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这长生有点邪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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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舔狗儿子有反骨

说到底,成为一名武者确实需要天赋的加持。

陆子墨曾计算过,大约在两百人中,才可能诞生一位真正的武者,这真可谓是百里挑一的稀缺。

如今,丹阳城这座几十万人口的城池,也仅仅孕育了数千名入流的武者。

“哎呦,疼疼疼,快松手啊,我错了,真错了。”范云平被揪的疼痛难忍,连忙求饶。

“这还差不多。”陆子墨这才松开了手。

“但你这还差不少钱呢。”陆子墨沉吟道。

“所以这不是来找义父帮忙的吗,这几年你可是挣了不少钱。怎么也得拉儿子一把吧。”范云平笑嘻嘻的说道。

“……”陆子墨一脸无奈,无言以对。

“话虽如此,但问题在于,每个月仅是给你疗伤与修炼的花费,就占去了一大半。”

“再考虑到给城主府与那些江湖武者送的礼金,一年下来,剩余的也就三千多两银子。”

老话说的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该打点的地方总得打点。

“我攒的这些钱可是为你娶妻生子准备的,你想都别想。”

陆子墨摊开双手,显得颇为无可奈何。

自古以来,都是穷文富武。

武者修炼所需花费庞大,范云平之所以能迅速达到二流武者的境界,除了他自身非凡的天赋,陆子墨的不计成本投入也功不可没。

“我才不管,你总不想我一辈子都困在二流武者吧。”范云平摆出一副无所畏的样子,仿佛死猪不怕开水烫。

“得,我算是摊上你这个无赖了。”

陆子墨揉着额头,一脸痛苦。

“不过以你的天赋,突破至一流武者只是时间问题。”

陆子墨凝视着范云平,那目光仿佛在说:“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吗?”

“说吧,是不是田红玉又来找你要钱了。”

“嘿嘿,义父您真是料事如神啊。”范云平先是一记不着痕迹的马屁。

接着,他略显尴尬地继续道:“是这样,玉儿她……玉儿她最近修炼遇到了瓶颈,所以想要一枚破元丹来突破……”

说着说着,范云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犹如蚊子叫,轻得几乎听不见。

“恐怕这丹药不是给田红玉用,而是给她父亲田东用的吧。”陆子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田东,丹阳城中屈指可数的二流武者,已在二流巅峰徘徊了五十多年,若再无突破,他的一生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田红玉则是田东在五十岁时迎娶的小妾所生,天赋异禀,虽不及范云平,却也堪称天才。

二十六岁的她已跻身二流武者行列,若给她二三十年的沉淀,突破至一流武者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田红玉容颜绝世,仅一眼便令范云平彻底沦陷。

同时她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追求者络绎不绝,其中不乏皇族天才,而她对所有礼物来者不拒,与众多天之骄子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这要是搁在蓝星,她妥妥的是个“渣女”。

范云平算是这群人里比较单纯好骗的了,用陆子墨的话来说就是人傻钱多。

她打的倒是一个好算盘,知道自己短时间突破不了,就打算让自己父亲先突破。

不过破元丹的珍贵并不在于它的价钱,而是在于它是受管控的,只有皇室才有资格服用并购买,普通武者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被这种女人迷得团团转。”

“唉,你……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陆子墨心中痛惜,没想到自己抚养的小家伙竟是一枚“舔狗”。

“行吧,我帮你想想办法。”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好歹是有感情的,自己不能不管他。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己实力比他弱,没办法干掉他。

“其实还有一条路,只是有些危险。”范云平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道。

“说来听听。”陆子墨好奇地问。

“你求我啊。”范云平突然嬉皮笑脸道。

“装神弄鬼,该打。”陆子墨一拳轻敲在范云平的头上。

“哎,你……你……你居然打我,呜呜呜,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范云平双手抱头,委屈地诉说着。

“啧,大老爷们,恶心不恶心啊。”

“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说着,陆子墨作势欲走。

“哎哎哎,别走啊,我说,我说就是了。”

见陆子墨真要离开,范云平急忙起身拦住。

“真是的,婆婆妈妈,说吧,到底什么方法。”陆子墨催促道。

“一个月后,国师将迎来六十大寿,到时候我们城主会向国师献上贺礼。”范云平说道。

“嗯,这跟你说的办法有什么关联?”陆子墨不解。

每年城主都会向国师进献贺礼,这本是寻常之事。

“唉,这次不同,这次城主打算联合其他城的城主,为国师献上一份大礼。”

“听说这份贺礼极为丰厚,金银珠宝、丹药武器应有尽有,总价值据说高达百万。”

“所以你想劫走这批贺礼。”陆子墨的瞳孔猛地一缩,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这不就是另一种版本的“智取生辰纲”吗!!!

不过这不是找死吗!!!

像这种规模的贺礼,通常是有军队护送的,别说你只是一个二流武者了,就算你是一流武者也没有用啊。

在军队面前,一个人的力量简直太过渺小了。

陆子墨忧心忡忡:“云平,你这胆量未免太过惊人,莫非真要拿性命当儿戏?”

“先不说你只是一名二流的武者,即便是一流的高手,面对护卫队的铁壁合围也难有回天之力。”

“听义父一言,行事还是谨慎为上,钱财之事,我自会为你筹谋。”

“何苦为了这样一个贱女人,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呢。”

然而,范云平对陆子墨的苦口婆心,却充耳不闻。

他怒拍桌案,厉声辩驳:“住口,即便你是我义父,也不容你对红玉出言不逊。”

“红玉亲口许诺,只要我取回那批贺礼,她便应允嫁我。”

陆子墨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哼,义父,我的事你不必费心。”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罢,我已经决意将药坊转给红玉,你收拾行囊,准备搬离吧。”

“反正你百年之后,它也是我的,不如提前交给我,免得浪费时日。”

“如果义父你不想给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念昔日旧情了。”

范云平不再掩饰,直言不讳后,转身扬长而去。

陆子墨痛心疾首:“孽子啊,孽子……”

“田红玉究竟对你施了什么妖术,让你为一个陌生女子,与我反目成仇。”

陆子墨万万未曾想到,范云平竟会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与他彻底决裂,还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这范云平不仅是一个舔狗,还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心生反骨,得找个机会除掉他了。

陆子墨心里想着,眼神却越发阴冷。

毕竟他都这么说了,还指望他会浪子回头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既然这样,还不如找个机会除掉他,至于这么多年的培养,就当喂狗了。

大不了就直接卷铺盖走人,天下之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地。

论武力,陆子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可论谋略,十个范云平绑一块儿都不是他对手。

二流武者又怎么样,还不是肉眼凡胎,想要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