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佩恩，先天被忽悠圣体
赤砂之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吐槽起来，“好震撼人心的目标。”
到处拉拢S级叛忍，他还以为晓这个组织会很危险。
就算佩恩说他的目标是用武力颠覆忍界，自己都不会意外。
结果却是要搞钱？
认真的吗。
“这是第一步。”佩恩对赤砂之蝎的反应并不意外，“经济是一切的基础。”
“砂隐村出身的你，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
初代风影烈斗执政时期，风之国上下一心，大名出钱，烈斗出力。
才使砂隐村稳居五大忍村之一。
可烈斗担忧的强敌迟迟没有出现，后来的风之国大名渐渐失去耐心，认为传说不过是危言耸听。
给予砂隐村的经济援助逐年递减，使得砂隐村的战力也不复当年。
而这些事都发生在三代风影执政时期，赤砂之蝎等于是完美的见证者。
“聚集大量金钱之后，我们便可以进入第二个阶段。”佩恩摊开双手，继续说了下去。
“首先是建立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佣兵组织，挑起一些小规模战争，再以低廉的价格，垄断小国的战争委托。”
五大忍村的忍者体系更加完善，但需要的费用也更高昂。
一些小国根本负担不起，所以才给了小忍村，武士们生存空间。
“一旦垄断这些小国的委托，我们就可以跟五大忍村平起平坐。”
“接着再扩大战争规模，直接破坏五大忍村的委托体系，直到垄断所有战争。”
佩恩的声调没什么变化，但却蕴含某种魔力，叫人肃然起敬。
“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收集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尾兽，用尾兽的力量来主导战争。”
“从而威慑整个忍界，给这个世界带来和平。”
不得不说，佩恩对自己的计划充满自信，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第一时间便看向了和风，赤砂之蝎。
而此时的赤砂之蝎已经呆在原地，说不出话了。
佩恩的计划，是他听到过最疯狂的计划。
垄断所有战争，摧毁五大忍村的经济，破坏他们的忍者委托体系？
纵使是五大忍村都未能做到这样的事。
一个小小雨隐村的首领，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因为我是佩恩，是神。”
佩恩从赤砂之蝎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质疑，声音再次落下。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做不到的事。
而自己，就是神！
“想法倒是不错，但是过于理想。”和风稍等了一下，抛出自己的观点，“恐怕很难实现。”
“你在质疑晓的力量办不到这些事？”佩恩反问和风。
“佩恩，你没有搞清革命的首要问题。”和风也不着急，只是淡漠的说道。
别看佩恩自诩是神，但他的思想其实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不然也不会被带土轻易拿捏。
甚至他的立场都没有坚定过。
弥彦说要建立和平桥梁，他信了。
半藏说会放过他们，他信了。
带土说自己是斑，他也信了。
鸣人说他能找到答案，他还是信了。
这种人，简直就是先天被忽悠圣体啊！
这就是自己来的匆忙，没有带拐，不然说啥得给佩恩忽悠瘸了。
“革命？”佩恩下意识看了小南一眼。
“打破已有政治体系，建立自己的政权，这不是革命是什么？”和风摇了摇头，“你难道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没搞清楚吗？”
“你认为革命的首要问题是什么？”
佩恩倒是没想到和风会跟自己探讨什么叫革命。
但在他眼里，自己的计划是唯一能为世界带来和平的方法。
是真正的正确答案。
“力量。”
佩恩斩铁截铁的说道，“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我们就可以垄断战争，收集尾兽。”
“这也是晓招募叛忍的初衷。”
虽然招募到的叛忍，或多或少都是问题儿童，但他们的实力都能媲美影。
再加上自己的轮回眼，收集所有的尾兽又有何难？
可谁知道，和风却忽然叹了口气，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那你认为是什么？”小南插入二人对话。
“分清敌友。”和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不会天真的认为，整个忍界只有你们想为这个世界带来永久的和平吧？”
佩恩和小南对视一眼。
不说斑跟柱间那一代人。
他们在儿时遇到的自来也，早期的山椒鱼半藏，乃至惨死的弥彦。
都是想为世界带来和平的忍者。
但他们都没能成功。
“看来你们也算是有自知之明，那么，为什么过去那些人都走向了失败，忍界一次又一次的爆发大战。”
“其根本原因，就是没能团结真正的朋友，去攻击真正的敌人。”
“谁是我们的敌人？”
“谁是我们的朋友？”
“这个问题才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至于你说的什么搞钱，垄断战争，收集尾兽。”
“只会把整个忍界都变成我们的敌人。”
“哪怕真的收集到全部尾兽，那些忍者也会不断反抗你的暴政。”
“总有一天，你建立起来的恐怖政权会崩塌。”
“勇者会重新瓜分尾兽，分配资源，最后变成新的恶龙。”
和风滔滔不绝的讲述。
倒不是出于什么坚定的革命思想，仅仅是觉得这么说能够动摇佩恩的意志。
实际上，佩恩很清楚自己的问题。
他虽然得到了轮回眼，但身体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总有一天会油尽灯枯。
最重要的，他从来没想过敌友的问题。
他只想招募那些没有组织的叛忍，尽可能扩大晓组织的势力。
现在被和风这么一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小南在听到和风的一席话后，忽然感觉他的身上有弥彦的影子。
当初的弥彦，也想通过交流来把敌人变成伙伴。
并且有关革命的问题，和风说的话在她听来，的确很有见地。
赤砂之蝎则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顿时感觉眼前的男人竟如此陌生。
明明从自己遇见他开始，他就一直用力量在碾压别人。
自己也好。
角都也好。
统统被他打爆。
结果……
就是这样一个忍者，竟然说什么力量不重要，分清敌友才重要？
还大谈革命，和平？
这都是你的台词吗？
想着想着，赤砂之蝎微微打开的嘴角，无意识的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这个男人——
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