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煽风点火
夜色渐深。
渔人码头一片繁华。
“老地方”酒吧也是一如既往的喧嚣淫靡，里面群魔乱舞。
19:50，高恩以灵魂投射的形式披着“克莱因”的马甲，迤迤然来到“老地方”酒吧的地下大厅。
参加今晚“老地方”神秘侧聚会的人员基本已经到齐，他凑巧压轴。
因为本以为今晚不可能来的“左轮”伊凡娜·雷斯垂德，赶在聚会开始前一分钟，压大轴到场了。
这么一看，哈罗德·黑斯廷斯要么是一个体贴下属的好长官，要么就是一个往死里压榨下属的坏种……“克莱因”高恩坐在椅子上，等待聚会开始，幽幽想道。
啪、啪。
20:00整，时间一到，聚会发起人、“老地方”酒吧的老板O先生立即抬手拍了两下巴掌，吸引所有与会者的注意。
随后说道：“很遗憾，今晚的聚会又有一些老朋友没来，或许，有些老朋友以后再也没法来了。”
用这句颇有深意的话开场之后，O先生也不过多感慨，更不需要人搭话，直接进入聚会的第一个流程：
“诸位新、老朋友，请把求购的需求和寄售的物品写在纸上。”
随着O先生的声音，23名侍者走进地下大厅。
每一个与会者都分配到了一人侍候。
高恩发现，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侍者，就是上次那位。
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心中嘀咕一声，高恩没有去动侍者手中托盘上的纸笔。
他手上确实还有2万多鹰元，但在开辟出一个稳定财源之前，也就只有这2万多鹰元了。
必须省着点花！
所以他今晚就是来蹭公开交流环节的消息、情报的，并没有求购需求，也不想寄售什么。
另外那些与会者当中，也有几人和“克莱因”一样，没有去动纸笔。
其中就有“左轮”和“邓肯”。
管它能不能派上用场，高恩先暗暗将这几人的代号和外形记了下来。
而聚会流程在O先生的主持下，丝滑地向前推进。
有求购需求和物品想要寄售的与会者很快写完，侍者们端着托盘离开地下大厅，去整理归纳。
侍者们熟能生巧，没有让与会者等久，没一会儿就推了两块白板进入地下大厅。
高恩看到，求购白板上依然有人在求购秘药巫师传承。
也看到寄售白板上仍有那几本关于神祇、宗教、密契仪式和血杯秘社相关的书。
不禁眉头微蹙：“还在钓鱼？”
转念一想，昨晚被福尼亚州特调局给剿灭了的只是血杯秘社，丹德尔·斯坦顿可还活着呢！
不管特调局是在钓丹德尔·斯坦顿，还是在钓“虚无之灵”的眷者，都不会轻易收空竿。
想通这一点，高恩继续关注两块白板上的内容。
物品方面，没有什么其它特殊的和值得注意的，无论是求购还是寄售。
基本都是三阶以下的奇物和材料。
倒是消息方面，有人在求购昨晚福尼亚州特调局秘密行动的详情！
“嚯！这是某个和联邦官方不对付的地下超凡势力在窥探机密，还是特调局在找内鬼？”
高恩挑了挑眉，决定不掺和这件事。
于是默默旁观交易的进行。
一位位与会者在O先生的主持下，进入一个个房间，交谈磋商。
有些完成交易，皆大欢喜；
有些也在某些方面存在分歧，没能达成合作。
高恩对这些并不在意，只是看看，所以端坐不动。
与他一样作派的还有几人，他最关注的还是“左轮”和“邓肯”。
前者现在算是他的信徒或者说半步眷者，她能在已被长官洞察异样的情况下，得到哪种程度的信任与使用，算得上一个风向标；
可以对高恩今后如何处理与特调局乃至联邦官方之间的关系提供一定的参考。
后者则有可能就是那位撰写《里世界：潜意识、梦、灵、星》的五阶预言学派法师珀修斯·亨弗里斯，高恩今晚就是冲着和他交流来的。
至于做出“邓肯”有可能就是珀修斯·亨弗里斯的判断的原因，当然是直觉！
时间推移。
求购与寄售结束。
O先生示意侍者们将两块白板拉出地下大厅，朗声开口：“接下来进入公开交流环节，按惯例，我先给大家分享一些消息。”
清了清嗓子，O先生说道：
“血杯秘社已成历史。昨晚，福尼亚州特调局在代理主管文森特·罗德里格斯的指挥下，完成了对血杯秘社的剿灭。除丹德尔·斯坦顿重伤逃脱，血杯秘社所有邪教徒全部击毙，封印物‘猩红血杯’也成为了特调局的战利品。”
这则消息已不是秘密。
今晚的与会者就算有在参加聚会之前并不知晓此事的人，看到求购白板上求购昨晚福尼亚州特调局秘密行动的详细情报的内容以后，也得到了提醒。
所以，想要通过与会者听到这则消息的反应，来鉴定对方是资深的神秘侧人士，还是像曾经的“高恩·罗杰斯”那样的萌新，实属妄想。
O先生环视与会者们一眼，继续平静说道：“灵界的震荡仍在持续，走法职者道途的朋友近期还是不要轻易与灵界交互。当然……”
轻笑一声，O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法职者一般都叫它集体潜意识大海。”
说了一句俏皮话，O先生接着分享消息，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或者当事人瞒不住的事情。
又是这样，大而不当……高恩默默听着，也默默吐槽。
其他与会者也是如此。
在公开交流环节分享的消息，介于有价值和没有价值之间，鸡肋一般。
高恩临时起意，决定来点猛料，扭转一下这种不良风气。
于是在轮到他分享的时候，轻飘飘说道：“据我所知，丹德尔·斯坦顿篡造出了一个类邪神存在‘复仇之灵’，他可以借助这种神性存在的特质，实现一定程度上的永生！”
话音落下，地下大厅瞬间沉寂，安静得针落可闻。
丹德尔·斯坦顿是什么人，隐山市神秘侧人士大多有所耳闻。
但是类邪神存在、神性存在、“复仇之灵”，基本都没听过。
而且……永生？
与会者们齐刷刷看向爆了一个猛料的“克莱因”。
O先生上身微微前倾，认真说道：“克莱因先生，‘老地方’聚会对公开交流环节分享的消息，没有价值层面的要求，只要求真实，我希望您能理解并尊重这一点。”
高恩微笑回道：“我可没有胡扯，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特调局，或者找到丹德尔·斯坦顿本人问一问。”
稍稍停顿了一下，高恩正色说道：
“是真是假，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