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学校来电
“天野，你昨天半夜干什么去了。”
早上七点，当天野透刚准备享用“红”为他做的早饭时，突然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那个人正是他高中时的班导师田中。
在看到手机屏幕出现的名字时，天野透立马就明白田中老师是为什么打来电话，接起电话后，田中老师那颇为无奈的声音也证明了他的猜想。
那么他也无法用其他理由搪塞了。
“我昨晚在学校，高中的。”
“啊啊……果然，”田中老师叹了口气，夹着烟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我就不问你为什么来了，但你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吧？”
“没有。”
对于这一点，天野透可以表示肯定。
“行吧，我可是信誓旦旦地为你保证了，如果你真做了什么我也掩盖不了，幸好学校也没打算追究。”
田中老师抖了抖烟灰，重新将烟塞进嘴里，凝视着随风而上的烟雾，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天野透在去年仍是他的学生，因为天野透的父母去世，所以他作为教师也默默地关注着这位学生。
以他多年的教师经验，家庭出变故的学生多半会有心理问题，但在天野透的身上似乎并未发现这一点。
天野透的学习成绩优异，品行也颇为端正，平日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可以说是一个模范学生，但没想到在高中毕业之后，天野透居然会在深夜突击母校，给了他一个惊喜。
一个以优秀成绩考入青木大学，在结业仪式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学生竟做出这种事……这究竟是为什么？
“田中老师，请问学校是通过监控发现我的吗？”
在他陷入对教育事业的迷茫时，天野透的声音打断了田中老师的思绪，他下意识想张嘴回答，但烟头趁势从他的嘴里逃脱，直直掉到他的裤子上，他吸了口凉气，慌忙抖掉还带着火星的烟头。
“田中老师，怎么了吗？”
“没什么，有一只虫而已。”
田中老师站了起来，他看向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刚刚的丑态，便松了口气。
他早早就被学校的人给叫了过来，直到刚才都在被学校的人问话，而其他老师都还没来学校。
“你问什么来着？”
“请问学校是通过监控拍到我的吗？”
田中老师虽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对，现在的科技可是很先进的，你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了。”
天野透自然是知道学校是装有监控的，但如果他没有被发现，那自然不会有人会闲得去调监控。
就算被抓到，这种小事只要在警局写下保证书就能结束。
“除了我，监控还有拍到其他人吗？”
田中老师回忆着学校交给他的监控内容，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是说跟你待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吗，她是白鸟雪穗吧，白鸟的头发太明显了，只要是知道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白鸟雪穗在高二学年的下半学期曾遭遇神隐，他作为教职员工在当时义务地参与了搜索，所以很清楚地记得她的长相特征。
这件事虽引起不少风浪，但最后却以白鸟雪穗离家出走而不了了之。
听说她在从神隐归来后，精神状态出现了异常，在高三学年便休学在家，但没想到她在最后竟考入了偏差值极高的青木大学。
天野透继续追问道：“那学校有从以前的监控中发现过白鸟雪穗吗？”
从白鸟雪穗的话中可以得知，她应该不止一次在夜间待在学校里，但如果学校能从监控里拍到她的话，应该不会到现在才来问责……
“以前的监控？学校只给了我昨晚的片段，以前的我并不清楚……”田中老师好不容易理解他的话后，忍不住大喊道，“你的意思是，白鸟雪穗在之前也有在半夜来学校吗？！”
田中老师越想越觉得奇怪，在得知白鸟雪穗也是闯入学校的歹徒之一后，学校却完全没有过问她的想法，他原本还以为，学校是顾及她的遭遇，才特地宽宏大量这么一次。
但却没想过，她在之前也出现在学校……
“这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天野透刚说完，田中老师便担心地说道：“你现在跟白鸟雪穗读同一个大学……难不成你是受她影响才在夜晚来学校的吗？”
他家的好孩子居然被坏孩子给带坏了……
田中老师虽三十余岁还没结婚，却早早体会到了对自家青春期孩子的担忧。
“不，我们虽然在同一个专业，但她一直旷课，所以我们在学校并没有见过。”
“行吧，也就是说你跟她相遇只是偶然吗……那这件事就过去了吧。”
田中老师松了口气，他又取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刚想将这件事轻轻放下，但没想到天野透却仍跟在这话题后面，穷追不舍。
“田中老师，您可以跟我说一下白鸟雪穗的情况吗？”
田中老师将带有咬痕的烟夹在指缝，叹了口气：“我没当过她的老师，就算你问我我也……”
“她的家庭情况您了解吗？”
在参与搜索时，田中老师也曾从一些细言碎语中了解过她的情况，但是……为什么天野透会对白鸟雪穗如此关心？
“天野……你应该没有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天野透淡然地说道：“当然没有，我只是对这个偶然相遇的女孩感到好奇而已。”
田中老师自然不会轻信天野透说的话，在数年的职教生涯里，他早就锻炼出了看破学生谎言的能力。
但他相信在过去三年中得出的结论。
天野透是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人。
虽然在影视剧里，这种好学生一般是会在背地里做什么坏事的。
但这是现实。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从其他老师那边听说，白鸟她的母亲已经去世，现在在跟她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不是她的老师。”
“对了，午休的时候老师有空吗，我想要去学校给您道歉。”
“不用了，毕竟你也是我的学生，而且你早上没课吗？”
“今天的课在下午，我准备一下就过去了。”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