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教会与凯希
两个家伙彼此拉扯，最后确认下来。
克莱斯要卖给兰斯一千五百个奴隶，分三个月支付，还会用一些手段让技术工匠愿意到交界地定居，包括但不限于铁匠、木匠、皮匠，以及兰斯特意要求的雕像大师。
兰斯可没忘记，投影黑铁巨像需要为他雕刻出合适的躯体，这也是找克莱斯的原因。
“诚惠八百金币，先付一半吧。”
克莱斯拿出小本本计算一通，最后扯下递给兰斯。
一次性卖出这么多奴隶，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为了满足兰斯，他不得不推掉和其他领主的交易，把份额腾出来。
奴隶是门生意，同时也是资源，资源的分配，不只是金钱定义，卖给谁，怎么卖，卖多少，都要计算。
兰斯看了一眼，价格还算合理于是点头：“先赊欠吧，以后再还。”
听到这句话，克莱斯立刻火大，额头青筋暴起：“不行，必须先付钱，没得商量！”
“我可以用秘密来替代金币支付。”
兰斯咂咂嘴：“如何，接受吗？”
克莱斯皱眉，半信半疑：“你确定？我们可是会确认秘密真实性，然后再进行严格的价格判断。”
“当然，我们可是朋友，怎么会坑你。”
兰斯咧嘴，随后开口念出一大串名字：“冯•黛珂，坦格利安……”
越听克莱斯脸色越黑。
为什么呢？因为兰斯念的全都是他在各个贵族领地内安插的眼线，可这会儿，却被精准无误的念出。
这意味着只要兰斯愿意，可以随时破坏他在鹰巢堡经营的情报线。
如果能除掉兰斯就好了。
可偏偏兰斯和赛琳娜关系匪浅，兰斯出事，他们就等同于暴露。
深吸一口气，克莱斯压低声音：“我们再商量一下吧，你哪怕意思意思支付一百金币也可以……总之别太过分了，生意是细水长流，你是聪明人懂这个道理。”
话到这里，克莱斯几乎是请求，把柄被人抓着，他硬气不来了。
“唉，又不是不还。”
兰斯此时形同恶霸，拍拍克莱斯脸：“早说了，你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
这些名单，当然就是兰斯这些天每日情报的产出。
时不时就能获悉班克斯奴隶商会安插的眼线，全都被兰斯拿小本本记下。
最终，克莱斯也只能憋屈吃下这个亏，去给兰斯准备奴隶。
空手套白狼结束，兰斯就赶往教堂，去询问一下凯希的试验结果。
鹰巢堡作为伯爵的领地，修筑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整个绿野，一位大公，三位伯爵，你就可想而知。
是以，不像交界地凯希住木屋，鹰巢堡脚下的教堂，格外宏大。
喷泉，雕像，尖顶楼，彩色窗。
走进其中，墙面有繁复而精美的花纹，一切充满神圣与神秘。
偶尔有领民在教堂中祈祷，神职人员穿着金边白底长袍，领口是翠绿色某种宝石，看起来也亲善近人。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找凯希学者。”
兰斯回应。
“原来是兰斯骑士，请跟我来。”
女人似乎早被嘱咐，为兰斯带路。
很快就到了一间屋前。
……
“……兰斯洛特，那位年轻的荣誉骑士，你是说配方有他提供的材料？”
脸上满是褶子，佝偻背的老妇捏着一根晶莹碧翠发丝，仔细查看。
凯希显得很恭敬：“是的，老师，如果配方效果被证实，我们可能需要从兰斯手中获得这材料，据我了解，还没有办法替代。”
“你做得很好，如果能解决不孕证，对教会有很大帮助……有很多人，他们渴望子嗣，其中并不缺少掌握权势的贵族，为了延续血脉，可以付出很多代价。”
老妇自然是菲伦，她放下发丝，对凯希叮嘱：“这能帮助教会扩张，为母神在地上开辟荣光，你明白吗？”
“明白，我会用仪式让兰斯遵从母神指引，成为我们一员。”
凯希点头。
“必要的话，允许破除戒律。”
菲伦干枯的手按在凯希肩头，语重心长：“看看你，这样的姿色，男人不能抵抗，也试着顺从吧，母神乐见一切繁衍，孕育生命是你新的课题。”
凯希眸子震颤：“我——”
“你的心是纯洁的，不要在乎过程……学习没有尽头，教会需要这份材料，也需要有潜力的信徒和战士，去做吧，等你完成这一切，我为你提名主教候选人，到时候，想研究什么都可以。”
菲伦说完，门被敲响。
“您好，我是兰斯。”
兰斯看着眼前老妇，蹩脚的做了个手势：“母神在上，很高兴遇见您。”
“我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所以你也别拘泥形势，我们都是她的孩子，生命不是真理，野蛮生长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多规矩，自然就是最好的。”
菲伦笑呵呵的，就像慈祥的老妇人，随后牵起凯希：“你是来找这孩子的吧，我就不打扰了。”
侧身让老妇离开，兰斯看向凯希：“怎么样，有效果没？”
“……已经找来不孕证的夫妇喂下药剂，他们会进行繁衍，怀孕却不是一夜之间，我们先返回吧，有消息会通知。”
凯希起身，面色清冷。
兰斯歪头，感觉凯希对他很抗拒，但仔细想想，好像这位学者对谁都是这样。
“等等，我希望能从学宫引进一批人才。”
兰斯跟上去，说出自己想法。
教会掌控着大多数知识，创办了学宫，其中大部分学者会成为生命母神信徒，可少部分却是自由身，原意为领主贵族和王室服务。
他要的就是这批人，这些人有学问，可以帮助管理领地，同时也能传播知识，教领地内的人识字算数。
凯希颔首：“我可以写信，以你的名义发布邀请，但有多少人会答应，完全取决于你的名声。”
“荣誉骑士这个名头够不够？”
兰斯摸摸下巴：“要不要加个交界地之主？”
“怎样都好，我来为你写信吧。”
凯希坐在桌前，拿起羽笔轻蘸墨水，字迹轻盈的写在纸面。
兰斯站在一边，想到一些不错的话就让赛琳娜记下，然后大力鼓吹自己将要如何，会如何善待这些学者，支持他们研究什么。
总之就是画饼，先把人吸进来。
信写完，凯希交给专门的人传递。
学宫在王都呢，距离绿野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