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对的起他们的牺牲吗？（求追读，求收藏！）
外面的仙道大军也被这种无惧死亡的精神所震撼。
原本他们也以为封天魔主罪恶滔天。
但没想到他却有个如此悲壮的过去。
盟军内部并不全是道德高尚的志士，还有一小部分只是过来捡漏的投机分子。
此番围攻萧长歌，他们有一部分是因为慕清秋的人格魅力，但更多的是想突破魔帝的封锁，飞升仙界。
还有不少想找到魔帝传承亦或是获取战功，得到大帝们的赏识，
看能不能夺取机缘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此刻这些人无不满脸涨红，愧疚不已。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如果和这个少女交换，我能为了人族奉献自己的生命吗？”
“道火不熄，原来这句话的后面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代价！”
并没人能解释他们的问题。
投影继续。
萧长歌没走两步就突然摔倒在地。
他踉踉跄跄的撑起身体，脸上的样子让围观的群仙们震惊。
只见他七窍出血，将原本俊美的面庞染成一片赤红。
最骇人的还是他的眼睛。
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现在因为充血变得通红，血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皮肤上浮现出黑色的血管，像是蛛网一样遍布全身，不断有皮肤撕裂，喷出血泉。
他只是一名筑基修士，若是在平时，大帝之上级别的存在全力施展杀气和威压，他早就被压成一团血泥了。
这一次同样是大帝之上的将军庇护了他，但剩余的压力也已经到达他的极限。
但是没有人能帮他，
阿雪正争分夺秒的画着法阵，生命的气息随着法阵的完成越来越弱。
其他小队成员正冲锋陷阵，阻挡着潮水般的小鬼小妖，为他争取时间。
过去只要几步就能跨越的距离现在变得这么遥不可及。
仿佛天堑一般。
“我......我绝不认输，我身上背负的，是人族的未来，人族复兴的希望！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萧长歌大声呐喊，挣扎的朝着阿雪的方向爬去，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
爬行过程中，十个指甲全部翻开他也不在乎，身上有哪个骨头碎裂他也不在乎。
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始终只盯着一个地方。
“十丈”
“八丈”
“五丈”
“一仗”
“八尺”
“五尺”
“一尺”
终于！萧长歌的手指触碰到了阵法的边缘。
“太好了！我成功了！阿雪！你看到了吗？”
无人回应。
萧长歌抬起头。
穿着铠甲的矮小身影跪在地上。
眼眶里的瞳孔扩散。
那个曾从白骨堆中将他救下，闲暇时喜爱吹着长笛，话不多却内心炙热的女孩儿已经无法回答了。
“不！”
背后传来妖主的咆哮。
阵法里苍白的光芒闪耀。
萧长歌的身影消失。
这短短几天，他和将军、和阿雪、和小队的其他人已经成为亲密无间的战友，彼此间就像家人一样。
但在最后，却连一句道别都没来得及说。
......
同一时刻，在仙宫外面，修士盟军中，
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青年修士哭了。
他叫白昊，是正道宗门天剑门的首席弟子。
同时他也是此次魔帝讨伐战中，唯一一个走到最后的天剑门弟子。
遥想当初，数百个师兄弟怀揣着解放整个九天十地的理想，追随慕清秋而来。
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他对萧长歌的这段经历最是感同身受。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为了让自己突出魔军的包围，他的师兄弟们放弃生命，只为给他打开一丝缺口。
就如同投影中的修士小队一样。
他的神情先是充满着悲伤和怀念，然后迅速转变成了暴怒。
这一刻怒火、质疑、悲愤在他心中引爆。
“萧长歌！明明有同样的经历，为什么你后来会变成那样？”
“你后来做的事，和这些妖族有什么区别？”
“你背叛了兄弟战友的信任，背叛了这些甘愿为你付出生命的英雄！”
他悲愤的吼出声，是那么的歇斯底里。
正是因为有相同的经历。
所以才格外愤怒，格外的不可原谅。
同样的场景还出现在仙道盟军的各个角落。
无数在这场战争中失去朋友亲人的修士们引起了共鸣。
“最初的萧长歌，可能还怀着赤子之心。”
“但后来他却没有忍住诱惑，堕入深渊。”
“真是为将军感到不值，竟然为这种人牺牲。”
与之相对，仙宫内的慕清秋同样怒火中烧。
在她的回忆里，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提过这场战役。
也从来没缅怀过这些英雄。
显然是已经将当初的誓言，包括这些救下他性命的战友给忘了。
“凭什么他们要为你这种禽兽丢掉性命，你还有心吗？”
“不是振兴人族的责任，他们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你对得起他们吗？”
她清楚的记得，未来的萧长歌，不仅没有振兴人族，反而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断的收割着九天十地的资源。
每隔一纪元，他都会要求整个九天十地所有宗门向他朝贡，进贡海量的天材地宝。
对于没有完成朝贡数量的宗门，他会以无上神力直接镇压，有时甚至会直接抹去，毫不留情。
慕清秋的宗门便是因此被抹去的。
拜他所赐，整个修真界的资源不断减少，灵气枯竭，整个九天十地逐渐进入末法时代。
修仙者也一代不如一代。
在慕清秋看来，萧长歌可能起初还有振兴人族的想法，但随着修为的增长，他逐渐沉迷于力量，害怕未来有人能超越他。
他才不断掠夺世界的宝物，妄图扼制未来可能推翻他的天骄们。
萧长歌的历史投影还在继续。
被传送后，他体力不支，晕倒了。
此处是妖神战场的边缘，地面上尸体骸骨少了一点，远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
成群结队的秃鹰在天空盘旋，不时下来啄食腐烂的尸体。
有几只还大着胆子来到萧长歌身边，将他也误以为是死去的尸体。
看到新的场景，慕清秋，仙宫大殿内的其他大帝、甚至外面的仙道盟军们，他们的期待愈演愈烈。
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斥着疑问与好奇。
萧长歌，
这个未来的魔帝，在经历九死一生的绝境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为什么后来他会沉沦黑暗？
为什么后来他会忘掉过去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