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惊堂拍案
“先把烟云楼的刘胖子和刘长根押下去，听候提审！”
“是！”
“带主犯秋香！”
“是！”
审妖堂内，赵太一威风凛凛、不怒自威，看得四周封妖师暗自乍舌；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此前不显山不漏水，毫无特点，又不曾受过圣人诗书教诲，究竟哪里来如此霸气十足的一面。
若是赵太一知晓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只会笑着说道：“电视剧看多了，不会也能学三分，况且吓唬人而已，气势足就行，基操误六。”
唐临这时候冷声询问道：“赵大人，听闻你带着不良人查封了烟云楼，可有此事？”
赵太一不解反问：“怎么，我没让人来通报吗？”
唐临：“……”
他冷哼道：“赵大人，昨日你大闹烟云楼，已经带走了罪犯，烟云楼自是无罪，你平白无故怎可贸然查封，岂不是目无王法！”
赵太一闻言笑道：“唐大人，你是烟云楼女子吗？”
“你！”
“放肆！”
赵太一冷哼：“唐大人，我在审案，没在放肆，我问你是烟云楼女子吗？”
“赵太一，你欺人太甚！”唐临大怒。
孙伏伽这时候来打圆场道：“赵大人，唐临大人堂堂七尺男儿身，怎么可能是女子，你就算再不喜欢唐大人，也不必如此羞辱于他。”
赵太一笑道：“那我换种方式说，唐大人，你在烟云楼消费过吗？”
“我****…你****！”唐临骂得很难听，但是只口不提是否在烟云楼消费过一事。
赵太一朗声说道：“既然唐大人不知，那我便解释一番；
据我所知，像秋香这种身份的女子在烟云楼内是没有自由的，她的日常生活要么是在大厅内接待客人，要么是回屋内歇息，反正怎么都出不了烟云楼的大门。”
“赵悬命死在烟云楼内，结果只有两种，那只害人的狐妖就藏在烟云楼内，或者烟云楼之人勾结妖怪，施以庇护；
烟云楼内已经查明，并无妖怪踪迹，那么烟云楼之中必定有人私通妖怪，暗中将沾染狐妖气息的赵悬命送来；
如此勾结妖怪之所，难道不是大罪，难道不该查封？”
此话有理有据，众人不好反驳，唐临只冷哼道：“赵大人还是抓紧时间查案为好。”
就在这时，秋香被罪狱内的封妖师带了过来，跪在堂下。
此刻的秋香披头散发，精神萎靡，神情没落，一副求生欲不高的样子，看的人心疼，不过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可怜她。
赵太一拍案呵斥：“罪妇秋香，赵悬命当晚究竟是如何死在你的房间之内的，还不如实招来！”
秋香满脸惊恐的抬头看向赵太一，撕心裂肺的哭喊道：“说一千道一万，我也是这句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太一朗声道：“秋香，若你真不知道，前日在烟云楼内，为何急于寻死？”
“赵悬命死在你的房间内，又岂能说一句不知道？
你也不必如此激动，只需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说出来便可，余者不用你管。”
秋香满脸无助，不停的摇头，索性咬舌自尽。
然而她刚想如此做，一道妖力便扼住了她的上下颚，使得她难以自尽。
这是罪狱内封妖师本命妖灵所掌握的一种控制术法，对于想要自残的罪犯，极为有效。
“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本官拼命将你从烟云楼内带出来，也不是为了看你自杀的，还不交代，休怪我不客气！”
妖力很快松开她，秋香无可奈何，只得含着泪说道：“赵悬命大人是一个月前光临的烟云楼，后面几乎天天都来，那天晚上，赵悬命大人兴致很高，不过他脾气很差，还一直都在骂人，至于他为何死了，我是真不知道；
当时我吓坏了，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赵悬命大人是太过劳累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一早，这才发现赵悬命大人已经死了。”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大人一定要相信我。”
话落，唐临怒道：“哼，色中饿鬼，粗笔武夫，死有余辜！”
一旁的高长安这时出言道：“据我所知，赵悬命平日里不喜去烟云楼那种地方，我与他多年好友，屡次相邀皆被拒绝；虽然近一个月他确实日日流连烟云楼，但我可以肯定，里面一定有着其它的原因。”
一时间四周封妖师们也议论起来：“确实如此，赵悬命好像不喜欢女人，只知道埋头做任务。”
“好像是因为有个儿子要养，攒钱养儿子呢。”
“不是，听说他是想努力提升地位，将老婆给接回来。”
“我听见的版本可不一样，分明是……”
赵太一听见这些话脸色微变，拍案道：“肃静！”
全场安静下来，赵太一不再理会他们，继续发问：“秋香，当天晚上，赵悬命脸色如何，可有红光？”
“脸色？”秋香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瞳孔之中透露着害怕，她连忙说道：“我不知道，当晚他太凶了，我不敢看他。”
赵太一冷哼：“他在你房间内待了那么长时间，你会没机会看清楚他的脸？”
“是……是这样。”秋香笃定道。
“笑话，如此说来，你又如何确定入房之人是赵悬命？
如何能保证，赵悬命不是被人偷梁换柱，置于你房间之中的！”
此话一出，秋香脸色大变，连忙哭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被欺负的可怜人，哪里懂得这些。”
这时中郎将李安俨怒斥道：“大胆罪妇，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胡搅蛮缠；
来人，大刑伺候，掌嘴八十，打得她再不敢说不知道二字！”
“是！”李安俨身后走出来两位金吾卫军士，取了板子便上前去准备动刑。
秋香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朝着后方爬去，并哭喊道：“不~不~”
“大人~大人救我！”
赵太一扭头看了李安俨一眼，见他面露狠色，不由得眉头微皱。
这个李安俨想做什么，秋香如何吵闹，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事有蹊跷，赵太一连忙说道：“住手！”
两名军士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李安俨，寻求主意；李安俨不解的说道：“赵大人，如此满嘴胡言的罪妇，莫非你还怜香惜玉不成？”
“要知道赵大人可是奉旨查案，若是不查出真相，我等被治罪事小，可怠慢了陛下圣意，这罪可就太大了。”
“这贱妇分明是皮痒，不打不行，你们还看什么，动刑！”
赵太一怒了，惊堂木猛地一拍，驳斥道：“李大人，秋香乃是此案重犯，她的生命安全容不得半点马虎，你这八十掌下去，她纵是活命，嘴也得废了，还如何公堂作证？
李大人莫非是害怕她真的说出什么，牵连大人吗？”
“你！”李安俨怒道：“赵大人怜香惜玉也就罢了，何须乱扣帽子，说些莫须有的事。”
赵太一不再理他，朗声说道：“来人，将秋香押回罪狱，带罪犯聂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