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长安街
三个月过完了，袁老板有点不安，BJ公司传来消息，澳洲新项目突然叫停取消，
告诉已经备好铺盖卷的劳工来公司，干一个月，付三个月工资24w的工作没了。立马有人说：“都跟女朋友说好三个月买婚房了，让我怎么给未来媳妇解释。”
消息很快传开，都来袁总公司要钱，这下1680w玩完了。
袁总问：“马经理，潇婧试用两个月了，是不是给转正。”
“BJ项目都失败了，留员工干什么？”
“她老公准备报名？”
“BJ项目还要人吗？”
“不要，但是可以让他老公去其他项目。”
“好吧。报名去澳洲的劳工退费，准备怎么退呢。”
“先前打给奥老板公司的300w，还没说好什么时候退回呢。不过BJ公司的大山来给劳工们解释。”
大山来公司见到报名澳洲的工劳工，承诺每人先退一半中介费。
小包的人勉强同意，先退一半。
不答应条件的，一分不退，让劳工自己去BJ公司找奥老板。
有人提出，要去BJ公司，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都去的话路费也不是少数，一说去北京路费自己出，大部分都不去了。
但是有人说：“我们把钱交给你们公司了，你给谁是你的事，给钱的时候你收的，退钱的时候，让我找BJ公司，我找人家要人家认识我吗？”
袁总的老乡秦术说，“今天得把钱全部给了，不然我一个电话，叫公安局来人，把你抓走。”
袁总讥道，“什么，公安局是家开的吗？你一个电话公安局都得来人，你有那本事，还用通过我找工作吗。”
“姓袁的，把钱给我准备好，我明天来取，少一分我弄你全家。”
第二天袁老板没来公司，不知道去哪里了。
秦术带人去了袁总老家，将袁母和袁孙女堵在家里。
袁母联系不到袁总，又联系袁父。袁父很生气，找哥们助阵。
秦术要袁父还钱，袁父不肯答应，理由是不清楚你说的什么钱？
秦术要求袁父联系袁总，“你问一问就知道了。”
袁父联系到袁总，知道了情况。告诉秦术等人，情况已经了解，只是今天不巧，钱被借走了。
你们既然找到我了，那我保证三天，给你们退完，秦术带人回去。
很快小包的人听说别人的中介费都退过了。
白浪非常气愤，骂包月道：“真是包黑子，人家干一个月给三个月工资24w，他让我们干三月才给我们14w。”
眼珠一转找同伙商量，准备一起去问责小包。“凭什么不退我们的，明天咱们都去找那个包黑子，叫他也给我们退了。”
几人附合白浪的意思说道：“对对对。”白浪继续说：“到时不退，就带包黑子去法院，又不是我们不去澳洲，是他们没安排好，应该赔偿我们，三个月的预付工资。”
几人继续附和白浪道，“对对对，对，太对了，太对对了。
白浪最后说：“明天找那个包黑子，咱们每人要求14w。要回来后，你回来找女朋友求婚，你买房；我还上欠款。你们说行不行？”
几个人都说：“行行，太行了，太行了。”
袁老板进了公司，看见小包带一帮人，围坐在茶几上，个个斜眉瞪眼，眼珠子通红。
小包发难道：“袁总你都把人家的中介费退了，你什么时候退给我们的？”
“不是说了，等奥老板打过来，就给你们。”
“那等到什么时候？要不，您下午给我们退了吧？”
“我可以帮你吹吹，尽快退给你们？”
“那您倒是打电话吹呀。”
袁总拨通BJ公司的电话：“奥总我们的中介费什么时候退，劳工都来公司了。”
“刚退完上一批的，你们这一批的，等下批，六个月内肯定全部退完。劳工的银行卡号已经报过去，直接退给本人。”
袁总挂了电话问小包他们什么意见：“六个月退完，你们看？”
白浪说：“他不退费，就去法院告了。”
“你们愿意起诉的话，公司有兼职律师，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但是我们不会起诉奥老板。”
包月说：“袁总我的意思是下午，给我们60w，剩下的明天给我们退完。”
几个人都说：“不退就赔偿我们每人三月工资24w。对对对，我们都要三个月工资24w”。
“什么，我们这收你们多少，退你们多少。”
“那不行，我们用的银行贷款，还有利息呢？对，还有利息呢。”
“那退不了，你们自己去BJ要去。”
几突然大怒说，“你不退费，现在报警，一个电话抓起来你，你给我等着。”
很快民警找到公司，进门问谁报警。
包月说他们报的警。
民警让包月几人说明情况，小包谎称说：“袁总欠我们的钱不还。”
民警问袁总：“你欠他们多少钱？”
“我不欠他们钱。”
民警问：“你们有证据吗？有证据可以去法院起诉。”
