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邓布利多的背刺
令人失望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霍格沃茨一片宁静祥和。
既没有人强闯城堡四楼右边的走廊,也没有某S姓教授抱着某B姓教授一起跳楼的惊悚传闻。
霍格沃茨就在这种平和安宁的日子里,一步步迎来复活节假期。
在此期间,那头挪威脊背龙在海格的精心照料下成功破壳,红光满面的猎场看守显得非常兴奋。
贝尔维娜抽空去看了一次,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甚至有些丑,皱皱巴巴的。
可是海格却觉得这头火龙幼崽非常漂亮,还给它取了个名字,诺伯。
除了那头意外的火龙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图书馆里的贝尔维娜也终于有了收获,她在一本有着褐色的黑皮面大部头中找到了想要的内容。
这本书的名字是《尖端黑魔法揭秘》,一直存放在图书馆的禁书区里,平斯夫人那里查不到有关于这本书的任何借阅记录。
即使是出身布莱克家族的贝尔维娜看来,她都觉得这是一本非常可怕的书籍,里面记录的全都是骇人的黑魔法,部分内容更是闻所未闻。
戈德洛特,就是《至毒魔法》那本书的作者,据说他是在一根接骨木魔杖的帮助下写出了一批危险、邪恶的咒语,大大推进了黑魔法研究进程。
就是这样的戈德洛特都认为魂器是最邪恶的魔法发明,不加论述,不予指导。
可是在《尖端黑魔法揭秘》一书中,不仅详细介绍了如何制作魂器,还介绍了如何摧毁魂器,甚至还有配图插画,仿佛生怕有人看不明白一样。
贝尔维娜忍不住怀疑,这本书的作者就算没有亲自制作过魂器,至少也是旁观过,不然不可能如此详实。
不过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她更应该关注的是魂器本身,通过《尖端黑魔法揭秘》这本书,她几乎可以确定那枚挂坠盒就是伏地魔的魂器。
解决了先前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很快浮出水面,要不要把魂器的事告诉邓布利多。
按理来说,贝尔维娜应该知无不言才对,在对抗伏地魔这件事上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不管邓布利多是否知晓魂器一事,她都应该无所保留的告知。
可是贝尔维娜又有些私心作祟,担心邓布利多看出她身上最大的隐秘。
好在脑海中的天人交战并没有持续太久,理智战胜了私心,贝尔维娜还是选择将此事告知邓布利多,她认为这是目前对自身最有利的做法。
心中打定主意那就立即着手实施,行动派才有资格走向成功,坐在那里空想只会一次次错失机会。
当天晚上,贝尔维娜又一次敲响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半年来她前往校长办公室的次数比她整个学生时代还要多。
圆形的校长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各种稀奇古怪的银器,盛满糖果的盘子,还有挂了一墙的历代校长。
没有任何意外,贝尔维娜甫一进门,墙上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立即眼刀伺候,用犀利的眼神大骂竟然还敢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玄孙女。
然而,菲尼亚斯低估了玄孙女的脸皮厚度,她顶着灼热的目光仿若无事发生,施施然坐到邓布利多对面。
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我是玄孙女,该当孙子就当孙子;在霍格沃茨,大家都是教授,充什么大辈。
再说了,菲尼亚斯担任霍格沃茨校长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前朝的校长还想管本朝的教授,布莱克校长好大的官威啊!
现任校长邓布利多默然不语,对祖孙二人的亲子互动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他只是个等身人偶。
嘭!
《尖端黑魔法揭秘》被贝尔维娜重重拍在巨大的桌子上,震得墙壁上的老校长们集体一愣,尤其是眼刀不断的菲尼亚斯。
布莱克校长暗自腹诽:这孙女今晚是吃错药了,回家一趟怎么突然这么勇猛了?
邓布利多也被吓了一跳,印象中的贝尔维娜一直都是知礼守礼的,怎么忽然变得如此粗鲁?
虽然被先声夺人吓了一跳,但邓布利多可不会被吓住,他说道:“我刚巧打算找人代替奎里纳斯,黑魔法防御术不能这么空缺下去,贝尔维娜你是打算主动申请吗?”
诶?
还没等贝尔维娜开口,邓布利多就继续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个人觉得你非常有教书育人的天分,对待教育事业认真负责,同时又不会对学生产生偏见,我当初就该把你留在学校。”
一番话说下来,根本没给人拒绝的机会,最可气的是邓布利多最后又补了一句。
“我本来是打算麻烦西弗勒斯的,他总是向我申请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每年夏天我都不得不拒绝他一次。”
“我最近不打算跟西弗勒斯发生任何冲突,我也不会暂代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程。”贝尔维娜笑着说,“所以,邓布利多教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现在的斯内普就是一个装满爆破物的炸药桶,说不好哪天就炸了,贝尔维娜可不想凑上去自讨没趣,这个炸药桶还是留给救世主哈利·波特吧。
那孩子脸接阿瓦达都没事,区区斯内普根本不在话下。
不信就看大半年来斯内普对他的刁难就知道了,本就胆小的纳威都快被斯内普搞自闭了,波特先生仍旧是生龙活虎,还有心思考虑如何保护魔法石呢!
要不说人家是救世主,就这坚挺的心态一般人真就来不了。
“你既然不想申请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带着一本记录黑魔法的书籍干嘛?”邓布利多问道,“还是说你上次提到的病根与黑魔法有关。”
“病根?什么病?怎么回事?不肖子孙你居然生病了?邓布利多,你上次怎么没告诉我?”
校长办公室里瞬间响起了菲尼亚斯的绝世五连,这一连串问题下去,让人完全找不到该从哪里开始回答。
贝尔维娜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画像,黑溜溜的眼珠仿佛在问:老头儿,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接着,贝尔维娜又看向面前的邓布利多,同样用眼神发问:老头儿,是不是你让墙上那个老头儿监视我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菲尼亚斯先是绝世五连问,紧接着又是否认三连,关心则乱的老人家浑身都是破绽。
邓布利多何等样人,岂会因贝尔维娜一个眼神便拱手而降,邓布利多淡淡地说:“菲尼亚斯也只是关心你,他在城堡里找不到你,只能回家看看。”
一句话的时间,邓布利多就撇清了关系,虽然这事确实是菲尼亚斯自发的,是菲尼亚斯自愿回到格里莫广场观察贝尔维娜的状况。
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回过味儿来的菲尼亚斯不敢置信地看向邓布利多,他吃惊的表情仿佛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坏人一样。
菲尼亚斯: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贝尔维娜默默收回眼神,严肃地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我有件事要单独跟你说,这件事非常重要。”
邓布利多心下了然,贝尔维娜一定是有重大发现,尽管他并不知道贝尔维娜到底发现了什么。
邓布利多也是人,既不能未卜先知,也做不到算无遗策。
没看见校长有什么动作,但他的魔法已经在办公室里生效了,贝尔维娜的耳边只剩下细微的嗡鸣声。
“现在可以说了。”邓布利多摆正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希望我可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