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的商机
林煜斟酌片刻，朗声道：“诸位，请镇宅图的目的是辟邪，保平安，我知道最近城内有些不好的信息，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但我们要相信衙门，事情肯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看向众人，有的选择了相信，有的犹豫不决，还有的不以为意。
聪明人都懂，如果衙门有能力迅速解决问题，就不会一压再压，封闭信息。
在衙门没有处理好之前，他们该怎么办？
只有自救啊。
林煜的镇宅图如此神异，请回家必然可保平安。
只是这价格...
除了为数不多家境殷实的人，大多数人是负担不起千两消费的。
“林先生，可有便宜一些的镇宅图？”
有人开口，众人都是希冀的看向林煜。
这是众人最关心的事。
林煜看着众人，点头道：“有是有，只是...”
“林先生，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我们都能理解。”
“是啊，林先生，一分钱一分货，有什么情况直说便是。
随着对林煜的认可，大家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变得更加恭敬。
林煜闻言，道：“如先前那样的镇宅图绘制需要消耗我大量的心力精神，难以批量制作，价格也无法降下来，但我深知大家的不易，我倒是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助大家，那就是制作一些临时镇宅图。”
“何为临时镇宅图？”众人问。
林煜道：“完整的钟馗赐福镇宅图只要不是故意损坏，或者遭受不可抗力，理论上是可以传世的，正因为如此，绘制完整的镇宅图对我本身的消耗极大，这也是我愿意和老道...老神仙交换的原因，实不相瞒，我现在的身体大亏空，要不及时调整，只怕绘制不了几幅了。”
林煜带着叹息和无奈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再看林煜虽然精神奕奕，实际瘦弱的身体，都是相信了他说的话。
制作那样的神画，要是没有代价才奇怪。
忽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诸位，小林先生的话不假，他的确精元亏空的厉害，莫非绘制那镇宅图消耗的是生命力？”
众人循声看去，顿时大吃一惊。
“是和善堂的李老爷子，他老人家可是杏林圣手。”
“李老怎么来了？”
“我听说李老很是喜欢丹青，莫非也是来求画的？”
众人仔细看去，才发现李老身边还跟着几人，其中一人正是陈一鸣。
霎时间众人明白过来，必然是陈一鸣讨好李老，奉上炭精画。
只是陈一鸣手中的炭精画可是炭精画的‘处女作’，价值不可估量，并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增值，妥妥的传世之作。
陈一鸣奉上如此宝画，莫非是家中出了大事，需要李老出手？
再看陈一鸣，他一脸的疲惫，面容憔悴，只是强颜欢笑跟在李老身后。
林煜没有解释，他绘画是会消耗大量的精力，但说消耗生命力就过了。
不过这种事他可不会去解释，之前他所说的话，其实就是在有意的误导众人。
物以稀为贵，如果不需要什么代价就能绘制出《钟馗赐福镇宅图》，价格势必会大幅度缩减。
这都不是主要的。
真正麻烦的是一旦信息传来，求画者络绎不绝，他该如何处理。
不要小看天下人。
有钱者比比皆是。
林煜可不想把时间都用在绘画上。
无论丹青还是书法，都是辅助他成长的技能。
他的主修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浩然正气。
可不能因为绘画耽误他浩然正气的进度。
而且除了浩然正气外，剑术他也要修炼。
要是老道的五禽戏能修炼，他又多了一个必须提升的技能。
他每天光是修炼的时间都不够，哪能浪费在绘画上。
“小林先生。”
“林兄。”
“李老有礼了，陈兄，最近还好吧？”
陈一鸣苦笑一声，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林煜看向李老，不禁好奇道：“李老，您这是？”
李老呵呵一笑，道：“一鸣父亲中了邪，寻到我那里，以画求之，我见画精妙，故而想看看作者是谁，没想到能看到先生绘制大作，实乃三生有幸。”
林煜惶恐，连忙摆手，道：“都是侥幸，李老谬赞。”
李老笑道：“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小林先生就别谦虚了，还是说说怎么卖画吧，一幅一千两，老头子也是买不起啊。”
老爷子开朗，说着玩笑话，众人也会心一笑。
李老行医大半生，桃李满天下，钱财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别说一千两白银，就是一千两黄金，只要他想要，有的是人给他送来。
话题回到他身上，林煜也说出办法，“永久可传世的镇宅图短时间是无法绘制了，但我可以绘制一些临时的，类似于符箓，使用一次就会消耗，价格...”
