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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半诡宅(三)

夜半的洋宅,诡异的小女孩,恐怖的游戏......

谢正元死死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地后退。

绕了许久,他没再遇到如前两个房间那般凶险的状况,但是小意外不断。

镜子里一片漆黑的盥洗室,床上被子鼓起、盖着什么的佣人房......

为了让他进入房间,有的幻化出风情美人诱惑他,有的摆放着真金白银引诱他进去拿......

最危急的一次,从虚掩的房门里伸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试图把他拉进房间!

好在自己的【消灾咒印】提前十秒发出了预警,他连忙矮身躲闪,让那只手抓了个空!

不过这也让他有机会探察到进入房间的后果:

在他被拉进这个房间后,那只手死死地缠在身上,往他的口鼻处爬,然后硬生生地塞到自己口中......

谢正元冒着被小女孩“扎心”的风险快速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名字----

“厨房”。

然后立马低头,那小女孩瞬间靠近一大段!

不过第一层房间里的怪异似乎遵守着一个规则:

只要不进入房间,就无法加害生灵!

谢正元退着退着,已经绕着洋宅一楼大半圈,正在走回大门处。

由于角度原因,他现在是直直地朝小女孩前进,和她的距离越来越短!

谢正元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小女孩的动静。

好在这小女孩只是转过身来看着他,遵守游戏规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正元松了口气,正准备转过身来,面对着小女孩,倒退着走上楼去,那个小女孩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清脆悦耳:

“大哥哥,你要上去找阿姐吗?”

微微皱眉,谢正元想了想,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看着她。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良久,小女孩咧开了嘴角,物理意义上的咧开:

“阿姐脾气可比我差多了,祝你好运哦!”

她的身影一阵扭曲,就这么消失不见!

大厅中间的木马又开始摇晃起来,那小女孩唱起了歌谣:

“阿姐的皮肤像雪一样白,是谁剥了她的皮,做成丧葬的衣;

阿姐的嘴唇像血一样红,是谁吻住她的唇,吸光她的血;

阿姐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是谁拔掉她的发,扎成恶毒的玩偶呢?”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她就像是普通孩子那般天真烂漫。

谢正元没再面对着她,【消灾咒印】也没有给出任何的预警。

他直直掠过木马,走向楼梯,一边思考着。

小女孩口中的“阿姐”,会不会就是那个【魔婴】呢?

若是如此,这小女孩又算什么呢?【灵婴】吗?

抛去杂思,谢正元施施然踏上楼梯。

这楼梯一看就造价不菲,荆木雕琢而成的扶手蜿蜒向上,撑着横条的支柱中间点缀着剔透的水晶,而踩着的木梯边缘还雕刻着飞禽走兽,用谢正元学画的记忆判断,这样的雕塑必定出自名家之手。

但扶手染上的斑驳血迹破坏了高奢的氛围。

上二楼的楼梯一共两段,每段有十级,谢正元一边走一边数。

一级,两级......七级,八级,九级。

谢正元大步迈过去,并没有踩上最后一级台阶。

十级!

谢正元忽有所察,转头往楼下望去。

洋宅的大门外,那血色高跟鞋踮起来,似乎在翘首以盼;

一楼的房间几乎都拉开了一条缝,房间里的住客诡异地望着他;

而小女孩也停下了歌唱,似乎在等着什么。

他们,在等我踩上第十级台阶?

谢正元站在楼梯间俯视一楼,不合时宜地嘴角勾了勾。

真是......可怜,好像等主人喂食的哈巴狗啊!

他晃了晃头,准备继续走上楼去。

突然,楼梯间的墙壁上,一个彩绘涂鸦映入眼帘,线条随意简单,像是小孩随笔挥就:

红色的小人脸上描出了像猫一样的黑色胡须,然后用绿色的箭头标注着----“阿爸”,“阿爸”的对面用白色颜料,涂着一个长方形。

红黑色的颜料画了一个极其扭曲、怪诞的生物,长着羊的角,张着如同蝙蝠般的翅膀,隔着长方形,和“阿爸”正对!

这个形象撞入他的脑海,瞬间勾起他的回忆----

“人生游戏”,那个长着羊角的陈天水。

谢正元失声叫道:

“魔鬼?”

英叔不是说这里是【魔婴】引起的吗,怎么扯上了魔鬼?!

怪不得英叔给的攻略用处不大,要不是自己有【消灾咒印】,早就死了!

谢正元脸色阴晴不定,仔细地打量这幅涂鸦。

这个白色长方形是什么?魔鬼和“阿爸”又是什么关系?这是谁画的?

谢正元得到的信息太少,只能把这些疑惑埋藏在心底,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段的楼梯和第一段别无二致,但有一点区别很大----

腐烂!

木制的扶手上血迹已经结痂,甚至还长出黄褐色的霉斑。

而他踩在楼梯上,还发出了咯吱的响声。

谢正元低头看去,那边角的雕刻像是被时间冲刷,一道道破败的划痕破坏了艺术的美感。

他如刚才那般,跨过了最后一级台阶,来到了二楼。

二楼就只有一条长廊,在地上铺了一层灰色毛毯,直直延伸到最尽头。

谢正元数了数房间数。

一,二,三,四,五......

六?!

为什么会有六?英叔不是说二楼只有五个房间吗?!

谢正元瞳孔一缩,顿时紧张起来。

冷静、冷静,先观察一下。

六个房间上没有任何的门牌,房门全部紧紧闭着。

毛毯有点潮湿,谢正元依稀能闻到一点霉味。

抬头看看天花板,不知是谁用黑色的墨水写成了两个挥斥方遒的毛笔字:

“畜生”!

那黑墨不知由什么材料制作,竟没有半点干涸的迹象,墨汁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渗入了毛毯中。

走廊尽头,是一面玻璃窗,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谢正元似乎能看到,有一个黑影趴在窗外,鬼鬼祟祟地往屋里看!

他不由得倒退了半步,细细看去,似乎只是错觉,窗外什么都没有。

谢正元眯了眯眼,暂时不理睬这面窗户,走到了第一个房间门前,抬起手,准备按照“三长两短”的顺序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