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搞钱
熟悉需要过程。
不是坐在一起喝顿酒，闲聊几句就能达成。
拉拉纳特勤小队的六名队员在喝过一轮酒以后，没有继续消磨时间，各自散去。
高恩多坐了一会儿，最后才出“教堂”酒吧。
刚刚走出来，高恩便看到老摩顿佝偻着身体，在门外角落转了转去。
这时已经入夜，气温骤降，还起了风。
衣衫单薄的老摩顿被冻得瑟瑟发抖，鼻子通红，整个人快要缩成一团。
“老摩顿，你是在等我吗？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高恩看到老摩顿，立即上前招呼。
“你刚找的工作，可不能因为我的事，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老摩顿吸了下鼻子，声音颤抖着解释。
“那也可以在里面等，外面多冷啊。”高恩一边拉着老摩顿往酒吧里走去，一边诧异问道。
老摩顿瑟缩着回道：“我不敢在里面多待，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么一说，高恩登时懂了。
年轻的时候，老摩顿也是一员零元购爱好者，甚至是冠军级别的人物。
老鼠来到猫的地盘，当然不自在。
甚至，老摩顿都把严重程度说轻了，应该不是不自在，而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哪怕有高恩陪在身旁，进了酒吧以后，老摩顿也尽可能蜷缩自己的身体，试图以此降低存在感。
高恩只好把老摩顿带到最偏僻的角落，然后到吧台点了两杯烈酒，和一份重口味的土豆炖羔羊肉。
点单的时候，高恩顺口问道：“你们这里既然有这种口味挺好的食物，为什么还把工作套餐做得那么……”
“难以下咽？”
酒保一边倒酒，一边嘴角含笑反问。
高恩点头，等待回答。
酒保嘿嘿笑道：“不做难吃一些，局里那么多人，天天在这里吃工作餐，我们忙得过来吗？总不能为了赚点小钱，把自己累坏吧？局里又没把工作套餐完全承包给我们做。”
“好吧，这个理由过分强大。”
高恩理解了其中关窍，然后端着放有两杯烈酒和一份土豆炖羔羊肉的托盘，坐到了老摩顿对面。
趁这个时间，老摩顿用酒吧餐桌上的纸巾，好好捯饬了一下自己，把先前冻出来的鼻涕、眼泪擦了个干净。
“吃，吃饱再说。”
高恩把一杯烈酒和羔羊肉推给老摩顿。
“谢谢你，高恩。”
老摩顿奔波了一天，也提心吊胆了一天，又冷又饿，道了声谢以后，立即拉过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一份羔羊肉和一杯烈酒下肚，差点冻坏的老摩顿这才感觉自己彻底活了过来，长长地吁了口气。
高恩见状，也不多等了，直接问道：“说吧，老摩顿，你在外面等我这么久，有什么事？”
老摩顿抿了抿嘴唇，坦诚回道：“他们说我儿子受了一些不好的对待，送到医院去治疗了，而且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调查，在调查清楚之前，不允许我去见我儿子。我就想问一句，我儿子他……还活着吗？”
高恩摇头说道：“我只是刚刚获得这份工作，能够把这个绑架案报上去，已经是极限了，暂时没有了解案件详情的权限。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儿子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
这番话无疑让老摩顿受了一些心气上的打击。
但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压根不可能有怨恨的心思，反而歉意说道：“给你添麻烦了，高恩。”
高恩笑道：“以前，你帮过我，现在我帮你，这不是应该的吗？”
老摩顿摇摇头：“我只是帮你收收信而已。”
说到这里，老摩顿想起了一件事，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信来：“上午有封你的信，我请假走的时候给你带过来了。”
“谢了，老摩顿。”
高恩接过信封，不用拆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传单。
这意味着“老地方”酒吧今晚又要举办神秘侧聚会。
上次，高恩和O先生达成了合作意向，所以今晚的聚会是必须去的。
去之前，还得考虑适合往外售卖的奇物。
于是高恩说道：“我晚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不会那么早回去。老摩顿你先安心回去等消息，你儿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有机会的话，会帮着你打听打听。”
“那就麻烦你了，高恩，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豁出这条烂命，也会回报你。”老摩顿也不多做纠缠，语气平淡地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走了。
高恩多坐了一会儿，慢慢饮尽杯中烈酒，方才出门。
他没有直接去渔人码头，而是在附近找了一间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躺在柔软的床上，高恩灵魂登临神国，以灵魂投射的方式披上马甲：克莱因先生。
这一次，克莱因先生没有显形，也没有穿衣服，而是以类似幽魂的形式极速飘向渔人码头。
一路上只走直线，碰上任何阻碍都直接穿过去了事。
如此，高恩成功赶在聚会开始前，来到“老地方”酒吧附近。
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克莱因”穿上正装现身，随后从后门进了“老地方”酒吧，来到地下大厅。
这时离聚会的开始时间已经不足一分钟了。
看见“克莱因”到来，O先生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宣布今晚的聚会开始。
或许是由于福尼亚州特调局接连行动，展现出了不容动摇的整饬福尼亚州神秘侧秩序的决心和能力。
今晚参加聚会的神秘侧人士，足有63人。
尽管还比不上鼎盛时期的规模，但是也足以引人遐想，聚会上会出现怎样的好物，和有价值的消息。
与会者们对聚会的前两个环节，求购与寄售，充满了期待。
这种期待，在O先生宣布，求购与寄售环节之后，拍卖一次位阶不超过五阶的奇物炼制机会以后，达到了顶峰。
地下大厅一时间竟有沦为菜市场的趋势，嗡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安静！”
O先生不得不站起身，用更大的嗓门压下嗡嗡议论声，随后强调道：
“奇物由克莱因先生亲自出手炼制，机会难得，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