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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敖渊
白蛇世界。
镇江府、金山峰、金山寺。
黄昏时分,暮色钟响,面目年轻俊朗的法海曲非静坐于蒲团之上,手执黑子,与人对弈。
但见棋盘之中,形势错综复杂,黑子散乱无章,白子却续成一条白色大龙,在棋盘中横冲直撞。
在法海曲非的对面,一个年龄与他相仿,但却文弱不少的锦衣公子盘坐于蒲团之上,虽面对着法海,但看其眼神,心思明显不在棋局之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已经下山,窗外渐渐陷入黑暗之中。
随着夜色越来越沉,窗外夜风渐起,带着几丝寒雨,一缕若有若无似牛非牛的咆哮声传入对弈的两人耳中。
听见声音,锦衣公子越发坐立不安,脸色发白,眼神恐惧额头上冒出阵阵虚汗。
夜风越来越大、寒雨连绵不,绝咆哮声也越来越近,就在锦衣公子的恐惧到达极点之时,法海手中的黑子终于落下。
随着黑子落下,本来散落无章的黑子顿时化作一屠龙刀,刀刃正好横在大龙脖颈之处。
“陈公子,该你了”
随着法海一声轻语,锦衣公子下意识抓起白子落下。
“咔……”
随着白子落下,大龙死到临头犹不自知,依旧向着棋盘中的黑子横冲直撞。
“斩”
“咔哒”一声。
黑棋再落一子。
一子落,屠龙。
一把屠龙大刀对着横冲直撞而来的大龙就是一刀。
一刀落下。
风停、雨歇,牛吼消失,窗外光明重复。
“法海大师!”
“我输了……”
随着一道干涩的声音,陈硕脸色灰败,右手捏着白子颤抖几次,终究是无处可落。
他抬头看去,对面法海眉目微垂,看不出一丝情绪。
棋盘侧边,丝丝缕缕青烟缥缈而上,半炷檀香插在紫金香炉之中。
半柱香,又是半柱香。
陈硕放在桌下的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流出鲜血不自知。
一个月,三十天,三十次对弈,三十次败落。
每次对弈,他都感觉时间如同千年万年般那么漫长。
可每次正真所花的时间却都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如此三十天中,他的棋力突飞猛进,哪怕是与国手对弈,他也自信有几分胜算。
可在法海大师面前,每次却都是同样的结局。
输、输、输,还是输。
希望的爱好和自豪,此刻全都化成了折磨。
可为了父亲,为了这镇江府城,为了江岸两旁的数十万百姓,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连下三十天。
只因法海大师答应过,只要能在与他对弈之中赢得一局,他便出手斩杀那条肆虐的恶蛟。
可如今已经是第三十天。
三十天、三十盘,他未曾赢得一局。
再有一日,那条恶蛟便要化龙。
一但化龙,那条恶蛟便成了真龙一脉,朝廷再也无法出手将其镇杀,镇江数十万百姓的血海深仇再也无法得报。
而他的父亲,镇江总兵陈莫敌,也会因为接连两次镇妖不利而被朝廷问罪。
再加上父亲与新任巡抚吴善人不和。
一旦其再中挑拨,父亲恐有性命之忧。
可陈硕哪怕再有不甘,也是无能为力。
镇江府兵因为镇压山君一役已经近乎全军覆没。
如今想要镇杀那条恶蛟,只能请法海大师出手。
可谁都知道,那条恶蛟不仅法力通天即将化龙,身后更是站着东海龙族一脉的钱塘江龙王。
且不论斩杀恶蛟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
就算能斩杀恶蛟,也等于是和东海龙族一脉交恶。
龙族护短,东海一脉更是如此。
而且东海一脉向来与佛门交好,更有传言,此恶蛟一旦化龙就会被西土灵山接引而去,化作护教神龙。
法海大师能答应屠蛟已经是在世佛陀,慈悲心肠了。
不能通过考验,是他棋艺不精,怪不得法海大师。
如今陈硕已经心力耗尽,无法与法海再战一盘,只能等到明日。
“法海大师,弟子实在是棋力不精,再加上身体羸弱,无法继续对弈。”
“今日弟子就先回去休息,等到明日还要继续叨扰。”
说着陈硕便起身对法海曲非行礼,就要和往常一样,先回去休息,然后再好好复盘,以待明日再战。
可就在他刚要转身离开之时,却听到了法海大师温和低沉的声音。
“陈施主,你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与此同时,一道巨大龙吟声自远处而来,转眼间就到了寺庙上空,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脑袋有些昏沉的陈硕顿时一惊,心中忍不住胡乱猜测道:“莫不是连法海大师也迫于东海龙族的压力要将我强留在此。”
“若是真像我想的那样,我陈硕怎么说也是血性男儿,就算是拼出这条性命也要在那恶蛟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就在陈硕胡思乱想之际,法海曲非却并未管他,而是突然转身,对着一旁的空地甩出一道劲风。
随着劲风吹过,空气顿现涟漪,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美到近乎妖艳的和尚现出身影。
法海曲非:“阿弥陀佛。法山师弟,我都已经答应师傅放你一条生路,你又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法山:“法海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自认我的敛息之术天下无双,哪怕师兄法力高强,也不该发现我才对。”
“莫非,你已经跨出了那一步!”
说到这里,法山脸色微变,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法海曲非:“何须踏出那一步,你身上那股蛟臭味我十里之外就闻见了。”
法山:“原来是因为这个,亏我还担心师兄你已经跨过了那道门槛,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说着他便从袖袍之中掏出一枚巴掌的墨绿色蛟鳞,无视上面散发出的腥臭妖气,将其放在鼻下仔细嗅闻,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随即他将墨绿鳞片收回袖袍,脸色一变,面对法海曲非,语气森寒道:“既然师兄你还没有跨出那一步,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和敖渊大人作对。”
法海曲非一摆袖袍,语气淡然道:
“得罪!”
“一条臭泥鳅而已,何来的得罪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