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灵根解锁
“静观弱水,波澜不惊,呼吸之间,气聚丹田。
意守灵台,神游太虚,灵气缓缓,凝如露珠。
……”
燕歌盘坐于床,五心向天。
他正按弱水决·初篇口诀,意守丹田,观想弱水,以期能感悟天地灵气,将其接引入体,凝成露珠般的法力。
一个时辰后,燕歌睁开双目。
目中闪过一丝失望。
经过一个时辰的观想,他并无收获。
并未感应到所谓的天地灵气。
“是因为我体内的武道真气?还是因为灵根未解锁的缘故?”
他静侯片刻,熟练度面板并未浮现。
“也对,连灵气都感应不到,更遑论按照口诀所述,将其在体内运转周天,凝如露珠了。”
这种情况,并不符合熟练度+1的条件。
燕歌眼神明灭不定,沉思熟虑良久。
还是打算先散去部分功力,看看能否感应到天地灵气。
他服下一枚护脉丹,主动散功。
丝丝缕缕的武道真气,自其浑身毛孔溢散而出。
两个时辰后,燕歌停止散功,额头已冒出细密汗珠。
他已散去两年的真气修为。
“寻常人寒来暑往,两年不缀,方有如此修为,散去却只需要两个时辰。”燕歌心生感慨。
修炼难,难,难。
而修仙之难,又甚于武道修炼千百倍。
更别说燕歌这等在修仙界毫无根脚的凡人。
没有长辈指路护法,往往要多走许多错路、弯路。
譬如燕歌,因无修仙功法。
不得不先苦修武功,以全身保命。
待寻得修仙功法后,又得将武道真气散去。
也亏得是他熟练度面板加身,换成一个没有金手指的凡人,最珍贵的数十载光阴就这么白白耗费了。
燕歌没有再继续散功,散功也是一件很麻烦,甚至伤身体的事情,短时间内不宜太过频繁。
他以药物调理身体,一个月后,才第二次散功。
与此同时,他尝试沟通体内原主的残魂。
告知五色门乃是灵兽山在俗世扶持的势力。
面对灵兽山,俗世的武功修练得再高,也无法守护墨府。
唯有踏足仙道,方有可能保护墨府的诸位女眷们。
原主的残魂毫无反应。
当晚,燕歌却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幕幕画面闪现,如同不断切换胶片的放映机在放映电影。
——“给我打!往死里打!小小年纪不学好,敢偷东西。”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蓬头垢面,身形瘦弱,衣服上满是补丁,正被人围殴。少年咬着牙,不喊不叫,只死死护住怀中偷来的包子。
——“这是红糖烧饼,很好吃的,给!”
一位眉眼温顺如水的妇人,牵着一个穿男装的华服女孩,女孩脸上露出笑容,将烧饼递给少年。
——“我就是墨居仁和金钏儿的儿子。”
破庙前,少年身着华服,直面数个面色凶猛的持刀大汉。不远处,小女孩换上破旧衣服,被藏在神像底下,死死捂住嘴巴,以免害怕的哭出声来。
——“你救了墨某的妻女,小小年纪有如此胆色,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墨居仁的弟子了!”
墨府大院,一个俊美中年大马金刀地坐于主位,对下面跪伏的少年道。
——“你是个好孩子,干娘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师父日理万机,干娘走后,玉珠就牢你照顾了。”
病塌上,眉眼温顺的妇人脸色苍白如纸,拉着少年的手嘱咐道。
——“爹爹又娶了五娘,娘走了,我没有家了。”
山风中,平日素爱穿男装的小女孩抱膝落泪,第一次露出女人柔弱的一面,少年在不远处,静静凝望。
——“墨小姐武功高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宴会上,少女换上女式劲装,一杆红缨枪击败许多青年男子,无数的赞赏令她脸上重绽笑容。而在人群中观望的少年,显得那样默默无闻。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了,武功还是不能突破!为什么!这样的实力,如何能保护玉珠?!”
演武场,少年满眼不甘,愤怒地捶打着大地,一双拳头骨断筋折。
——“你败了!墨居仁大弟子,不过如此!”
长安镇,蒙面男子语带讥讽,将已是青年的少年狠狠地踩在脚下。
——“想让她活命,就从爷爷我胯下爬过去。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对她做什么事?”
青年看了少女一眼,在少女失望的眼神中,沉默着,从蒙面男子胯下爬过。
——“玉珠,我们活下来了,我没有让你受伤。我,保护了你!”
青年仍旧趴在地上,脸上露出笑容,少女却沉默着,岔过眼神。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青年将一双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画面,仿佛在跨越画面,与燕歌凝望对视。
一如当初,在病塌上,濒死的青年,凝望着刚穿越而来的魂魄。
“虽然同在一个身体这么久,但这还是我们第二次正式见面吧?你好!”
对视良久,燕歌率先开口。
“是。”青年沉默着,回应,吐字如金。
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原主重伤濒死,昏沉迷糊之际,“看”见了燕歌。
“如果不是你主动让我进入你的身体,我现在已经死了,多谢!”燕歌微微欠身,致谢道。
是的,燕歌穿越而来,并非直接占据了原主的躯壳。
而是原主心存死志,主动让燕歌进入身体。
“那时我心存死志。”青年嘴角露出苦笑。
“所以,你现在后悔了么?”燕歌问。
沉默。
这一次,青年沉默良久,嘴角的苦涩越发的大了。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一个许多事情都做不成,拼尽全力却什么也保护不了的,无力的……凡人。”
青年摇了摇头,道:“我保护不了玉珠,保护不了墨府……而你可以。”
这段时间,他见证了燕歌的进步飞速。
他并不知道什么系统啊,熟练度面板啊之类的。
在他的认知中,燕歌的种种异常,只有传说中神仙手段可以解释。
说着,青年正了正身子,对着燕歌郑重地施了一礼。
“我愿以身体为酬,还请兄台照拂墨府,保她们一世平安……拜托了!”
燕歌默然,良久,他抬起头。
“我不愿骗你,你给我身体,我很感激,师娘、凤舞她们也待我不错,我会尽量改写她们的结局,但一辈子太长,我无法保证。”
“你……”青年一愣,旋即明了,“你是想离开墨府,去追求仙道?!”
“是。”燕歌没有反驳,点头承认。
又道:“我走之前,会尽力将她们安顿好。”
他本以为这番话说出口,青年会后悔将身体交给他。
但出乎燕歌的意料,青年在神色微怔后,竟露出释怀的笑容。
“也对,你和我不同,虽然你顶替了我的身份,但你毕竟不是我,你有你自己的道路……你能有这番承诺,我已放心了。”
说着,画面开始模糊,画面中的青年,身体化作青烟缓缓消散。
燕歌拱手恭送:“多谢!”
“是我该多谢你!多谢你,可以用我的身份保护好我珍视的人!我这平平无奇,一事无成的凡人,生前无用,死了倒好歹能发挥点用处了。”
青年的身影彻底消散,青烟吹拂,带来他最后的遗言。
而随着青烟拂过,燕歌也从梦中醒来。
【姓名:燕歌】
【灵根:水土木三灵根(当前身体融合度100%,灵根已解锁)】
【修为:48年真气】
【功法:引气决LV4(4826/5000)】
【武功:魔银手LV3(max);狂蜂浪蝶步LV3(max)】
【技能:墨氏医术LV7(6833/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