霍斯丁撕破脸，于是看了一眼还在不断叫骂着的鳗鱼父子，对着弗雷提议道。
霍斯丁·弗雷略一思索，最后还是同意了派蒙的提议。
等他们进入曼德勒家族的城堡内，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海风从港口外面吹进来，掀动着染满鲜血的窗帘。
“派蒙大人，若不是你让我们混在波顿的士兵进入城内，恐怕胜利不会来的如此轻易。”
坐在长桌边上，霍斯丁摘下了头盔，对着派蒙说道。
“既然如此，霍斯丁大人，白港对波顿家族和整个北境都格外重要，而你们弗雷早就占据了孪河城，让波顿的士兵驻守这里，我觉得更合适。”
派蒙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话虽如此，但是派蒙大人，您可不要忘了，双手沾满白港人鲜血的，可是我的那群弗雷士兵们，波顿只是替我们打开了城门而已。”
霍斯丁·弗雷嘴角耷拉的肥肉抽搐着，看起来像被激怒的猎犬。
“可是你们已经控制了奔流城，那座本属于徒利家族的封地。”
派蒙眼见霍斯丁如此，于是开口提醒道。
“那是我们冒着践踏宾客权利的风险，背负整个王国的辱骂赢来的！”
霍斯丁用拳头砸在桌上，头盔随之滚落到地上。
“霍斯丁大人，我想你可能是忘了，弗雷是波顿的封臣，我们的联盟，是建立在封臣与封君的基础上的！”
派蒙强压着内心的怒火，现在的他依然不明白，卢斯·波顿是如何做到面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的，难道真如芭芭蕾夫人所说，水蛭甚至连波顿大人的感情都给吸干了？
“派蒙大人，波顿与弗雷之间的友谊，是由卢斯大人和我父亲瓦德侯爵建立的，他们曾经一同剿灭了罗柏·史塔克和他的军队，你难道想让这友谊毁在我们这一代的手里么？”
霍斯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蛮牛，气势汹汹地对着派蒙质问道。
派蒙此时庆幸当时利用臭佬除掉了老瓦德，否则这个贪得无厌，又毫无原则的家族，指不定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肢解本就四分五裂的弗雷家族，然后从里面培养一个受他控制的弗雷领主，派蒙盯着面前毫不退让的霍斯丁，心里暗暗计划到。
“当然，你说的很有道理，霍斯丁大人，我愿意为了波顿和弗雷间的联盟，让出这白港的统治权！”
派蒙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微笑着对面前的霍斯丁说道。
这让霍斯丁·弗雷欣喜异常，连连表示会全力支持派蒙坐稳北境守护者的位置。
派蒙看着面前的霍斯丁，心里觉得他果然是弗雷中最野蛮粗俗的一个，但无疑，也是最头脑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