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通过考核，仙门杂役弟子
一份钢母约为二两，刚好够炼制一些小型法器或是配件。
实际上只需通过这关，便算是通过考核。
但如果通过人数过多，便需要继续进行第二场考核，淘汰其中表现不佳的一部分人。
每关的考核时长，均为半个时辰。
这就很考验众人的应试能力了。
每一步都要加快进行，不然就很容易超出时长，直接失败。
“这些赤铁矿石都已被粉碎成一粒粒铁砂，倒是省了不少事。”
常生不敢怠慢，来到自己的考位后，便打开器炉圆盖，拿起火钳，迅速将一粒粒颗粒饱满的铁砂夹到器炉圆口丢下。
器炉外观和丹炉类似，约有半人高。
叮咚之声不绝，众人纷纷将铁砂丢入器炉。
之所以选择颗粒饱满、几乎都如鹑蛋大小的铁砂，在他想来，一是为了更快地摄取到足够分量的铁砂，二也是为了让这些矿石能够受热更加均匀。
如果夹杂不同大小、颗粒奇形怪状的铁砂，不但摄取困难，而且容易受热不均，出现结糊、结块等情形。
随着一道道清脆的铛铛声响起，很快就装好了小半炉铁砂。
片刻后，总算将足足十余斤铁砂摄入器炉。
器炉内壁有着刻度，可以表征容量，但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只能大致估算。
估摸铁砂差不多够了，便开始以火钳往炉膛添加精炭。
加满精炭，便拿起一柄小锤敲打火石，待火石亮起焰芒，便以火石点燃炭火，开始熔炼矿石。
虽然没钱买炼器读物预先学习，但他穿越之前系统学过机电工程，还做过几年机车维修，有着一些底蕴和手艺，加之这几日打听到的零碎常识，连猜带蒙之下，倒是大致符合熔金化铁这道工艺的流程。
“呼！”
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常生听到器炉中传来稳定的汩汩声，不由面色一喜。
按照之前金箨的讲述，这是铁砂即将熔浆化水的征兆。
估摸火候差不多了，常生立即关闭风口，炉膛的炭火随之迅速熄灭。
打开出浆口，将铁浆放入预置的器皿之中。
这部分铁浆只是普浆，将凝结为凡铁，约有七八斤。
同时，还将析出废浆，排放到另一个器皿，将凝结为废渣，约有三五斤。
随即，再次开膛升火。
片刻后，进行第二次熄火放浆。
这部分铁浆分量较少，是为精浆，将凝结为精铁，被收集到一具精致器皿之中，约有一斤多点。
最后，进行第三次放浆。
这部分铁浆只有少许，乃是母浆。
母浆可凝结为钢母。
一份钢母约为二两，可用于炼制一些小型法器或是各种法器、阵盘的配件。
他们这些参加测试的少年男女，其实都还只是些门外汉。
自然不可能精准地炼制出一份标准的钢母。
随着一道淡黄色的母浆注入预先准备好的玉皿，目测约有二两三四钱。
片刻后，母浆在玉皿中缓缓凝结，化为一枚滚圆的钢珠。
“成了！”
按照金箨所言，只有母浆纯度达到凝结成珠的最低标准，且份量适中，才能成功凝结出一份钢母。
标准的钢母纯度约为九成，重约二两。
纯度越高，便越轻。
纯度越低，便越重。
常生炼制的这枚母珠，重量约有二两三钱余，算是勉强达到凝结钢母的最低限度。
“你，还不错！”
这时，金箨正好来到常生的考位附近，看到常生熔炼成功，不由微微颔首，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还夸赞了一句。
环目四顾，这时大部分人尚未进入第三轮凝浆。
只有不到十人正在进行第三轮凝浆。
成功熔炼出钢母的，加上他不过三人。
另外两人，都是之前参加展示环节的选手。
即便只是最简单的熔金化铁，也难倒了大多数人。
片刻后，金箨宣布第一场考核结束。
这时，除了他们三人，有五人完成第三轮凝浆，但却只有二人成功凝出钢母。
其余三人，第三轮凝浆，都只得到一摊钢块，未能达到凝结成珠的最低标准，可谓是功败垂成。
不过，这次考核需要招收二百杂役，太过严格的话根本凑不够人数。
岳尘汇总通过第一场的人数之后，便将这三人也算作通过考核。
因为通过第一场考核的人数仅有二百〇七人，岳尘干脆就取消了第二场考核。
岳尘宣布：“尔等二百〇七人，已通过我太岳宗考核，正式成为外门杂役弟子。日落登舟，与那些仙苗一道，随我前往宗门。”
至此，仙艺考核宣告结束。
一个多时辰后。
日落黄昏，彩霞漫天。
岳尘再次来到天坛，但见他凌空一挥，便有一叶扁舟从天际飞来，悬浮在天坛上空。
“登舟吧！”
随着岳尘一声令下，太岳宗四位内门弟子便领着这次拔擢的百余仙苗，及二百余杂役拾级而上。
因为招收杂役不需要灵根，便有了操作的余地。
城中富户、达官显贵乃至王族自是趁机发力。
默默细数之下，他们这批杂役弟子，已是从之前的二百〇七人，增加到了二百五十六人。
“仙人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修真也会讲究人情世故。”
这次增加的四十九人，出身都是非富即贵，他们这些凭真才实学通过考核的杂役弟子，天然就低这些人一头。
仙凡有别。
无论如何，这次能跻身登阶，便已是极大的造化。
微微喟叹一声，常生随着人群，拾阶而上。
这道阶梯不过十余丈长，却似乎走了很久还未走到尽头。
“登通天之梯，已而寻仙问道……”
众人心怀激荡之下，似乎过了许久，才终于登顶天坛，准备登舟。
“大家排成圆环，仙苗在内，杂役在外！”
金箨等内门弟子大声呵斥，开始组织众人登舟。
片刻后，随着一道光芒一闪，众人已是被摄入到仙槎甲板上。
众人环目四顾，发现这是一艘长达百丈的大船。
大船前宽后窄，两端呈梭形。
前部是一片椭圆形的甲板，宽十丈有余，长达三十余丈。
甲板上放置着数百个蒲团，看来是为他们这些仙苗、杂役准备的。
果然，金箨等人已是吩咐道：“杂役在前，杂灵根仙苗在后，都坐好了！”
众人自是纷纷在蒲团上盘坐下来。
后部却是两层阁楼，雕梁画栋，宝气氤氲，看起来颇为不凡。
岳尘微一示意，便转身飞向阁楼入口，迅速踏入阁楼之中。
金箨等内门弟子略微交代两句，便示意刚才未提到的仙苗跟上。
测出上、中、下灵根的三十余人，皆不由面露得色，忙随着四位内门弟子，鱼贯登阁。
看到这一幕，留在甲板上的众人，不由都是面色一变。
等级森严！
众人心中不由浮现这四个大字。
片刻后，仙槎微微晃动，已是凌空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