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能有山河联大该多好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火烧云随着微风轻拂,云朵缓缓飘动,火烧云也在天空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和颜色。它们像是一群灵动的精灵,在夕阳的映照下翩翩起舞,为这宁静的傍晚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李博文突然一拍脑袋,心中暗叫:“哎呀,我丢。误了大事了,说好要接待三个学妹的,这光一个人就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呐。还有两个学妹:董思雨、张诗佳。尚未碰面,他就不由得心急如焚。。”。
大一新生报道,除了公安学院会提前一个月进行军训练体能之外,其他的院系都仅仅只有两天的报到时间。如今眼瞅着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李博文心里七上八下,一点儿底都没有。他不停地琢磨着,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董思雨和张诗佳。倘若不凑巧,自己没在现场的话,那本来安排好给他接待的学妹,很有可能会被其他的学姐或者学长给带走。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李博文暗暗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可随即又有些无奈,“算了,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还是先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吧。”
这般想着,李博文脚下生风,很快就来到了外国语学院接待新生--帐篷搭建的临时办公点。
“文儿哥,嘛去了?这么久,才想起回来了?”舍友郑阳阳院系学生会副主席之一,也是自己的天津老乡死党向李博文大打个招呼,意味深长大拍了两下肩膀,那眼神仿佛在说好似说:“咋样儿,给你分配的妹子不孬吧?”。
李博文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微微皱了下眉、没有过多言语,他心里清楚,知道现在人多口杂,而且自己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这年头在外,其实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毕竟大学本身就是一个小社会呀。
随后低声问道:“洋哥,今天报道人多吗?”,李博文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郑阳阳皱起了皱眉头,边思索边回应道:“还算凑合吧,12届新生总共98个人,比咱们这级少一个,本来一样多的,可刚刚有个东山省来的学妹,瞅了一眼学校,满脸失望、没瞧上眼、感觉没对上心意,给辅导员打了个招呼走了,说是要回家补习去了。人家那是一本的分数、来咱二本的学校,心理落差肯定大啊。不过今儿个已经有 34名同学报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吧,明儿个估计有的忙了。”
李博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卧槽,西山省大妞?走了?”看向同是山河四省之一的西山省大妞自己的同班同学--刘萱忆--学生会副主席,西山省太方市的英语学霸,妈妈是也是英语老师,相当于女承母业了吧。此时,她正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刘萱忆,她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披在肩头。那白皙的脸庞宛如羊脂白玉,细腻而有光泽,弯弯的眉毛如同新月,眉下是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知识宝藏。她的鼻梁高挺,精致而不失大气,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微微上扬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如阳光般温暖。时常身着简约的白色衬衫搭配蓝色牛仔裤,既显得清爽干练,又不失时尚感。当她站在人群中,那份独特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她的气质中既有西山省人的豪爽大气,又有太方市姑娘的温婉优雅。走起路来,步伐坚定而自信,仿佛带着海风的洒脱。
