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阶符纸
接下来，萧挺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百叶巷深居简出，修炼，制符，修炼。
循环往复。
修炼方面极为顺利，水到渠成的进入了练气四层，这得益于百叶巷的灵气浓郁至极，且，他还有谷玉巧所赠与的聚气丹，辅佐修炼。
事后检验，已经证实丹药无毒无害，可以放心食用。
可制符方面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耗时两月，萧挺依旧没有炼制成功一阶中品灵符，倒是一阶下品灵符的成功率越来越高，六成，七成，八成……九成。
还有，每个月老李头都会按照萧挺的指令来到百叶巷，一是从萧挺手中获取当月制成的灵符，二是给萧挺提供搜罗而来的无效灵符。
正如今日。
月底，萧挺和以往一样在自家房院里接待了老李头，只不过此番这个六旬老人却是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
一张张无效灵符摆放在案上。
上面，还有一股淡淡地灵力波动，如余威未散，让人忌惮不已。
“这些是……”
萧挺是个识货之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此次老李头所带来的这一堆无效灵符的不简单。
二阶灵符！
这些都是二阶灵符，已非练气期范畴之物，二阶所对应的乃是筑基期。
萧挺吃惊。
老李头看见萧挺表现的有些激动，不由呵呵一笑，心里面清楚自己干了一件好事。
“这些二阶无效灵符你都是从哪里得到的？”萧挺出声问道。
之前，他就心中很是好奇此事，萧挺以往从几个摊主手中收购无效灵符，其他几人加起来都没老李头一个人多，此刻，老李头居然还给自己搞来了二阶失效灵符？
难不成此人还认识二阶符师？
萧挺摇头，很快否决这个十分离谱的想法。
老李头面对萧挺的问询，以前都是有问必答，此次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蹑手蹑脚地看着萧挺，露出一排快要掉光的老黄牙。
他讪讪一笑道：“在回答萧符师的问题之前，不知可否允许小老儿问件小事？”
萧挺皱眉道：“问。”
“小老儿想知道萧符师一直执着于收集这些无效灵符，却是何故？”老李头问道。
他可以说是萧挺崛起的见证者之一，从一开始，一个住在坊市之外的穷酸散修，到现在，一名潜力极大，居住百叶巷的年轻符师。
老人心细，几次三番下来，也是察觉出萧挺能够成为一名尊贵的灵符师，正与这些无效灵符，修仙界的垃圾有……极大的干系。
故有此问。
萧挺面上神色自若，可心中却已经冷汗直冒。
他十分清楚的明白，今日若是自己不给老李头一个合理的答案，随便用什么个人癖好糊弄过去，只怕会引来不小的后患。
至于就地杀了此人？萧挺目前练气四层，这老李头修炼一生也就练气三层，倒是不难。
可问题是，杀了老李头之后呢？
坊市里凭空死了个人，还是个人脉极广的老摊主，会引来什么祸事？谁知道老人在来见自己之前，有没有和亲密之人说明一切？留有后手？就算成功杀了此人，那自己后面再找人帮忙办事，收集无效灵符，那个人又会不会起疑心？发生如今日这般的情况？
萧挺皆是不知，他只知此法不可。
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正面回答老李头的问题，打消对方的疑心。
他心中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淡淡地道：
“看样子是萧某每月给你提供的灵符太多了，以至于如此……多嘴多舌，以后一阶下品灵符的价格再加两成，从十块一张变为十二块一张。”
闻言，老李头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哀嚎大呼道：
“小老儿糊涂，不该过问萧符师您的私事，该打！该打！还请萧符师恕罪！”
一边说着，老人又不停地抽打自己。
见此一幕，萧挺装作有些于心不忍的模样，皱着眉头道：
“行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罢了，萧某以前散修一个，身无贵物，想要修习符道，可又无师可投，亦无拜师费，故而，收集其他符师炼制失败的无效灵符，自己琢磨，方才勉强无头苍蝇乱撞撞开了符道大门……”
他忽地又是声音一顿，接着道：
“而今依旧如此，这些他人炼废的无效灵符，我成为符师之后，更能从中领悟到一些制符经验，精进符道造诣……这些事情，你莫要往外说出去罢。”
老李头连忙保证道：“这是自然，小老儿明白，以后但凡有人问及此事，小老儿就说萧符师从未吩咐我收集这些无效灵符。”
萧挺见对方如此上道，呵呵一笑，又将刚上涨的灵符价格降回之前。
老李头道：“刚刚萧符师问小老儿是从何处得到这些无效灵符的，此事小老儿也不隐瞒什么。”
“这些灵符都是从红日山脉那里得到的，灵泉宗开荒，找来了许多丹师符师器师，其中还有好几名二阶符师，这些人炼废的丹药灵符全部被专门丢弃在一个地方，小老儿家里有个后生在那里管事，负责焚烧垃圾。”
说着，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小老儿之所以冲撞萧符师问了那个无礼的问题，也是因为这个后生对制符颇有兴趣，所以想着……”
萧挺恍然大悟，一副表示体谅的表情：“原来如此，不过你那个后生要是想要效仿萧某的符道之路，还是先从观摩一阶无效灵符开始，至于二阶……”
“小老儿明白，这次回去就吩咐那个小子，把二阶无效灵符留下，都拿来孝敬萧符师您。”
老李头笑着，露出一口老黄牙，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萧挺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大棒加萝卜，敲打了老李头一番，总算是蒙混过关了，让对方信以为真了。
“本以为此人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差点就……不过也是，在修仙界待了这么多年，能是什么善茬？都是人精。”
他直龇牙。
不过此一番过后，自己收购无效灵符一事，也是没有什么风险了。
萧挺转而又看向老李头留下的这一堆二阶无效灵符，目光瞬间变得极为炙热，口干舌燥。
既是二阶灵符，那所采用的材料，自然就是……二阶空白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