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真是冤家路窄
话里带了些许不自觉的试探。
许诺诺低头酝酿了下情绪,再抬起脸的时候含了几分娇羞,说:“不是啊~叶大叔说等我毕业就娶我。”
她的这个这种答案,让阮凌帆露出既难以置信,又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
许诺诺也不说更多,只把想象的空间留给她,让她自由发挥着去猜。
很多时候,女人的想象特别可怕。
而更可怕的是,她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这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又自责。
看着阮凌帆黯然离去的背影,许诺诺的双肩一点点垮下去。
镜子里失去笑容的脸前所未有的陌生,她抬起双手捂住……
如果奶奶看到她这样,会不会满脸失望又痛心?
……
叶帧再次如愿以偿甩掉相亲对象,他接了个紧急会议的电话就匆匆离开马场。
许诺诺换完衣服出来,找半天没找到他,问过工作人员才知道他不辞而别。
一个人从穿过草坪,她进了马厩里,围着自己的小红马转了几圈,一脸不解。
今天的状况很奇怪。
这匹马是她十五岁生日时,舅舅从国外买了回来给她。
因为家里不方便就找了这家马场寄养。
从它还是匹小马驹时,她就和它成为朋友。
它向来温顺,今天怎么突然就发疯失控了呢?
许诺诺正打算找人来问一下,正好有声音从草料垛那边响起来。
“这匹马从来了马场就很温顺,怎么会突然受惊?”
“你还说,刚刚我心脏病差点儿吓出来。你是不知道许少宝贝他这个外甥女多变.态,这事儿要传他耳朵里……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检查出什么原因了吗?”
“马鞍下面的一颗长螺丝松了扎进马背,这要不是刚刚叶先生正好出现救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叶先生?你给许小姐牵马之前,他还问我这是不是许小姐的马……”
再后面的声音许诺诺就完全没有听进去了。
太多的巧合都撞到一起,就不是巧合。
她把来马场后偶遇叶帧,叶帧和阮凌帆进树林,他那个回头冲她抬下巴的动作。
还有马儿受惊时……她正是出于好奇跟在他们后面。
这系列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帧帧像影片浮现,许诺诺再傻也明白了一件事。
今天她和叶帧并不是偶遇。
说什么舅舅约他喝酒更是个谎话。
马受惊也不是偶然。
是叶帧。
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他为了利用她破坏相亲不惜在马鞍上动手脚!
这样的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是十五年前救过自己的温柔小哥哥?!
被熟人的背叛、算计,汇成浓烈到无法忽视的愤怒委屈。
许诺诺调出那个“叶大冰山”的备注拨了出去。
电话打了很长时间才接通。
冰冷寡淡的声音响起来,“怎么?”
这种冷冰冰像机器人的态度刺激到她。
许诺诺眼睛都气红了,开口就骂:“叶帧你卑鄙!你就是个大混蛋!我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还把他彻底拉黑。
正在开会的叶帧,他眯着眼看发出忙音的手机,屏幕很快暗下去。
他眉峰若有若无的挑了挑,心想:小丫头片子,脑子转得还挺快。
不过,她的情绪好像有点儿过激了吧?
……
艺术学院新来了个舞蹈系的老师。
校长带了人亲自来做介绍。
当许诺诺看到从舞蹈教室门外进来的两道人影时,她眼前仿佛有字幕无限循环--冤家路窄。
校长亲自给学生介绍新来的舞蹈老师。这是破天荒头一遭,可见其身价要比学院老师高出不少。
“这是新来的老师,秋明月秋老师……”
让校长亲自带进来介绍的是个大美女,许诺诺还非常眼熟,身姿妖娆大长腿。
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咖啡厅见过的和叶帧叶大叔相亲的那位。
校长后面还说了许多,什么国内民族独舞蝉联几届冠军,什么代表国家在国外参加过多少演出。这些校长说的非常与有荣焉振奋人心。
下面学生们都很激动,还有人吹了口哨。
只许诺诺暗戳戳躲在托雅身后,心里一直默念:“她看不见我,她认不出我。”
不过,世事总是不尽人意。
新老师和校长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告诉学生们一个消息,“相信大家都听说了下半年比赛的事,我们学校已经选定用《鄂尔多斯婚礼》参赛。这样大型的演出,男女主角和参与者会通过层层严格的筛选来确定。”
现场立刻热闹起来,都开始和身边的同学交流比赛的服装以及接下来要加倍练习,毕竟谁都想争取到这个主角。
秋老师的目光扫过众人,有意无意在许诺诺身上顿了顿,接着说:“比赛是公平的。同学们一会儿填一下报名表,姚思思同学,你记得把表收上来交给乌兰老师。”
新老师刻意的目光让许诺诺皱了皱眉。
“好的!秋老师。”姚思思被新来的老师点名,特别骄傲的回头冲许诺诺扬了个挑衅的笑。
许诺诺不懂她这是怎么个意思,回了个让她加油的笑脸。
姚思思感受到她不屑自己当对手的羞辱,脸色很难看转身,再看向新来的秋老师时,眼里露出向往又崇拜的神情。
下课后。
乌兰老师喊了许诺诺去她办公室,打量了她半天,说:“这次比赛你正常发挥就好,不要被任何人影响。”
许诺诺笑着点头,“乌兰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
“好。去练习吧。”
谁都不知道,同一时间里秋明月找姚思思谈了另一番话……
所有同学的比赛都定了下来。
许诺诺和托雅几个组了小组,他们的舞曲是《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本来她们还希望姚思思也一起,但被拒绝,她要跳独舞《呼伦贝尔大草原》。
许诺诺觉得,秋明月来了之后,姚思思变得越来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