--她的英语成绩极为出色,从她那流利的口语中便能窥见一斑。每当她开口说英语,那标准的发音、恰当的用词以及自信的语调,就如同美妙的旋律,让人陶醉其中。她可以轻松地阅读英文原著,那些复杂的单词和句子在她眼中仿佛是熟悉的朋友。精读课上,长难句、相关词汇都可以轻松拿下,她参加英语演讲比赛时,总能以丰富的词汇、清晰的逻辑和动人的表现力征服评委和观众。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在校园中,她总是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刘萱忆长叹一口气:“唉,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不过咱这学校确实让人心里不得劲儿。就说俺们西山省哇,分数线可高哩,可教育资源相对可缺哩。不像西北地区,高校可多哩,俺们是真没个挑头。”
黄莎莎马上接过话茬:“要说卷,那指定是俺们东山省最厉害。本科毕业了,大伙不是忙着考研、考教师资格证,而是一窝蜂地去考公务员,至于礼仪、美食、孝顺这些方面,只能算是重视,称不上卷。俺们东山省那可是教育大省,大伙分数都高得吓人,211的分数在当地才能上个一本,稍微高出一本线一点,就得去外地读二本。俺不就是这么个情况嘛。这教育咋就这么不公平哩?你看,俺不就来了吗。”
黄莎莎是一位来自东山省菏烟市农村的质朴姑娘。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总是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摆动,显得十分干练,却又带着一种乡村姑娘特有的质朴与纯真。那马尾辫仿佛是她活力与坚毅的象征,每一次晃动都散发着蓬勃的朝气。黄莎莎非常厉害,裸分 590分,在全院入校排名第一,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这么高的分数了,据说是滑档了。她也不想再去补习了,想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刘萱忆缓了缓说道,“俺不也是考了 580分,却只能过来上个二本,这样的分数要是放在你们当地的话,基本一本大学是稳稳的了,但是西山省人多,教育资源也内卷,实在是没办法。而在我们当地,这个分数的话,二本学校基本就是压线就可以上的。想想可真够憋屈哩。这教育资源的分配实在是太不公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
同班的魏茹蔓也忍不住抱怨道:“对对对,我老家北河省定沧市的嘛,你们东山省、西山省都这样,俺们北河省也差不离儿。俺爸妈非得逼着俺姐相亲,人家本来有个自己创业的对象,在俺爸妈眼里那就是没个正经营生、算无业游民,硬生生给拆散了,介绍个科员,一个月工资 2800,还不及前姐夫的零头哩。就为这事儿,俺姐哭了大半年。这现实咋就这么让人没招儿哩?”
魏茹蔓也很厉害,裸分550在全院入校排名前十,好几年了,前十都没有这么高的分数了,据说也是滑档了。也不想再补习了,想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身着简单朴素的衣物,没有过多的修饰,却难掩身上那股独特的魅力。她的举止大方得体,行动间充满了自信与果敢,那是在乡村生活中磨砺出的坚强品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气愤,显然对父母的做法很不满意。
侯颖洁激动地说:“恁都这不算啥,俺们南河省开阳市,人多得吓死人。省会就只有一个洲正大学是211,哪像西北龙头省会庆安,到处都是大学城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我滴乖乖!俺们大学毕业基本就失业了。。。”
--侯颖洁脸庞虽不施粉黛,却有着一种天然的纯净之美。微微泛红的脸颊,像是被东山省乡村的暖阳轻轻抚摸过,透露出健康的色泽。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犹如东山省乡村那片纯净的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没有丝毫的娇气与傲慢。她的眉毛弯弯的,如同新月一般,为她增添了几分温柔的气质。
侯颖洁补充道,“南河省之前还有一个手机组装厂--康富师,一个厂就好几十万人,还不算相关配套产业能带动的就业人群,不过现在据说也要把很大一部分产能转移到越南、阿三他们那儿去。”
刘萱忆皱着眉头说:“看来山河四省都有各自的难处啊。教育资源不均衡,就业也困难。俺们就像是被遗忘的旮旯,啥时候才能有公平的对待哩?”
黄莎莎点头道:“可不是嘛,大伙都这么卷,可出路却少得可怜。难道俺们就只能在这不公平的现实中瞎扑腾吗?”
侯颖洁感慨颇多,“没有核心产业,今年7月我姐大学毕业,现在都已经去江南打工了,基本我们属于人口输出型城市,还是产粮大省,要守住几十亿亩良田不能动,是大中华的粮仓,但是你知道的农业根本吸引、接纳不了那么多劳动人员、以及大学毕业生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眼前的事就是我差点没学上了,我的老天爷呀!这世界为啥就这么不公嘞?咦----”
刘萱忆皱着眉头说:“看来山河四省都有各自的难处啊。教育资源不均衡,就业也困难。俺们就像是被遗忘的旮旯,啥时候才能有公平的对待哩?”