“有，有照片，这是他们公司开的收据。”
“你们去法院立案得六个月的时间；合同上注明，也是六个月内全部退完。”
民警问袁总：“照片上的收据是你们的吗？”
袁总突然想到一个法子：“稍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拨通手机问马经理：“你在哪呢？”
“现在鄂尔多斯煤矿呢，怎么了？
“就是你老乡来公司找你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把人安排好就回去啦？”
“那还要多久呢？大概得两三天？”
“马总我是包月，我这边需要点钱。”
“需要多少转给你，多了等回去给你。”
“好的，那我们等您回来。”
袁总送走民警、包月、白浪他们。
马经理转车到了BT市“北方兵器城”，再转火车到BJ，骑车从长安街向东，穿过新华门、天安门，用餐后，又去铜锣巷，望京，天已经很晚，路灯通明，酒店的灯光格外亮眼，晚上23点的火车票，不由得在上车前，多看几眼这座充满无限想象的国都，蹬上了回家火车，坐靠窗户闭目休息。
回到固城，袁老板的电话，接通就问：“马经理你今天来公司吗？有人找你，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公司一看，包月，白浪等等。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很像流氓。
袁总看见我，示意我：“你跟他们聊吧？我还有事，先出去办事了。”
包月起身说：“马总今天把我们的劳务费给退了吧？不然，跟我们去公安局一趟也行。”
“想去，你自己去。”
白浪看见袁总的车出了公司说：“他们公司袁老板跑了，不能再他公司的员工跑了。
几人都说：“对对对，让他们员工还钱，逼他们公司员工，把老板弄回来还钱？”
潇婧说：“你们把钱给老板了，又不是给我们了，凭什么要我们还。”
“交钱的时候，我就是交给你了？”
“没有。”
“交了。”
“没有，没有，没有。”
“交了。”
包月说：“我们交钱的时候是交，你们公司的。”
潇婧说：“他们与BJ公司签有合同。这是他们签的合同，合同上写的六个月，你们签合同的时候看了吗？”
几个人不吱声。
潇婧喊公司保安，请公司的贾律师来公司。
几人问贾律师：“他们违约，是不是该再赔我们点。”
贾律师说：“多退点，没办法，只能按合同上写的”。
白浪问包月：“律师是他们公司的，他们的律师让我们起诉BJ公司，你觉得行吗。”
“你想怎么办？”
“你个人保证退给我们，不然还去你家要。”
“你去我家也没用，钱，给马总啦，找马总要。”
“马经理，马经理来一下我办公室。”
潇婧喊的太及时了，刚才抬手，想一巴掌呼小包脸上。
潇婧说：“看你想动手打人，我才喊的，你想啊，你要是碰她一指头，他躺地上不动，其他人看见肯定说你把人打到不会动了，再报警，肯定狮子大张口，你要不给，按故意伤害罪都可以拘留了。”
“好吧。”平复一下心情。
出去继续周旋，“我以公司为家，你们来公司找我要就行。”
包月责备白浪道：“你们挣钱的时候说的什么？你们说，赔了自己认。现在让我保证给你们。”
接着甩锅道：“马总，他就在这，以后你们都找他要，你们不要，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白浪，人交给你了，我有事就走了。”
白浪的嘴一歪眼神充满不屑。
我告诉白浪：“过了合同约定的时间，还没有退，你们可以来公司找袁总，你们交钱来公司缴，退钱还找公司退。”
白浪几人，不相信合同，坚持要起诉。公司的贾律师，让白浪在起诉书上签字，带他们去固城法院立案。
潇婧拿着两个月工资，出了公司大门，没有感到一点欣喜，她没想到自己会出局，因为她没有错，因说服不了自己，她想找个人发泄，对着夜幕中的天空，忍不住大吼：“怪我瞎眼，怪我有眼无珠。”
不久，梁梦打来电话，接通电话：“马经理你还在公司吗？”
“不在了，怎么了。”
“袁老板被白浪起诉了，你看到没有，手机消息上？”
打开消息搜索，“澳洲项目，袁老板藏匿欠款400w不还；法院开庭前一分钟归还欠款人……”
“看到了，怎么了？”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不？”
“你要找袁总，去他公司。”
“袁总公司已经没有了，消失了。”
“梁梦，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