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赛2
“预备——开始。”
支书一声令下,十几名参加割稻比赛的选手一齐弯腰挥舞手中的镰刀,动作娴熟而有力,稻田里顿时响起‘沙沙’的割稻声。
为了十斤大米,选手们都豁出去了,如同收割机一般,快速的收割着稻谷。
陈雄调整呼吸,有条不紊的挥舞镰刀,他的速度不是最快,但也不是最慢,保持在中间的位置。
看着他前面的那些人,陈雄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些人都不懂得积蓄力量,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割三五米就完事,他们要弯下腰收割将近六十米的稻谷。
只有积蓄力量,把力量均匀的分散好,后面才不至于没力气。
就跟跑八百米一样,把力气都用在前面,后面哪还有力气跑得动?
陈然这两天干的都是力气活,割稻谷他还是第一次。
看着大家弯腰挥舞镰刀,他也有样学样。
不过他是新手,动作还不娴熟。
很快,他便落到了最后一名。
“陈然,加油。”
“陈然,加油。”
肖红跟一帮女人站在田埂上给他打气。
眼见他落后第一名快十米远,陈然开了窍一般笑了笑。
他的长处不是技巧,而是身体。
他的身体因为天天喝空间内的井水,已经强壮得跟一头水牛一般。
他跟本不需要去跟别人比拼技巧,只需要比拼耐力。
就像跑八百米一样,其他人需要蓄力,但他不需要,他可以把八百米当做五十米来跑,全程高速。
想通了这一关,陈然再下刀时,也不再蹑手蹑脚,直接大手一挥,一排稻谷被他割下并整齐的摆放在左手边。
一刀割完,直接又是一刀,中间不浪费每一秒。
这个时候的陈然,就如加了油的收割机,高速的收割着田地里的稻谷。
一直保持在第三、四位置的陈雄看了一眼最后的陈然,心里笑道:跟我比割稻谷?看我怎么把你打得爬不起来。
“陈然,加油。”
“陈然,加油。”
场外喊陈然加油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支书也喊了起来。
倒不是他们有多喜欢陈然,而是看一个弱者的崛起,是最能让人兴奋的。
陈然就如他们眼中的弱者,从最后一名慢慢的往前超。
倒数第二名,倒数第三名……很快陈然便超过了六名选手,到了顺手第六名。
“傻子一个,按他这样下去,绝对坚持不到最后。”陈雄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全力以赴的陈然,他放心了,这次他跟陈然的比赛可以提前判他胜利,他才是陈家沟的真男人,陈然不过是银枪蜡样头,中看不中用。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一直控制着收割节凑的陈雄已经超过了所有人,成了第一名。
现在离终点还有十五米远,他准备等到十米远时,再放手一搏,把其他人远远的丢在后面,这样才能更加彰显他的厉害。
“陈雄,磨磨蹭蹭在拉屎呀!”田埂上有人提醒道:“陈然已经追上来了。”
陈然跟陈雄的赛道不在一起,两人中间隔着七八个赛道,不站起来的话,根本看不到陈然现在到哪里了。
“追上来了?”
陈雄起身一看,离他二十米远的陈然已经跟他平齐了。
不可能,他怎么追得这么快?
难道他一直在全力以赴?
可谁能够一直保持全力状态下收割将近五十米的稻谷?
不行,我不能让陈然获胜。
陈雄重新弯腰,这次他要全力一搏,不再蓄力。
“陈然加油。”
“陈雄加油。”
越接近终点,场外喊加油的人也越多。
“快了,还剩最后二米远。”
陈雄抬头看了一眼终点,离他只有不到二米远。
“本次割稻比赛第一名:陈然。”支书站在田埂上大声喊道。
结束了吗?
手握镰刀正准备挥刀的陈雄脑壳一阵懵。
他这个号称陈家沟第一镰刀手,竟然输给了陈然这个新人。
他不服气。
“等等,比赛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不止比速度,还要比割稻的宽度。”陈雄站起来反对道:“我要跟他比谁割的稻谷多。”
支书看了一眼陈雄,朝一名手下道:“你去数数陈然割掉多少稻谷。”
很快手下数完回道:“支书,陈然割稻的宽度为一米八,十五匝稻谷。。”
“不可能。”
陈雄不相信,跑过去一看,还真是一米八宽,十五匝。
他很清楚他自己的,他才一米五宽,十二匝。
输了的陈雄来到陈然面前,低头认输道:“陈然,我输了。”
这是他们俩人之前的赌约,谁输了就要向谁当面认输。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够一直使全力,而不用蓄力?”陈雄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
对陈雄,陈然说不上好感,但也不讨厌他。
从原主的记忆中,他知道陈雄这人仗着身高、面相好,跟村里几个娘们不清不楚的。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爆发力和持久度。”陈然带点嚣张的回道:“你的技巧确实比我高明很多,但你的爆发力跟持久力都不够,这才是你输掉比赛的根本。”
陈然话一说完,他就发现现场有点不对头。
为什么女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眼睛里满是小桃花,其中还有几个少妇对他抛媚眼。
“比赛完了,大家都散了吧。”支书站在田埂上喊道。
割稻比赛只是秋收中的一个小插曲,大家又把满心的情怀都投入到了收粮工作中。
只有大队收的粮多,他们这些社员才能分到更多的粮食,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
“陈然,昨天你婶子不是给你一件背心吗?你怎么没穿?”支书看着陈然身上穿着破破烂烂都是洞的背心,心里就来气。
穿成这样,某些关键部位若隐若现,反倒更加引得一帮女人的好奇心,都想看看他关键部位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就等于一个漂亮女人穿着薄纱出来,隐隐约约的,男人们都想一睹薄纱里面的风光。
“支书,婶子给我的背心太新了,我舍不得穿,要不换一件旧的吧。”陈然回道。
“衣服不就是穿的吗,什么新的旧的,给你了,你就穿。”支书寒着脸批评道。
昨晚为衣服的事,他跟肖红还吵了一架。
他怪肖红太大方了,把他的一件外套跟一件新背心送人,典型的败家娘们。
肖红怪他不大气,都做到支书了,还抠抠搜搜的,陈然父母双亡,孤家寡人一个,正是他这个做支书拉拢人才的时候,她给陈然送外套、新背心是在帮他,他竟然还不识好歹。
两人结婚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分床睡,TM的,还是为了一个外人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