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虎头,你又上电视了
“不过,这事得家属同意!我们做不了主!”
杨主任又加了一句,让陈警官沉默下来。
下这么大的雨,他连屋都不会出,何况朱虎家,离县城有三十里路,他的父母肯定会明天早上,才会过来。
陈警官长叹口气,但就这么走了,又十分不甘心。
他已经将现场封锁了,让十几名警察,在秋林巷,附近搜索,却都收获不大,知道这种歹徒,大多流窜做案,一般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若想抓到他,开始的线索,越多越好,当即吩咐随行的两名干警说。
“你们去秋林巷帮忙,听刘队的安排,我在这守着朱虎,等他醒来。”
陈警官刚说完,忽然灵机一动,想着干等不是办法,说道。
“不,你们先等等,我先给朱虎的父母,打个电话!劝劝他们,让他们同意,给朱虎注射肾上腺素!”
陈警官立刻拿起电话,打到了朱虎的隔壁,对方一听是警察,立刻惊醒,连电话都没挂,就跑到隔壁叫人去了。
可过了两分钟,那人就回道。
“朱大雷家没人了,两口子都不在家!可能进城去了!”
这么大的雨!
两口子居然摸黑冒雨,还要进城来。
陈警官听了,也大受感动,吩咐两名干警说。
“你们别去秋林巷了,开着警车,去把他们两口子接过来,路上注意点儿人!”
“是!头儿!我们马上去!”
“地址你们都知道了!警醒点儿,别把人漏了!”
“这大雨天,骑车的还有谁!放心吧!”
两名干警去了三十分钟,就把朱虎的父母带了过来。
陈警官热情地握住朱大雷的手说。
“你生了好儿子!不顾安危,救了一个女学生。是个好汉子!”
朱大雷客气几句,担心儿子的安危,开口问道。
“虎头!不,朱虎怎么样?“
“只是受了点儿轻伤,伤口都处理好了!还有点儿发烧,明天才能清醒。”
三人说话间一同来到朱虎的床边。
田秀娥走得最快,见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正坐在朱虎的床头,而白校长正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
田秀娥心道。
“这就是儿子,救的女孩子?果然长得标志!”
她先跟白校长打过招呼,俯身抓住朱虎的手,看他呼吸平稳,面色微白,只是在熟睡后,才把心放下来,又转过身,打量了秦素云一眼,越发觉得,她出挑极了,见她浑身湿透,便从层层塑料袋包着的包袱里,取出一件翠绿色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说。
“丫头!你赶紧回去吧!雨这么大,天又凉,你浑身都湿了,回去换换衣服,千万别感冒了,就更添一层病!你明天再来,看看虎头,也算尽了心意!”
秦素云开始心情激动,还不觉得冷,这时放松下来,拽着外套,就好像处在冰窟中,浑身直打哆嗦,听到朱大雷也劝她回去,只好不情愿地跟着舅舅,回家去了。
田秀娥把两人送到了医院门口,回转到病房,就听到陈警官和丈夫朱大雷,在商量注射药物的事,开口说道。
“那就打一针!早点儿抓到犯人!大家都安心!不然,虎头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
陈警官见他们同意了,便找来杨主任,给朱虎注射了一剂肾上腺素。
过了一分钟,朱虎幽幽转醒,睁眼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咧嘴笑道。
“妈!你怎么来了?秦素云和张奇呢?”
田秀娥白了他一眼,把陈警官推出来说。
“这是警察,问你话,你就照实回答!”
朱虎看陈警官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点头道。
“那肯定!我从不说假话!”
陈警官知道激素时间有限,当即抓住重点,问。
“朱虎你在今天晚上,救了秦素云,与歹徒发生了搏斗,可记得歹徒有什么特征?”
朱虎听说询问匪徒的事,努力回忆道。
“他的眼睛很亮,三角眼,像蛇一样,鹰钩鼻子,对了他右眼角下有一颗黑色的痣,而且右耳朵被我咬下了半块,头被我用凳子砸了十几下,流了不少血,还有鼻子被我用头撞扁了。”
朱虎一番话,把田秀娥听得心惊肉跳,牙齿和脑袋都用上了。
这可真是玩命,而不是普通的打架!
“好!好!好!三角眼,鹰钩鼻,眼角有痣,头上、耳朵、鼻子有伤,还有什么特征?”
朱虎听了陈警官的话,仔细回忆了一下,便摇头道。
“就这么多了!下着大雨,天又黑,实在看不清!”
有了这些特征,便能筛掉九成人,不至于大海捞针了。
陈警官却已经很满意,便与朱虎告辞,让他好好休息,便去准备安排排查。
朱虎见他刚要出门,忽然想到前世秦素云的尸体,并不是在秋林巷的房内,而是城南边上的废弃仓库里发现的,当即开口说。
“城南有个废弃仓库!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城南?仓库?你确定?”
朱虎自然不能确定。
他连罪犯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肯定,他在那里。
“不确定!只是可能!”
“可能,也不能放过!小曹,你们两个,辛苦一趟,开车去那边看看,如果没有人,就赶紧回来秋林巷!”
陈警官吩咐随行的两员干警。
朱虎听了,摇头说道。
“那仓库很大,两个人搜查空间有限!至少五个人!”
陈警官站在门口,平静地盯着朱虎,好似审视犯人,片刻之后,才开口道。
“你很自信!我就信你一回!小曹,开车去接人!反正没什么线索!干一票大的!”
“好嘞!”
朱虎见陈警官,终于加大了警力,才出了口气,这要让歹徒跑了,自己被歹徒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姓陈的警官?
朱虎眼前一亮,想起了这人,正是抓捕李三的大队长——陈忠。
想不到竟然是他。
朱虎放下心来,这次可以安心睡一觉了,转眼看到,妈妈田秀娥,面色不善,双眼含泪的盯着他,连忙装作受伤的样子,高喊道。
“妈呀!我的头好痛!那歹徒肯定把我打得脑震荡了!”
田秀娥关心则乱,用手摸了一下朱虎的额头,见早褪了烧,焦急地问。
“虎头!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