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么灵根？
时间匆匆流逝，又是新一年大祭。
凡人筹备大祭之时，族内专门为一个女孩单独开启了测灵石。
“哥，为啥我不能和其他人一块测呀？”
小姑娘穿着红色袄子，小脸圆敦敦又红扑扑，头上两个发髻丸子随着她一蹦一跳的。
“慢点，因为怕你太厉害，把别人打击到了”周怀景上前牵住她的小手，语气轻柔地回道。
“我肯定比你厉害！”周怀柔捏了捏哥哥宽大温暖的手掌，开心地说道。
“好，柔儿最厉害。”
兄妹二人一路嬉闹着走进了测灵广场。
周仁泽已经在此等候了，周怀柔在父亲面前甚是乖巧，她独自前往宗祠跪拜。
小丫头走进宗祠，看着满满当当的灵牌，心里还是有些惧怕：“各，各位老祖宗，柔儿给你们磕头了。”
说完立马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哎呦，磕重了。”
她摸着额头站起身：“老祖宗们，保佑柔儿出个天灵根，吓死他们！”
周怀柔自觉胜券在握，气势汹汹地向测灵石走去。
“父亲！我准备好啦！”
周仁泽一脸怪异地看着她：“把胸挺得那么高，要做什么？”
小丫头一听父亲不高兴了，立马泄了气。
周怀景在一旁捂嘴嘲笑。
周怀柔瞪了他一眼：“哼！等着瞧，等下吓死你！”
“快点，别磨蹭。”
“哦。”说着她便把手放到测灵石上。
测灵石发出亮光，没有颜色，很快就熄灭了。
周仁泽看着测灵石皱眉道：“再来一次。”
周怀柔又把手放了上去，这次也是一样，闪烁一下白光便没了动静。
周怀景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父亲，该不会是测灵石坏了吧？”
“没有，开启时我就检查过。”
“不如我来测一测，看看坏没坏。”周怀景说着就要上前，周仁泽却关闭了测灵石。
“不必，我自有计较。对外就宣称柔儿无灵根即可。”
周怀景急了：“可过几日就是大祭，到时合青宗也会来人。若是被看出端倪，柔儿会不会……”
周仁泽摇头：“我来想办法，带她回去吧。”
周怀景见父亲坚持，不再多言，抱起委屈巴巴的小丫头朝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周仁泽眉头舒展，呼吸略显急促：“难道，柔儿才是我周家的麒麟儿？”
另一边，周怀景为了哄妹妹开心，准备带她去做她最喜欢的偷鸟蛋之事。
净湖栖息着一种名为雪影的灵雁，这种灵雁全身雪白，身躯庞大，翅膀修长。他们性情温和，对水质和灵气有着很高的要求。
净湖便是不二之选，雪影灵雁算得上是原住民了。
它们在芦苇荡里筑巢，每隔五年便会在冬季产卵一次。其蛋不腥，带有清香，周家的孩子几乎都曾去偷来吃过。
“哥，我有灵根的对吗？”郁闷了一路的周怀柔终于开口了。
周怀景把她举到脖子上，然后奔跑起来：“当然！比我厉害多了，去偷蛋喽！”
“那，我要吃烤的！”
……………
合青宗，张石从宝库取了筑基丹正准备前往周家，却被孙子张全拦住了去路。
“爷爷，我也要去。”
张石皱眉道：“你去干什么？访市那么清闲的活你都不想干。”
张全撇了撇嘴：“一年才几十块灵石，呆上十年还没您出去走一趟来的多。”
张石想了想，带他出去走走流程也好，毕竟这个任务以后还是要传给他的：“我此次乃是领了宗主任务的，你去了别捣乱。”
“我保证听话，您说朝东我绝不往西！”
两人每路过一个家族都要进去查看测灵根的情况，到达周家已是三天后了。
和去年一样，周怀景早早就在青笠山顶等候，不过一同的人却从老祖换成了父亲。
“父亲，今年的年贡……”
周仁泽摸了摸袖口里干瘪的灵石袋：“今年不用了，老祖应当已经去过合青宗了。”
周怀景点了点头，这时远处一艘小舟驶来。
“来了。”
父子两人恭敬行礼：“老祖仙逝，我父子二人特来迎接前辈。”
“嗯，起来吧。”张石依旧一副高人做派，但今年却搀扶了周仁泽一把。
张全刚下小舟就被净湖的景色吸引：“冬雪寂无声，银波印九天。此地当真漂亮，爷爷，我想在此小住几日。”
周怀景自然看见张全了，一想起当日大长老被欺压的场景，他心中就愤怒不已，恨不得立刻将他那嚣张的嘴脸打得稀巴烂！
“张前辈，我看可以，张兄如此喜爱净湖，是净湖的荣幸，不如就让张兄留下小住几天。”周怀景满脸笑意，十分真挚。
张全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你们周家果然懂事。”
“不得胡闹，办完正事再说。”张石佯装训斥一声，便和周仁泽去了测灵广场。
“张兄，这边请。”周怀景招呼着他前往净湖，心里琢磨着怎么收拾他。
“你叫人准备酒水吃食，咱们湖边赏景去。”张全好似这是他自己家一般，对周怀景发号施令。
周怀景笑着答应下来。
测灵大会已经开始，周家这次运气不佳，测了一半都未出现一个有灵根的孩童。
测灵石后方，周仁泽不时地和张石交谈几句，眼看轮到周怀柔，他开口道：“张前辈，您也知晓这兽潮刚过，我周家灵石实在是……”
他叹息一声，走到前方对张石弯腰行礼道：“今年年贡和孝敬能否先拖欠一些时日。”
此话一出，果然张石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拖欠？宗门找我要我该跟谁要？”
此时下方周怀柔已经测了灵根。
“无灵根”
周怀景听见后舒了口气：“前辈，不知可否用妖兽材料抵押？”
张石皱眉，刚准备答应却又想起储物袋中的筑基丹，他舒展眉头笑道：“此事不急，坐下再说。”
待周仁泽重新落座后他继续道：“妖兽材料宗门不缺，不过……”
周仁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还是假意迎合道：“您有何吩咐？”
张全摆摆手：“无需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他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这里有两颗筑基丹，是宗门给你周家的补偿。我这孙儿境界也快到了，不如这筑基丹匀我一枚怎样？”
周仁泽听完他的话便知，此事定是顾朝生起的作用。他心里稍稍思量片刻，道：“前辈与我周家算得上是老相识，谈什么匀不匀的。两颗筑基丹您尽管拿走，就是这年贡还得您费心。”
“哈哈，此乃小事罢了。如此，我就笑纳了。”说着又把盒子放回了储物袋。
周仁泽平静地看着他的动作，也陪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