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毁灭
一定要在攸伦之前找到山姆威尔！
这是派蒙的第一想法。
可是当他和吉姆乘船逃回岸上时，整个旧镇早已沦为一片火海。
到处都是倒塌的石像和崩碎的墙壁，原本茂密翠绿的棕榈树也在烈火之中燃烧着，喷泉里面的水已经尽数被蒸发殆尽。
街道上的市民都在慌乱逃命，旧镇守备队正迎着登陆的铁民冲了上去。
派蒙感觉整个旧镇都在燃烧，浓烟遮蔽了原本血红色的天空。
他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紧接着，派蒙听见了巨龙再次的嘶吼声。
攸伦骑着那头浑身都是黑色鳞片的巨空后背上，而巨龙的双脚则踩在海塔尔家族参天塔的塔顶。
它探出生满尖刺的头颅，俯视着下方逃生的旧镇居民，鼓动的双翼刮起了一阵剧烈的狂风。
然后，派蒙发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参天塔的顶端，她小心翼翼地向着攸伦和他的魔龙走去。
地面上的人都和派蒙一样，抬头仰望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看着不断接近的女人，巨龙先是发出了一阵抗拒的怒吼，然而在鸦眼攸伦的安抚之下，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是疯女莫洛娅！”
有人在派蒙的身旁对着塔尖的渺小人影喊道，显然认出了那正是雷顿·海塔尔的女儿。
攸伦对着女人伸出了邀请的手臂，等到那个女人坐在鸦眼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之后，巨龙飞离了参天高塔。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以及惊呼之中，攸伦控制着那条魔龙，沿着参天塔的顶端，一直将龙焰喷吐到黑石底座。
在足以摧毁万物的高温烈焰灼烧之下，曾经坚不可摧的黑石基座也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开始如同黑色的泥浆一般融化流淌。
“轰隆！”
“轰隆！”
失去了支撑的参天塔，在一阵沉闷的响声之中，从上至下开始垮塌，冲天而起的烟尘从塔内冒出来，巨大的石块被抛向街道上的市民，就连刚刚还在交战的士兵和铁民，也不得不暂时躲避崩落的石块。
塌缩的基石将整片大地挤压出极宽的沟壑，垮塌下来的参天塔砸落在不远处的蜜酒河之内，一声爆响过后激起了汹涌的浪潮。
曾经宏伟巍峨的参天塔，此刻只剩下了一滩融化变软的黑色泥浆。玻璃蜡烛和书籍都随着灰尘，被埋进了碎石覆盖的废墟之中。
攸伦·葛雷乔伊几乎完全摧毁了旧镇，等到海塔尔的参天高塔被巨龙的烈火毁灭之后，派蒙看见那些海塔尔士兵纷纷放下武器，也放弃了自己的抵抗。
如果说攸伦的魔龙让他们感到绝望，那么在他们面前轰然倒塌的参天塔，则是彻底摧毁了他们抵抗的欲望。
攸伦骑着魔龙从高空之中降落，用睥睨众生的目光看着下方的渺小人类。
在他的眼里，派蒙他们只是可有可无的蝼蚁而已。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死他们。
而派蒙看见疯女莫洛娅，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手足无措的众人。仿佛此刻的她已然成为攸伦的女王，而并不是海塔尔领主的长女。
巨龙转动着它粗糙坚硬的头颅，环视着四周已经放弃抵抗的旧镇市民。
众人纷纷避让，眼里满是对巨龙的恐惧与敬畏。
攸伦此时穿着他的瓦德利亚钢甲，从巨龙的后背上下来，然后又托着莫洛娅让她也回到地面上。
“我是这座城市新的主人，我是你们的新神，跪下！你们需向我祈祷！”
攸伦的独眼流露出恶意的神色，盯着那些沉默愤怒的市民宣布到。
由于刚刚已经见识到攸伦施展的可怕力量，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屈膝臣服。
但也有极少数的市民，要么就是在观望，要么就是对铁民的入侵感到无比的鄙视和愤怒，自然不肯向攸伦效忠。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匍匐在我的脚下，或者是等待死亡降临在你的头上。”
攸伦有着黑如长夜的长发，皮肤苍白，没有一丝的皱纹，仿佛岁月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凝固了。
“我们应该怎么做？”
男爵吉姆见状，压低声音问道。
“跪下，吉姆，我们必须先活下去，然后再从长计议。”
派蒙回答道，然后缓慢地跪在了攸伦·葛雷乔伊的面前。
红丘陵男爵吉姆见状，也赶忙效仿。
“很好！”
鸦眼攸伦扫视着那些仍然站在原地的旧镇人，嘴角流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然后派蒙亲眼看见铁民就地将那些宁死不下跪的人处决，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被抛进了蜜酒河。
河水大片大片被染成了鲜红色，很多无主的头盔飘扬在蜜酒河的河面上。
“现在，我在找一个带着号角的男人，他从绝境长城而来！”
处理掉那些不肯向他屈膝的市民，攸伦转而开始了自己的拷问。
这个疯子果然知道冬之号角的传闻，而且对此深信不疑。
派蒙心里默默地想到。
回应攸伦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派蒙看那样子，他们应该真的是对山姆威尔身上的那个号角一无所知，更不会多看那破玩意儿一眼。
“我想让同谋者主动提供线索，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攸伦看并没有人相应他的提问，恼怒地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在派蒙看来，那把剑的剑身闪烁着诡异的蓝色光芒，他不知道那是攸伦从阴影之地亚夏带回来的，还是他从某个神秘的地方地方掠夺而来。
攸伦指了指一个女人怀里的孩子，铁民不顾女人的奋力反抗和苦苦哀求，从她的怀里夺走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
“如果你们仍然不能给我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会从第一个开始，杀光你们所有人！“
攸伦将手摸进莫洛娅的衣服里，高声宣布到。
而莫洛娅，则一脸享受地承受着攸伦的爱抚。
派蒙看着那个高声啼哭的婴儿，此刻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能把那个婴儿从攸伦的手里救出来。
而且目前的情况是，他和吉姆早已经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