黄莎莎点头道:“可不是嘛,大伙都这么卷,可出路却少得可怜。难道俺们就只能在这不公平的现实中瞎扑腾吗?”
魏茹蔓叹气道:“真希望能有个改变的法儿。可这现实的困境,又岂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哩?”
李博文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感慨万千。他心想:“这山河四省的竞争还真是激烈啊,不仅教育卷,考公也卷、人更卷。不过话说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无奈,不过相聚就是缘分,其实你们还不如联合起来弄个山河无恙大学?只招收北河省、南河省、东山省、西山省的莘莘学子呗。”
想到这里,李博文又开始担心起董思雨和张诗佳来,不知道明天能否顺利见到她们呢?”
侯颖洁眼睛一亮:“哎,刚才博文哥说的那个山河无恙大学的主意不错啊。不过名字不好听,改成山河联大,不过要是真有那么一所大学,该多好。”
“我觉得可以,估计网上响应人员很多的吧,主要高分没学上也不是个事。”黄莎莎补了一句。
刘萱忆思索片刻说:“这个想法确实有一定可行性。只招收山河四省的学子,大家文化背景差不多,也能更有针对性地教学。但这大学要咋建起来哩?资金从哪来?在这不公平的教育大环境下,俺们的希望又在哪旮旯哩?”
黄莎莎想了想说:“可以向社会募捐啊,现在很多人都关心教育问题,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愿意捐款哩。可就算能筹集到一些资金,又能改变多少现状哩?这教育资源的差距,就像一座难爬的大山。”
魏茹蔓提出疑问:“那师资呢?没有好老师可不行。在这资源分配不公的情况下,优秀的老师又咋会轻易来到俺们设想中的大学哩?”
侯颖洁回应道:“可以从山河四省的高校里挖一些优秀的老师过来呀。或者招聘一些有经验的老师,给出好的待遇。可这谈何容易哩,那些老师在现有的体制下,又有多少愿意冒险来到俺们这不知道啥样儿的大学哩?”
刘萱忆还是有些担忧:“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需要好好规划。而且就算建起来了,教学质量咋保证哩?在这充满不公平的教育世界里,俺们的努力会不会只是白费劲哩?”
黄莎莎说:“可以制定严格的教学标准,加强对老师的考核。还可以和其他高校合作,共享教学资源。但那些拥有丰富资源的高校,又会轻易和俺们合作吗?这现实的无奈,让人看不到希望。”
魏茹蔓点头道:“对,还可以多开展实践教学,让学生们毕业后更有竞争力。可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实践教学又能开展到啥程度哩?”
侯颖洁接着说:“还有啊,学校的专业设置也很重要。要根据山河四省的经济发展需求来设置专业,培养出真正有用的人才。可在这教育资源不公平的大背景下,俺们的专业设置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力哩?”
大家纷纷点头,陷入了沉思。这现实的无奈,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幻想有那么一所象牙塔,能给他们带来公平的教育机会。
李博文这时开口道:“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其实网上也有很多关于山河大学的讨论呢。有人说可以通过众筹的方式来筹集资金,还有人说可以让山河四省的企业赞助。可这真的能实现吗?在这不公平的教育格局下,俺们的梦想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刘萱忆说:“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要真正实现可不容易啊。俺们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挣扎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现实的巨浪吞没。”
黄莎莎说:“不管咋说,有个希望总是好的。俺们山河四省的学子太需要这样一所大学了。可这希望,又啥时候才能变成现实哩?”
魏茹蔓感慨道:“是啊,希望有一天俺们的愿望能实现。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俺们又要承受多少无奈哩?”
