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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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拿捏

姜潋垂眸接过水,没说话。

过了会儿自然地将话题转开,“昨晚薛晏泽去哪了?”

“当时你出门没多久,他就回来说自己公司有急事先走了,看样子是火烧眉毛的事。”

说完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听说,最近薛氏好像是被人搞了,项目上一直在出问题,而且薛晏泽刚回国不久,处理事情没那么得心应手,所以有好多烂摊子等着收拾,正着急让贺氏赶紧帮他们一把,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姜潋握着杯子的指尖逐渐泛白。

结合昨晚服务生的出现,她隐约觉得薛氏的事情和贺祈年又或是周路衍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儿,她开始去找自己的手机。

刚一拿到就被孟蔓抽走,“舞团那边帮你请过假了,你先好好休息。”

姜潋正想开口解释,医生已经敲门进来,她只能先将话咽到肚子里。

检查的过程也因为她无法安定的心变得漫长起来。

等到医生嘱咐了几句之后,她还是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放心,我不去舞团,”她对孟蔓道,“我先回家,不然姑姑要担心了。”

她说到姜琴,孟蔓也妥协了,办完出院手续陪她一起回家。

到家开门后,姜潋一边帮孟蔓找拖鞋,一边叫姜琴。

两间卧室的门紧闭,她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安静的房间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按照往常,安安听见她的声音,都已经开始焦急地扒门了。

孟蔓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两人赶紧往卧室走去。

姜琴的卧室是空的,她的卧室也没有安安的身影。

姜潋瞬间慌了,立即拿起手机给姜琴的手机打了过去。

床上有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果断将电话挂断,转而报警。

“别急,”孟蔓见她的指尖在抖,只能先安慰。

拨出键还没有按下去,一道来电显示出现在手机屏幕。

是之前负责姜琴病情的朱医生。

她按下接听。

朱医生,“你姑姑的情况稳定了一些,你现在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她。”

及时听到了姜琴的消息,姜潋紧绷的神经还是没有丝毫放松。

“她在医院?”

朱医生似乎不清楚状况,“对啊,你不知道吗?昨天半夜她晕倒在长椅上,有人把她送过来,说是你有事情,让我们先安排检查。”

姜潋明了,“好的,我马上过去。”

一时也顾不上找安安了,她和孟蔓立即往医院赶。

病房门打开,姜潋进去在距离病床前的不远处站住了。

姜琴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得快要难以察觉。

孟蔓几年没有见姜琴了,没想到她现在苍老了这么多,明明她比宋颖还要小十岁。

“姜小姐,”朱医生叫她,“麻烦您跟我出来一下,我跟您说一下具体情况。”

孟蔓,“你去吧,我帮你在这儿看着。”

姜潋点头,跟着朱医生去了走廊。

朱医生叹气,“病人的状况算不上好。”

姜潋平静异常,“上次的结果不是没有问题吗?”

“我主治的方向不是神经科,”朱医生也无奈,“昨晚我给她申请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心脏和血压相关不能根治的问题,初步可以断定她的精神方面也出现了异常,并且在逐步恶化。”

姜潋虽然面无表情,但身体却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冷。

“有解决办法吗?”

她问,声音苍白无力。

朱医生,“我觉得你得先找到诱因,她这种状态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之前住院时虽然经常走丢,但这是属于可控范围内的正常情况,我建议你留意一下她回家这段时间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或者事情,精神问题骤然恶化肯定是有外部刺激。”

姜潋忽然想到她将安安接回来的那天晚上,姜琴的脸色或许不是灯光原因,是原本就很苍白。

结合她一心想要回家,姜潋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当年葬身在大火中的还有姜琴的儿子姜承,那天晚上姜琴加班没有时间,让姜父姜母去帮忙接他,所以没能幸免于难。

后来姜潋为了让她安心接受治疗,将所有关于姜家的东西都放到了家里,也包括一幅全家福。

照片上有五个人和一只缅因。

对姜潋来说,再多看一眼都是凌迟,但对姜琴来说,却是她快要走到尽头的人生中,唯一的慰藉。

“我知道了,”再开口时,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嗓子,“谢谢您。”

朱医生走后,她回到病房。

姜琴还是和刚刚她看到的那一眼一样。

恍然她以为时间冻结了。

孟蔓见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忧,“潋潋,你别吓我。”

姜潋垂眸缓了缓情绪,再看向孟蔓的时候扬起了一个还算轻松的笑容,“没事儿,就是要留院观察。”

“那就好...”孟蔓将信将疑,“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你脸色真的很差。”

姜潋摇头,“这里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去找安安。”

孟蔓知道姜潋喜欢猫。

以前那只缅因和她一起长大,原本已经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最终还是死于那场火灾,她以为姜潋不会再养猫了。

“好,你放心吧。”

姜潋点头,“谢谢。”

孟蔓,“谢屁!快去吧。”

刚出医院大门口,马路边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随后车窗缓缓落下。

焦迈从驾驶座探脑袋过来,“姜小姐,您如果是找猫的话,可以上车了。”

姜潋不傻。

其实从朱医生的话里她就隐约猜到了。

这么好的拿捏她的机会,贺祈年怎么会错过。

...

车子驶进御江苑里停下。

姜潋下车后就往客厅门口去。

上次来这里还是几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她和贺祈年做了交易。

对他来说,她的筹码是身体,而对姜潋而言,那是她的尊严。

从那时她就清醒地知道,一旦入局,就没有退路了。

偌大的客厅,只开了一个灯。

沙发上,男人双臂展开搭在靠背,修长的指尖夹着已经燃尽了的烟。

模糊的明暗交界处,像夜色一样暗沉派稠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安安原本卧在他身旁,在看见姜潋之后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叫着朝她跑过来。