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将肝成万法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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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猎狼先杀人

“居士,何故看着贫道呢?”

青袍道人转过身子,朝陆山微微笑道。

插在泥土中的香烛,升起袅袅烟雾,道人若隐若现,藏于烟雾之中,好似被参拜着。

“对福德天尊瞻仰而已。”

陆山神色虔诚,揖了一礼。

青袍道人展颜一笑,浮尘甩动:“我与居士一见如故,此符就赠予居士了。”

“多谢道长。”

陆山欣喜接过符纸。

……

枯草满地,鸟雀南飞。

赵平安愣愣的跟着陆山,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等!你刚才不是还相信什么福德天尊吗!

这是在做什么!?

陆山冷着脸将符纸撕碎,哗的一下,符纸纷纷扬扬的散落。

“别信这东西,谁让你信谁就是害你!”

“啊!好……”

“我本来也不信这个的,吃符纸怎么可能填饱肚子。”

赵平安讪讪回答,他跟在陆山的背后,忽然发现他看不懂陆山。

以前觉得短短的路程,变得极长。

陆山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回。

妖教就是瘟疫,一旦传起来,那就是遍地开花!

可一旦请入家中,便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

“怜生教?”

“在我们东街不多,西街倒是新建了一个道观。”

陆山长长吐出一口气。

“以后要是有这种东西千万别信!这东西都是假的!”

“若是真能喝符水吃饱肚子,世间就不会有人饿着肚子!”

“知道了。”

二婶从未见过陆山这样失态,她不是什么聪明女人,但被提点一二后,也不会犯浑。

于是不反驳,不乱想的答应下来。

忽然她仰头犹豫道:“阿山,我们家附近好像有一个人蹲着。”

谁?

陆山默不作声,眸光朝屋外寻去。

黑夜茫茫,虫鸣悲切。

鬼鬼祟祟的人影绕着一间小院打转。

“吃饱撑的要老子盯着,搞半天陆山今天没去打猎。”

他絮絮叨叨咒骂几句。

橘黄色的暖光,暖的让人心里热乎乎的。

他被冷风吹的哆嗦,真想进去暖暖。

“狗日的陈彪,跑去玩女人,没想着老子,下次不让我第二个,我就干他!”

他转身,离开。

奇怪……

明明走了很久,可是怎么这么冷?

而且越走越冷了。

他心里生出疑惑,搂了搂肩膀。

不安和恐惧突然跳出。

“是你!”

一道寒光劈斩而来。

陆山握紧长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恐惧吗?有点,可是好淡……

他摇了摇头,将思绪理清楚。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还是有人盯上了他。

为什么都要逼他呢?

陆山一言不发,哀泣,悲求之声从前方传出。

熟悉的令人发寒。

今日是他人,明日又是谁?

破败道观,倾斜的屋顶有月光落下。

蒙上一层灰尘的天君,落寞的看着众生,毫无生气。

被抓走男人的王嫂呜咽哭泣。

而她身后便是露出淫邪笑容的陈彪。

“王大个狗东西,老子要你,他还敢不肯!”

“还敢叫人打老子,现在怎样?”

他奸笑着,用手摸索,抚摸那美好的臀儿,啧啧的舔了舔唇。

裙摆被撕碎,白花花的团子跳动。

“你从不从?不从我把你两个儿子也宰了!”

他扑了上去,骑乘着……

“下一个!老子要骑陆山的婶子!”

撕心裂肺的哽咽在夜色飘荡。

可是这是荒野,这是山脚下废弃的道观……

谁能救救她啊!

她哭着,哭着,死的想法格外强烈……可家里还有两个娃娃等着她。

娘……

虚幻而缥缈的喊声在她脑海中回荡。

没人能救的了她……

王嫂绝望的闭上眼睛。

风动。

光寒亮起,掀起尘烟,从天君空洞洞的瞳孔前划过。

好似死去的神像复苏,爆发出威严和天威。

“谁在外面!”

陈彪哆嗦后退,眼睛里充斥着害怕和恐惧。

排队的吴涛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温热却冰凉。

“死了!”

一只箭刺穿了吴涛的咽喉。

“有种出来!”

陈彪肝胆欲裂的大喊,他腿脚软的厉害,连抬腿的勇气都消失。

嘣!

一道铉声清亮响起,旋即是一只箭刺穿了陈彪的胸腔。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腔上的箭,生死面前,原来他这么胆小……

王嫂睁开眼睛,然后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泪水不停,擦不干净。

正如她一般,永远擦不干净了。

她磕头道谢,屋外却只有一片漆黑。

但这够了,她心里生出活下去的希望。

她的两个娃娃还等着她……

屋外,微风拂过,树影晃动,好似人影相随。

吴大年被吓破了胆子,他是第一个翻窗跑出去的人。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越快越好!

吴大年心脏扑通跳动,在这山野之中格外响亮。

他回头查看数次,没有人,可是依旧不敢停止,他拼命的跑。

他不想死。

“你该死了。”

冰冷的声音在林中响起,吴大年如坠冰窟。

原来是陆山……

他露出惨笑,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久不杀他,反而让他越跑越远。

这是拿他当凶手定罪!

他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你好狠!”

……

暖呼呼的小屋中。

陆山用热水洗去沾惹的血气,清清爽爽的进屋。

“阿兄,你出去好久啊。”

陆鱼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切道:“能不能今晚我和阿兄睡?我想给阿兄讲故事听。”

“行,等下别让阿兄给你讲故事听就好了。”

陆山揉了揉陆鱼的脑袋。

陆鱼高兴的钻到陆山的怀里,她吸了口气道:“阿兄,你身上好冷啊。”

“我给你暖暖。”

她伸出热乎乎的手放在陆山的胸口,然后讲起听来的故事……

……

次日,天蒙蒙亮,黑山县的东街便炸开。

“陈彪死了!”

“一晚上死了三人!就吴大年消失了!”

“啊,不会是吴大年杀的吧?我看他也不老实!”

二婶听到这个消息,心脏紧绷,他是知道陆山昨夜出去过的。

她静静的听着,当听到是吴大年杀的时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但当有人提出可能不是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慌的厉害。

“不太可能吧,吴大年没那么好的身手杀三人!”

“说不定是偷袭,下了药?”

二婶下意识的给吴大年想了个方法。

陆山听了一会后,腰间挂着背篓离开。

一切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会指向吴大年。

一个死去的人会帮他背上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