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前往旧镇
悠扬的乐曲声再次响起，这次只是一首歌颂男欢女爱的乡间小调，随着跛子罗索的消失，气氛再一次变得活跃起来，霍斯丁在座位上重新坐好，开始喝起了葡萄酒。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和罗索·弗雷一起来到临冬城的几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迟迟没有从厕所回来的罗索，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眼看着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有几个弗雷发现罗索仍然没有返回大厅内，他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试图站起来去寻找跛子罗索。
“罗索·弗雷动身前往了绝境长城，就在刚刚！”
霍斯丁眼见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弗雷小子们，立即站起来高声地宣布道。
猜忌与不安迅速在那群弗雷之间蔓延，显然，他们并不相信跛子罗索会突然前往绝境长城，还是顶着已经袭来的暴风雪。
“罗索大人果然是英勇无私，一听到绝境长城的处境不妙，当即决定动身前往支援黑城堡。”
派蒙·波顿此刻也站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道。
眼见着在场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一起，纵使那些跟随罗索一起来到临冬城的人再有不满，也不敢当场发作。
在一阵漫长而煎熬的沉默过后，宴席终于结束了，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只有派蒙和霍斯丁留在了杯盘狼藉的大厅里。
“瞧瞧我做了什么！”
霍斯丁面色沉重，有些失神地自言自语到。
“您什么也没做，霍斯丁大人，这一切都是波顿家族的手笔，你只需要带着士兵返回孪河城，宣布自己是那里的领主就可以了！”
派蒙随手摘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仔细地咀嚼着，暗红色的汁水喷溅了出来。
“可是一旦事情败露了，那我将会有大麻烦了。”
霍斯丁仍然没从罗索死亡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有些后怕地自言自语道。
“霍斯丁大人，我已经替你扫清了障碍，孪河城城主的位置已经属于你了！”
派蒙见状，语气低沉地提醒道。
“既然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波顿大人，我过几日就让士兵撤出白刃河，然后带兵讨伐腐烂沼泽的那群该死的猎人！”
霍斯丁·弗雷这才终于如梦初醒，再次回到了现实当中。
“霍斯丁大人，我看您还是赶紧回到房间里好好歇一歇吧！”
派蒙看着霍斯丁那恍惚的神色，开口提议道。
霍斯丁·弗雷点了点头，然后才缓慢地走出了宴会结束后的大厅。
窗外是呼啸的冷风和漫天的风雪，屋内则是狂欢过后的一片狼藉。仆人们此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盘子和酒杯。
此刻派蒙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被冷风吹得四处飘散的暴雪，现在他已经扫清了大部分北境的障碍，至于那个神秘的伯恩家族，他打算让霍斯丁·弗雷先做这个出头鸟，替他探探底细之后，他再作出决定。
又在窗户前站了一会儿之后，派蒙离开了大厅，随即来到了囚禁阿莎·葛雷乔伊的房间内。
“我将在几天后动身前往旧镇，恰好我还缺一名擅长航海的船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派蒙拉过椅子，坐在了距离阿莎不远的位置，开口问道。
“我绝不可能成为你的船长，因为那将会惹怒淹神，他会掀起滔天巨浪，把我们溺死在大海之中！”
阿莎·葛雷乔伊摇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或许我即是淹神的化身，亦或是远古时代灰海王的后裔，也说不定呢！”
派蒙笑了笑回答道。
“你这是亵渎诸神，不过这对于你们这种残忍无情的波顿来说，倒也是并不稀奇。”
阿莎·葛雷乔伊恼怒地说道，但此时她仍然被囚禁在这里，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派蒙自然知道阿莎不会相信他的话，于是开口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巴隆·葛雷乔伊、湿发伊伦和鸦眼攸伦三兄弟以前的事情来。
他描述的是如此顺畅和详细，阿莎脸上的神色由不屑一顾变成好奇，然后变成了震惊和惶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
阿莎满脸惊愕地盯着面前的派蒙，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是鸦眼攸伦想要追逐的终极目标，我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祇，淹神和寒神，都必将向我俯首称臣！”
派蒙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强壮的身躯投射出伟岸的身影，将阿莎·葛雷乔伊笼罩在了那暗影之中。
“可是，这怎么可能？”
阿莎抬头仰望着面前的派蒙·波顿，喃喃自语。
派蒙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帮助阿莎·葛雷乔伊回忆了一些她曾经做过的事。
“你宁愿相信攸伦那个疯子可以毁灭整个世界，然后站在废墟之上，成为众人顶礼膜拜的新神，也不愿意相信摆在你面前的神迹么？”
派蒙耐心地对着阿莎蛊惑道，他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手段，才能够利用信仰彻底地控制性格暴烈的阿莎。
虽然派蒙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和鸦眼攸伦如出一辙，不过他却更高明，也更有说服力。
阿莎还是被发生的一切彻底地击穿了内心，她缓慢地跪倒在了派蒙·波顿的面前。
“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其势更烈！”
阿莎·葛雷乔伊那虔诚严肃的模样，差点让派蒙直接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假装严肃地点点头，将阿莎扶起来坐回床上。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使用如此神棍的办法来操纵阿莎。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波顿大人？”
很显然，现在的阿莎对派蒙只有敬畏，她用尊敬的口气问道。
“越快越好，我们可以从溪流地的莱斯威尔家族获取食物和淡水这些补给，甚至是船只。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确定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派蒙看着阿莎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担忧地说道。
“溪流地的水手一定又蠢又笨，不过由我担任船长，我们很快就能穿越茫茫大海，抵达旧镇！”
听到了能够重返大海，此刻的海怪之女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信心满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