侯颖洁坚定地说:“我觉着只要咱努力,肯定能成。但这努力,在不公平的教育大环境下,又显得恁小。”
“伙计们,别想了,洗洗睡吧,梦里头啥都有的!”杨易一不识趣的一盆冷水浇灭了大家的讨论。
“切——,没劲!”大家异口同声地曲曲杨易一,因为他也幻想过,甚至还查过资料的,办一所大学谈何容易:
首先,历史因素不可忽视。在过去的发展过程中,一些地区由于地理位置、政治经济等原因,较早地得到了发展机遇,教育资源也随之集中。而山河四省等地区在历史上可能由于各种原因,错过了一些关键的发展节点,导致教育基础相对薄弱。例如,西北地区在历史上就曾是多个朝代的政治文化中心,高校众多,而山河四省在近代以来的发展中,教育投入相对滞后。
其次,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是关键。经济发达地区能够投入更多的资金用于教育,建设更好的学校设施、聘请优秀的教师,吸引更多的优秀学生。而山河四省等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财政紧张,对教育的投入有限。以西北龙头省会庆安为例,到处都是大学城,而山河四省的一些地方,连一所像样的大学都没有。这就导致了教育资源的马太效应,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再者,政策导向也起着重要作用。一些重点高校集中在特定的地区,招生政策也倾向于本地学生,这就导致了其他地区的学生面临更高的竞争压力。同时,教育资源的分配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一些地区可能因为政治地位的重要性而获得更多的教育资源。就像黄莎莎和刘萱忆,以她们的高分在当地却只能上二本学校,而在其他地区可能就能上一本甚至更好的大学。
即使有心真的要办,也只能达则兼济天下,而非一直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啊,毕竟我们还在这样的世界中活着,先过好当下,才有资格谈梦想,杨易一这样想到。
如《铁齿铜牙纪晓岚》里边的那句“最无一用是书生”,可以有理想抱负,但空谈误国,只有撸起袖子加油干,才是王道。改变不了社会,只能是改变自己,尽可能融入社会,保持本真。
勿忘初心、方得始终。
杨易一在想:这群吊毛,真可爱。
大家再想:这个小可爱,真扫兴。
“收拾吧,眼瞅着太阳下班了,忙了一天咧,两位(副)主席是不该请大家搓一顿,表示表示?”杨易一打趣道,“博文,咱招呼点兄弟把外语学院接待处先抬会学生会办公室吧,别把东西搞丢了,还有宣传板子,我画了三天呢。”
“杨书记说得对!不过你这光记着自己宣传部门的海报可不地道,也可别忘了我们体育部呀。忙完再让两位主席请吃饭,不然着实不好意思!”李博文附和着表示赞同。
杨易一绝对算得上学院的风云人物之一了。在这个由三个班级组成的年级里,他担任着三班的党支部书记,责任在肩,时刻发挥着模范带头作用。回想起大一的时候,他曾在宣传部担任副部长一职,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为学院的宣传工作贡献了不少力量。而到了大二,他更是凭借出色的能力直接晋升到了学习部任副部长。
--他的才华与热情不仅仅局限于班级和学生会的工作。他还积极参加校合唱团,用他那富有感染力的嗓音为校园增添了一抹艺术的色彩。同时,他也是校社团联合会阳光爱心志愿者协会的一员,经常参与各种公益活动,奉献自己的爱心。在军训期间,他更是表现突出,荣获先进个人的称号。凭借着优秀的组织能力和责任心,他也被评为优秀学生会干部。不仅如此,他还在校园期刊上发表文章,展现出了深厚的文学功底。
令人敬佩的是,即使在如此忙碌的情况下,周末作为文科生,他居然还担任着校领导老师小女孩的小学三年级的数学家教。杨易一来自本地农村,他身上没有丝毫的娇气与傲慢,反而有着农村孩子特有的质朴与坚韧。他用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校园里,想靠着自己不屈不挠的劲头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但穷,此刻就是一把钢刀,深深扎在在自己骨髓里,那挥可能需要一生的时间慢慢淡去那无法抹去却又挥之不去的阴霾。
压抑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