他沉吟片刻，在众人紧张瞩目中，开口道：“就定价一百文一张，每人限购十张，另外实在困难者，可以免费领取三张，只等掏心贼事件和小灵江浮尸事件结束。”
众人闻言都是心神一震。
便是李老也惊讶的看着林煜。
看着谦谦如玉的林煜，李老重重的一礼：
“林先生大义，实乃君子之典范。”
众人应和。
“林先生大义。”
此刻，不管林煜画作是否真有祛邪本事，众人也甘愿称他一声先生。
林煜抱拳回礼，目光扫过众人，道：“可有符纸店的老板？”
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道：“我经营着一家符纸店，就在风月坊外不远处，店名灵符斋，主要就是售卖符纸，花圈等物。”
“老板贵姓？”
“林先生有礼，在下封开明。”
“原来是封老板，你店中有制符黄纸多少，价格多少？”
“制符黄纸不多，只有千张不到，先生若是想要更多，在下可以前往钱塘进购，就是时间上有耽误，至于价格...”
他看了看四周，最后咬咬牙道：“一百文，不，八十，八十文就可以。”
“这么贵？”林煜惊了。
“啊，贵吗，那，那七十？”
“呵呵，林先生，黄纸是按照沓计数的，普通黄纸应该是一沓两百张左右，价格不过十文左右，制符黄纸贵一些，想来也贵不到哪里去。”李老见多识广，明白林煜是误会了什么。
封开明也反应过来，连忙道：“制符黄纸一沓是九十九张，材料都是最好的黄纸，不比宣纸差。”
林煜闻言才明白自己是孤陋寡闻，连忙道歉道：“原来如此，那便按照一百文一沓的价格来吧，老板好心，但也不能亏本不是，兼济天下的前提是自己过得安康，要是自己生活都不如意，胡乱的爱心只会害了自己和家人。”
封开明一怔，看林煜眼中多了郑重，深深一鞠躬，道：“谢先生指点。”
林煜摆手，“算不上指点，只是不想大家盲目贡献，现在事情还没有坏到无法遏制的程度，大家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要相信衙门，买‘灵画’只是为了一个安心，切莫以为有了‘灵画’就高枕无忧。”
众人为林煜的深明大义折服，无不拱手行礼。
林煜无奈回礼，这些话都是他说的真心话，没有笼络人心的意思。
制作灵画对他来说是顺手而为，毕竟卖炭精画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赚钱。
如今不过是改成了灵画。
他丹青得到了练习，钱也赚了。
便不能想着他人的拥戴。
“诸位，时候不早，大家也回去吧，明日未时我会到此售卖灵画，有需要的可以前来购买。”
“林先生，炭精画你还继续画吗？”有人问。
林煜想了想道：“当然继续，只是林某精力有限，一日恐怕画不了多少，到时候还请大家原谅。”
“没什么，林先生还愿意继续画就好，我都排了好几天队伍了，要是没有买到，实在太遗憾了。”
“是啊，现在只有林先生会炭精画，能多一张是一张，我们不求多。”
林煜笑笑，对众人拱手作别。
“小彤，还麻烦你帮忙送一下。”
“林公子客气了。”
“封老板，我们就一起走吧。”
“好，好的。”
“诸位，明天见。”
“林先生慢走。”
“林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